沈梦珂拽住沈梦珏的小身子,好奇地问:“什么好消息?”
沈梦珏小下巴一抬,竟然摆起谱来了,“我渴了,要喝茶。”
沈梦珂伸手就揪住他的冲天辫,故作恶狠狠地道:“不说大刑伺候。”
头发被揉乱,沈梦珏大大的杏仁眼包上了一大包眼泪,愤怒地看着沈梦珂,指责道:“阿姐以大欺小,不是大丈夫所为。”
沈梦珂哼笑一声,“我本来就是女子,不是大丈夫。”
沈梦珏神色一僵,没想到平时激将小伙伴的说辞竟然对阿姐没用,他小脸儿一垮,老老实实地说了得来的消息。
“二伯娘的娘家侄子文昌达被人打了。”
最后一个字音落下时,小家伙的神情兴奋起来。
沈梦珂眼睛一亮,忙问:“快具体说说。”
“阿珏,赶紧说说咋回事。”
李美容听到后,也赶紧过来现场吃瓜。
沈梦珏这次没卖关子,小嘴巴拉巴拉地说了他听来的消息,“听说文昌达被他们村的人堵在了他们村一小寡妇家里,小寡妇的夫家人把文昌达打了个半死。”
这瓜非常劲爆,李美容虽然吃瓜吃得津津有味,但看到小儿子懵懂的样子,立刻沉下脸,训斥道:“文章没见你记得牢,闲话倒是记得一丝不差,赶紧回屋读书去。”
沈梦珏委屈巴巴地看向沈梦珂求救,沈梦珂把脸一扭,虽然刚才吃瓜吃得开心,但是吧,小孩子的确不适合吃这么劲爆的瓜。
沈梦珏无奈,只能委屈地背着书包回房读书。
小家伙一离开,沈梦珂就开始幸灾乐祸,“阿娘,二伯娘有的忙了。”
“该!”
李美容咬牙切齿地道。
文昌达吃喝嫖赌,文氏明明知道,还想让阿珂嫁过去,黑心烂肺的人,不值得同情。
确实,文昌达被他的姘头黄寡妇夫家人打成了猪头,并且还要文家赔钱,文家有一个赌鬼,平常全靠闺女接济过活,哪里有钱,可是不赔钱,就要把文昌达送官。
文氏被叫去了娘家,急地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虽然男人会木工能够挣来钱,但养活自己家之余,还得养活娘家,根本没余钱啊。
文家如何凄风苦雨,外头的谈资已经从大脚姑娘和病秧子,转到了这起桃色事件上,纷纷议论,“文昌达跟黄寡妇啥时候好上的?”
“黄寡妇她男人是去年没的,会不会是被黄寡妇和文昌达给气死的?”
沈梦珂对于这个结果非常满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然还击。
想到文氏有可能来家里借钱,她赶紧又叮嘱道:“阿娘,二伯娘如果来借钱,你可不许借她。”
李美容柳眉一竖,怒道:“她要是敢来,看我不用大耳刮子呼她。”
沈梦珂放下了心,只要便宜老娘不糊涂就好,接着又问:“阿娘,蕨根粉卖了多少钱?”
李美秀先是看了看门外,见没人后,瞪了闺女一眼,“乱叨叨啥,生怕别人不知道咱家挣钱的事啊。”
沈梦珂看她这副贼兮兮的样子,好笑道:“阿娘,你这副模样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咱们家有事吗?”
“这么明显?”
李美容摸了摸自己的脸,一脸的懵逼。
沈梦珂狠狠点头,“当然。”
李美容脸色一变,赶紧走到门口,检查了检查大门,见门栓栓得好好的,又走了回来,竖起了两根手指头,用气音道:“二十文。”
沈梦珂有些失望,忙活了两三天的时间,才挣了二十文,还不够功夫钱呢。
李美容却十分满意,“二十文不少了,能够买十来斤大米了。”
“可忙活了两三天,才挣这点钱,太不划算了。”
沈梦珂皱着秀眉说道。
李美容嗔怪地看了她一眼,“少什么,能够挣钱就不错了,你瞅瞅咱们村,除了去给地主家做工的那两家人,谁家有来活钱的门路,能够挣钱就是好事。”
沈梦珂想起村里那两家给地主家做工的人家,听说工钱并不多,一个月也就一百五十文,换算到一天也就五文钱,就因为每个月都有活钱,过得比大多数村民都要好,她瞬间没话了。
“阿娘,你还做蕨根粉?”
她又问。
李美容下巴一抬,“当然。”
沈梦珂见她眼睛里区别以往有了自信的光彩,不由感慨,果然搞钱才是成年人最大的底气,她非常高兴老娘的改变。
而李美容眼睛瞥了眼地上筐子里的羊毛,问:“你这羊毛还没处理好?”
“快了。”
沈梦珂笑着回道:“只剩下梳理了。”
李美容皱眉,“这也太麻烦了。”
沈梦珂边坐下收拾羊毛,边说:“只要能够保暖,麻烦一点怕啥。”
其实羽绒更好,但是现在平价的布料太过粗糙,做成羽绒跑绒,而密实的布料又太贵,买不起,羊毛是她如今的经济状况下,羊毛是最优选。
她找了一个密齿铁耙子,洗干净后梳理羊毛,等梳蓬松了,再用篦子梳理了一通,羊毛此刻已经变成了蓬松的纤维状,再用工具压上一遍,成了薄薄的一片纤维。
她拿起找李美容看,“阿娘瞅瞅这羊毛片可能絮棉衣里头?”
李美容摸了摸,惊讶道:“摸着挺软和的,就是不知道暖和不暖和?”
“试试不就知道了。”
沈梦珂笑着提议。
李美容又问:“怎么试?”
沈梦珂微微一笑,“做副手套。”
这个简单,李美容马上拿来了旧布头给沈梦珂,让她缝手套,但沈梦珂没接,“阿娘,您做手套,我来试试看看羊毛能不能纺成线,如果能够纺成线,羊毛就能够织布了。”
“你还真能想。”
李美容咋舌。
沈梦珂却道:“反正也也就费点儿功夫。”
不花钱,李美容便没反对,沈梦珂搬来了家里的纺车,趁着李美容做手套的时候,稍微做了改进,便开始纺毛线。
等纺了乒乓球大小的线团时候,文氏登门了,她神情憔悴,眼眶通红,进门就直奔堂屋找李美容,哽咽道:“三弟妹,你可一定要帮帮我,啊,三弟妹,你干啥打我?”
“打的就是你,文昌达什么德行,竟然也敢说给阿珂,黑心烂肺的,竟然还敢登门,我打死你!”
李美容暴怒的声音很大,把沈家院子里的麻雀都给惊飞了。
文氏显然不能接受李美容诋毁自己亲侄,反驳道:“昌达一表人才,咋就配不上阿珂了,阿珂可是大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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