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说的极尽谦卑,冯知念听在心里不免为自己方才所想感觉羞愧,她抬手示意魏逢春起身道:“妹妹有心了,入冬以来,天愈发冷了,本宫实在胎动不安,也未去探望淑妃妹妹,不知淑妃妹妹眼下如何了?”
“谢皇后娘娘关怀,幸得皇后娘娘福泽庇佑,我们娘娘病情也缓和了不少。”
“那就好。”冯知念点点头,瞥了眼虞归晚抄好的佛经,字迹愈发娟秀,不禁问道:“妹妹的手好了?”
“太医说娘娘的手以后都不能写字了,”说话时他下意识的抬头看向林昭,林昭已年过五十,虽然保养得宜,却难掩岁月痕迹,皇后说话时,她只低头浅笑,眼睛却一刻不落的直勾勾盯着魏逢春,令人感觉极为不适,魏逢春飞快的收回目光,继续道:“这是娘娘左手抄写的。”。
冯知念心下一热,震惊道:“我竟不曾到要妹妹如此费心,你回去告诉妹妹,就说是本宫说的,她的心意我心领了,往后别再抄了,养病要紧,本宫还等着明年与她一同抚养皇儿呢。”
“是。”魏逢春行礼告退。
林昭看着魏逢春的背影,眸色越来越沉,她方才分明注意到了他那股不该属于下人的目光。“他看着似乎不像太监?”
冯知念正在细细端详虞归晚左手抄写的经书,不经意道:“据说他以前是个书生,家里遭了灾,走投无路才自宫入宫的。”
林昭见状一把抢过女儿手中的佛经,道:“女儿呀,你让为娘怎么说你才好呢?”
冯知念知道母亲是何用意,她扫视众人,众人立刻会意的退了出去,暖阁里只剩母女二人,她握着母亲的手安慰道:“您未免也太小心了吧,淑妃难道还能用这些佛经害我不成?”
“万一呢?娘看你最近胎动难安,没准就是她在这些佛经里加了什么呢。”
“我知道了,自从我怀孕以来,不是御医亲自查验过的东西一概不碰,您就放心吧,至于这些佛经,待会让露白收起来,供到麟趾宫可好。”
林昭看着女儿,叹了口气:“防人之心不可无,况且她如今盛宠,难保没有异心,你忘了,她当日入宫便敢公然掌掴妙妙,这就是再给你下马威。”
“您是不知妙妙说了什么。”冯知念一想到林秒容当日所言,就羞愧的无地自容,还好陛下没有问罪她管理后宫不当,她实在不愿再想起那日的污言秽语,转移话题道:“对了娘,三妹如今怎样了,可有身孕了。”
一提到三女儿冯知意,林昭便止不住地叹息,她看着冯知念,替她挽了挽耳发道:“乐叙无福。”
冯知念曾听闻定王早已心有所属,无奈妹妹执意想嫁,自己也只能试着去求皇上,谁知皇上当即就赐了婚,她本以为妹妹与定王虽不算两情相悦但到底能举案齐眉,可是眼见母亲如此反应,她便知妹妹与定王婚后不睦,安慰道:“如今李太主与庆阳君主回京,西北便只剩他们夫妻二人了,兴许,兴许就能日久生情了呢。”
“希望吧。”林昭叹了口气,转头看向冯知念道:“乐叙虽然与定王夫妻情薄,定王却对她甚是尊敬,从未提过纳妾,她定王妃的地位稳固,娘最担心地还是你,像她这样的宠妃,你怎么能让她专宠这么久呢?若是由着她生下个与您的皇长子相差无几的皇子,难保将来陛下偏心,当然最好的办法,还是......”
“陛下正值盛年,这不是你我该考虑的。”冯知念打断了母亲的话,感觉没来由的恶心,历朝历代夺嫡都极为惨烈,他既不想自己的孩儿被人谋算,也不想成为权力驱使下的牵丝傀儡,她想做个母仪天下的好皇后。
临近腊月,皇后胎动愈发频繁,虞归晚无意探听,皇后胎像不稳的消息却如雪花般落满庭院,她几次想要去探望都被齐策以养病为由拦了下来,虞归晚感觉一阵恍惚,仿佛自己又被禁了足。
潇潇终于在腊月初入宫,同一天皇后求了齐策,解了林妙容与郑相宜的禁足。
送潇潇来的是许有禄,许有禄是个聪明的,还未等虞归晚开口,便在齐策面前把潇潇一顿夸,齐策本就有意抬举虞秉中,便也默许了潇潇入宫陪侍。
潇潇本就腼腆,一路走来头都不敢抬一下,明夏是个聪慧人,见状便迎了上去,接过潇潇手里的包袱道:“奴婢先带姐姐去安置行礼。”
虞归晚正在敷手,这是姜正特意为她调制的药膏,说是虽不能令她的手恢复如初,却也能续骨生肌,往后推举抓握也不成问题,是以虞归晚格外听话,日日涂敷不下三次。
闻言她点点头,明夏引着潇潇退了下去。
“有劳禄公公了。”虞归晚掀眸看向许有禄。
许有禄点头哈腰陪笑道:“娘娘说的是哪的话,能为娘娘做事,是奴才的福分。”
虞归晚陪以礼貌微笑,扫了眼魏逢春,魏逢春会意的上前:“禄公公,外面天寒地冻得,我们娘娘请你喝茶。”说着把一把碎银子放在了许有禄袖中。
许有禄不动声色的掂了掂分量,笑得更谄媚了几分道:“奴才谢娘娘疼。”
虞归晚颌首,许有禄却并未离开,而是欲言又止地看向她,斟酌着开口道:“娘娘奴婢今日前来,除了送潇潇姑娘外,还有一事相求。”
“何事?”虞归晚挑眉,“这宫中还有禄公公为难的事?”
“主要是事关娘娘寿辰,奴才不敢擅自做主。”许有禄搓着手,露出一副为难的模样。
寿辰?虞归晚心中暗笑一声,自己都快忘了,自己这个月又要过二十五岁寿辰了,许有禄是个聪明人他这么问一定是有难处,虞归晚沉思片刻,心下了然,如今大辰最难的莫过于西北战事,国库亏空,虽然内庭司掌握皇家私库,与外朝并无牵扯,但自建昭朝以来,皇帝多次动用私库填补国库亏空,是以时至今日,皇家私库怕是也面临着入不敷出的局面。
况且皇后如今已有八个月的身孕,却胎象愈发不稳,合宫一片阴霾,她本就不愿铺张,既然许有禄开口,她便也顺着他的话道:“有劳禄公公操持,本宫为妃妾,本不必大张旗鼓地办寿宴,虽然陛下抬举,但也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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