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是火辣辣的刺痛感,上课铃已经响了几分钟,走廊上没有人,他乘机跑到厕所门口。
站在镜子面前,斑驳的红痕在脖子上很醒目,衣领又被扯坏,根本掩盖不住脖子上的痕迹。
他经常被李季青打的事情在班上不是一件秘密,但是现在,他担心自己回去被赵仕青看到了怎么办?徐奶奶看到了肯定也会担心。
想着,他慢腾腾缩到办公室门口,探出半个脑袋往里张望。
如果是英语老师或者语文老师,他就请假回去换一件校服,如果是班主任就算了。
万幸,办公室里只有英语老师一个人,她正在电脑桌前改PPT。
深吸一口气,他喊了声报告。
“进来吧。”
英语老师抬头看了眼门口,看见是他,又立刻注意到他脖子上的伤,急忙站起身,焦急地问:“你这是怎么了,我的天,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
说着拉着他到她位置上坐下。
“你前桌干的?”
他没回答,但也算是默认。
老师叹了口气,她也只是一个刚毕业没多久的新老师,没什么资历,才被分来教他们这个班,班上霸凌的情况层出不穷,不止眼前这个孩子,最开始她还会把这些情况反映给班主任,但是班主任也只是置之不理。
“老师我想请假。”他说。
“好,不过等一下。”老师蹲下身,拉开办公桌下的抽屉,从一堆药物品里翻出碘伏还有几只药膏。
她记得这个孩子家庭情况不太好,想着,她一骨碌全塞到苟获手里,道:“上次我摔了一跤用的这些,先用碘伏消毒,再用这只胖胖的药膏,最后,这只白色的是祛疤用的,里面有说明书,你看看有没有什么过敏的。”
“谢谢谢老师。”
谢老师又叹了口气,给他开了假条。
他拿着谢老师给的药和假条走出办公室。
夏天的短袖套在他身上都有些空荡荡,谢老师看着这道瘦骨伶仃的背影心里很是不好受。
十点多的街道让他有些陌生,街头只有零星的商贩站在店门口闲聊。
见他穿的三中校服,四周的视线都有意无意地扫过他。
他拢了拢领口,加快脚步。
为了避开徐奶奶,他又从巷子后面的报停绕回去。报停老板娘和徐奶奶熟识,他做贼似的跑回家。
蹲在门口,屋里没有动静,看来苟冬溪不在。
打开门,又是一股带着闷意的霉味儿。
没有烟味?
他又看了看垃圾桶,酸腐的味道刺激着他的的鼻腔。苟冬溪应该有两天没回来了。
不过这也算是常态。
他径直走进自己的床边,掀起被子,坐在床缘。
把谢老师给的药放在床上,他脱掉校服,带起的凉风吹散了身上的汗意。
贴身的短裤也粘腻地粘在大腿上,反正家里没人,他一把拉上厨房的窗户,把自己脱得干干净净。
凉快!
爽!
只是脖子被汗水沾染,有些尖锐的痛意,他赤裸着走到客厅,拿了镜子,又赤身回到床边。
脖子上的痕迹实在有些骇人,他接了凉水擦干净汗,盘着身子给自己上药。
处理好伤口,他仰躺在床上。
请假真好,一个人呆着好舒服。
翻了个身,他想起要不要给赵仕青说一声自己先回来了。
伸手摸到藏在床垫下的手机,他准备给赵仕青发条短信。
手机很旧,是妈妈以前用过的旧手机,里面有电话卡,虽然被苟冬溪摔坏了屏幕,但可以打电话和发短信。
通话列表里只有妈妈徐奶奶和赵仕青的号码。
触屏已经有些不太灵敏,他点了几次才点开赵仕青的号码,发了条短信。
【我先回去了,我的书都在家里,今天中午在家收拾东西,不用来找我。】
接着又发了一条。
【家里还有点面条,我得煮来吃了,不然浪费,记得告诉奶奶我不来吃饭了。】
赵仕青在学校也带着手机,给他发条短信,免得放学没等到人。
正准备关手机,提示栏却又弹出两条信息。
广告?还是话费提醒。
他点开信息,两条陌生的未读信息弹了出来:
【我看见你了】
【你知道吗?你妈生了个怪胎】
莫大的恐慌瞬时笼罩他,他手一抖,手机掉到床上。
背后一凉,他扯来床上的毯子裹住身体。
鞋子都没来得及穿,他慌忙拉上床边的帘子,遮住外面透进来的光线。
“怪胎”是在说他吗?
一片黑暗中,他颤抖着手,再次点开短信。
短信时间显示是两天前,不是现在,他松了口气。
都过了两天,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说不定只是诈骗信息。
试探性的,他把号码输到电话里,地址显示就是本市。
知道他这个号码的人很少,还是本市的号码,而且还知道她妈妈。
想着,他犹豫了很久,还是拨通了那个号码。
“嘟嘟——”
漫长的电话铃声里,他心跳很快,手心捏着一把汗。
电话拨通了,他没有说话,对面先开口,是一道年轻男人的声音,带着疑问。
“谁啊?”
听到声音,他又不敢开口。
还未挂断,对面那人却怒吼:“你是不是又用我号码干些莫名其妙的事!最近不知道接到多少骚扰电话了。”
电话里面传来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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