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回到家,林锦舒就窝在沙发上,每隔两分钟就要看一看手机。
她在等祁越渊的消息。
等一个解释。
可是一直到深夜,消息始终没有来。
她当然可以打过去,把这些新闻链接统统甩给他,质问他为什么做出这种事。
可是不知为什么,她被一种奇异的情绪控制,她不愿意主动开口,而是希望祁越渊主动来解释、来道歉,仿佛这样心头猛窜的火气就能消一些。
瑞士和国内有7小时时差,白天她看到消息的时候,祁越渊大概在睡觉,她能理解他没看到那些新闻,可是现在,暮色荡去,暗夜降临,他还是没打来。
“我说,你不要这么干耗着,直接电话打过去,问他到底什么意思?”
黎遇端一杯水塞到她手里,身子往后一靠,陷到柔软的沙发里。
林锦舒没说话,握着手里的杯子,视线移向上方的灯。
客厅灯带调成了昏黄的夜灯模式,暖暖的光线洒下来,却让她觉得有些冷。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屏幕随之亮起。
林锦舒和黎遇一起看向屏幕,是一串陌生号码。
“别接了。”
黎遇怕是威胁电话,让林锦舒本就不快的情绪雪上加霜,忙出口劝阻。
可是林锦舒已经接起来。
果然,又是变过声的威胁电话。
这次,林锦舒没等他说完,就劈头盖脸得骂了回去。
从脑子有包、骂到脚低流脓,从没出息的loser骂到阴沟里的老鼠,林锦舒越骂越来劲,越骂越大声,最后索性站起来,连珠炮一样不停输出,语速极快,不给对方一点反击的机会。
对方几次尝试反击未果,竟无奈挂了电话。
林锦舒气喘吁吁,浑身发热,胸口剧烈起伏着。
转眼瞥见黎遇半张着嘴看住她,惊讶的表情仿佛看一个陌生人。
她拍了拍胸口,喘一口气,“看什么?”
黎遇磕磕绊绊地说,“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骂人。”
“没想到小舒火力全开时这么厉害!”
正说着,手机又响起来,林锦舒瞥一眼,见又是一串陌生号码,想也没想就滑动接听。
这次她打定主意不给对方开口的机会,没等对方开口说一个字就全力输出,把毕生听过的所有脏话都用上了。
奇怪的是,对面这次没有挂她电话,反而一直保持沉默,一直等到她再也骂不出来,手机屏幕依然亮着。
又过了数秒,那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是谁惹到了锦宝?”
“锦宝这样激动,看来是气坏了,怎么样?现在气消了吗?”
林锦舒愣住,喃喃道“怎么是你?”
电话那端,祁越渊的声音有些无奈,又带一丝歉意。
“锦宝,听我说,上一场拍摄有人落水,我和二豹下水救人时手机都进水了,现在用的是二豹带的备用手机,所以对你来说应该是陌生号码。”
听到有人落水,人命关天的念头大过其他,她立刻紧张地问,“人救过来了吗?你们没受伤吧?”
“人没事,喝了点水已经排出来,现在送去医院了。”
“算着时间,手机坏了也有几个小时了,我怕错过了锦宝的电话和信息,让你担心。”
他在慢条斯理地解释,他还什么都不知道。
一股怒气猛得窜到胸口,两边太阳穴突突得跳起来,林锦舒微微闭眼,揉了揉眉心。
“锦宝,刚才为什么这么生气,有人惹你了?欺负你了?”
听到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话,林锦舒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她冷笑一声,嗤道,“惹我?欺负我?除了你还能有谁?自己做的事你不知道吗?”
“拜托你去看看,网上炒成了什么样子?”
说完挂断电话,把手机丢到沙发上,抱着双臂气呼呼地往沙发上一靠。
黎遇小心翼翼端给她一杯水。
“小舒,刚说了那么多话,一定口渴了,喝点水。”?
林锦舒接过水杯,仰头喝尽。
电话又响了。
她记忆力很好,已经记住这串号码,知道对面就是祁越渊。
这次,她不急着接,看手机屏幕兀自在一边不停地亮着、铃声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她就是不接。
她心里委屈、难受,就想让他也着急,让他也尝尝无人回应的滋味。
许久之后,铃声终于停止,屏幕暗淡下来,可是下一秒,又响了起来。
这样重复了数次,她才终于接起电话。
祁越渊的声音明显沉下来。
“锦宝,我是该骂。”
“网上的报道我都看了,那是好事者捏造的,我心里只有锦宝。”
她的嘴角弯起一个嘲讽的弧度,“你的意思是,照片都是P的?”
祁越渊的声音漫上一丝苦涩,“不,照片是有人偷拍,但我和许云之没有任何亲密接触,我对她毫无兴趣。”
“她都含住你的手指了,这还不算亲密接触?她人都贴到你胸口了,还说没有亲密接触?是不是非得被拍到床照,才算有亲密接触?”
“之前妈妈说娱乐圈的人诱惑多,我还信誓旦旦地说你不一样,我相信你,你就是这样回报我对你的信任的?”
“不,锦宝,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听我说,事发突然,我没能及时避开,那确实是我的错。”
“锦宝,给我一点时间,我会给你个交待。”
挂断电话后,祁越渊的表情一片寒凉。
坐在旁边的二豹看见他这样的表情,心中暗叫不妙。
十多年前,当他第一次转学来到他所在的班级,被同学骂是野女人生的野孩子时,他脸上也曾出现类似的表情。
那是不管不顾、向死而生的决然。
那一次,他一个人把八个男同学打得鬼哭狼嚎、哀哀求饶。
就在二豹琢磨着要怎么劝他时,祁越渊已经朝门外走去。
“越哥,你、你要去哪里?”
“去找始作俑者,要她出来澄清、道歉。”
二豹额头上沁出冷汗,事到如今,他对祁越渊说的这个人,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
两件事发生时都在现场,能神不知鬼不觉得拍下照片,又有动机发到网上的,别人不知道是谁,他却知道。
原本对孟幸羽的怀疑只有五分,可是半小时前她匆匆坐夜班飞机回国,却把这嫌疑提到了八成。
“越哥,她、她回国了。”
二豹叫住祁越渊,结结巴巴地说,祁越渊的脚步顿在门口,握在门把手上的手停滞了片刻,一阵静默后,他忽然嗤一声笑了。
“跑得这样快,果然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他又想起上一场对戏时,许云之那略带得意的笑容。
原来,有人早已在暗中串通,演了这样一台戏,而他,被当做道具还不自知。
眸中积聚起风暴,双手重新转动门把手。
“跑了一个,还有一个。”
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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