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猜测太可怕了,可怕到连现在的吴邪都不愿细想,但想法又宛若跗骨之蛆,死死粘着他。
吴邪的脸色变得很差,胖子在一旁敏锐地看出了端倪,他皱了皱眉,道:“天真,你继续说?
“这是想到什么了吗?
“只是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
吴邪深吸一口气,胸腔却依旧发紧,一时间不知怎么整理措辞。
胖子问:“很严重?
吴邪点点头。
越细想,他越这个可怕的念头并非空穴来风。
沈鹤钊被汪家带走时年纪尚小,且在汪家停留的时间满打满算也不过两三年。
如此短的时间,真的足以让一个原本健康的孩子,迅速恶化到连正常进食都变得极其困难、甚至需要靠伪装和强迫来维持的地步吗?
不,甚至强迫都塞不进去,当时被张海成塞一块饼,02回去吐得太惨了。
吴邪甚至现在都能想起那个狼狈的、却又笑着说没关系的孩子。
他早已接受了自己的异常。
那种程度的厌食,更像是一种根植于灵魂深处的、对“进食本身产生的本质性排斥,绝非简单的心理创伤或身体不适所能解释。
许久,吴邪顶着众人的目光,语气干涩地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他说得很慢,甚至有点断续,哪怕见多识广如他们,也很少能遇见这种事情。
话音落下,全场寂然,众人的脸色都变得极为难看。
“……怎么会是这样。张海楼的嘴唇颤动,声音微不可闻,“假的吧?
他本能不愿相信吴邪的猜测,但理智又告诉他,现实可能就是如此。
沈鹤钊那时太小了,在汪家的时间也很短,以他坚韧的性格,汪家真奈何不了他。
更别说,营养液的调配可比普通的食物昂贵……
胖子深吸一口气,险些呛气管去,他捂着嗓子咳了两声,喃喃道:“这让我怎么说……
“我希望这不是真的。吴邪喉结滚动,苦笑,“但是我暂时又找不出其他的漏洞来。
“沈鹤钊到底是怎么从献祭里逃出来的……他花费了多少时间?我们都无从得知。
“但绝对不会短。张海客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叹了口气,语气压抑,“康巴洛族的大祭祀,光持续就要持续几天,他们会在青铜门外听里面的声音,仿佛那样才能感受到‘恶魔’的满意。”
“直到里面的声音几近于无,他们才会离开,而离开不代表结束,**庙的僧人会在青铜门外诵经七日。”
康巴洛族的祭祀大大小小,也不带遮掩,张海客在西藏游历的日子,也耳闻了不少。
但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有认识的人,与如此血腥的祭祀扯上关系。
“你既然知道这些,那他们祭祀的人选是怎么选出来的?”二月红问,“他们的家人,没有阻止吗?”
“或许是抽签,或许是其他随机的法子。”张海客道,“就像是替罪羊一样,大家都知道他是无辜的,但是为了群体的稳定和转移矛盾,他就必须要承担责任。”
“小规模的祭祀,那些日常的、重复的仪式,作用如同麻药,慢慢麻痹人的神经,让所有人逐渐习惯并接受这种残酷,大祭祀才是真正的‘手术’。”
“所以无非只有两种可能性。”张海客平静地道,“他的家人是亲自将他送进去的刽子手,又或者——”
他停顿了一下,眼中掠过一丝极深的阴影,声音里终于染上一丝难以察觉的涩意:
“他的家人是与他一同沦陷在地狱里的可怜人。”
无论是哪一种可能,都是同样的绝望。
解九闭了闭眼睛:“这个部落,才是真正的恶魔。”
但真正的罪业,最后会落到哪里?
张海客苦笑,过去腐朽的张家已经死去,徒留一地烂摊子。
他现在才意识到,沈鹤钊能如此毫无芥蒂地接纳、保护张家那群孩子,是多么的有大爱了。
即便他幼时不明真相,长大后也必然能意识到一切的根源与张家守护的青铜门脱不开干系——否则,他也不可能带着张起灵找到张家的暗哨。
但是沈鹤钊什么都没说,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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