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事,让地狱犬深刻意识到,龚凡真的变得更傻了。
他没有办法,只能寸步不离的盯着龚凡,避免他动不动就吃土,或者咬人,又或者把勺子嚼烂了咽下肚。
为了养小主人学习的带娃技能,还没来得及用来体验主宠温情,就先用来照顾龚凡了。
就在地狱犬体验带娃生活的时候,昨天那群发酒疯的家伙们,也陆陆续续清醒了。
昨天晚上因为喝酒造成的闹剧,也开始爆发后续问题了,还上升出新高度了。
军事基地后方别墅区,中午。
夜冥的眼皮动了动,慢慢睁开了眼。
他从床上坐起身,揉了揉后脑勺刺痛的地方。
“好像喝的有点多”
他从来没这么喝过酒,猛地这么喝畅快是畅快,但宿醉后也头疼的厉害。
窸窸窣窣。
他掀开被子准备洗个澡,可腿刚从被子里拿出来,他就发现自己的裤子不见了。
不是被他脱了,是从大腿开始往下,裤腿子消失了。
他的长裤变成了不规则热裤,上面全是血,再移动视线看向床,床上全是红呼呼的血迹碎肉。
夜冥:?我半夜给孕妇引产了?[?_??]
他松散的目光蒙了一瞬,第一反应就是谁流产了,这血迹血量和碎肉。
怎么看都是他给孕妇做引产手术搞出来的样子。
可他转念一想,这片别墅区压根就没有怀孕的女人。
夜冥洗完澡换完了衣服,大概想明白了怎么回事,他昨天晚上揍完忻就睡觉了。
可能是喝醉了突然技痒,自己把自己给解刨了,他记得自己做了个关于手术的梦。
他伸了个懒腰往楼下走,没再继续纠结此事。
另一栋别墅里。
“嘶这酒也太烈了。”
姬无影皱着眉头从床上坐起,他扭了扭僵硬的脖子和肩膀。
他宿醉后头不怎么疼,只是筋骨有些僵硬,同时手臂和腮帮子很酸胀,就像是挥了一晚上的刀,又吹了一夜的羊皮号角。
“别墅里好像没这东西吧?”
他走下床,疑惑地挑了挑眉,准备去洗澡。
“嗯?”
掀开被子后,一丝血腥气钻入了鼻子,他猛地转过头看向床铺。
被子里他的刀上全是血,刀旁边是一小片血淋淋碎肉和骨头。
姬无影:?我把自己给砍了?[?_??]
他想不到别的理由,自己睡的床上自己的刀以及那熟悉的带着疤的碎肉,只能让他想到这个理由。
“嗯?这是”
姬无影顺着那片碎肉,突然看到了一大片液体干涸的痕迹,他回到床上摸了摸那片印记。
从枕头下方到床正中间,干涸的痕迹最后停留的位置是一大片。
他捏起床单搓了搓,放在鼻尖闻了一下。
这味道像是酒水,又像是桃子汁。
他移开视线,看向床上床下散乱的桃子果冻,还有空了的包装。
说起来,好像梦到了鲜嫩多汁的桃子糕,应该就是这果冻吧。
他拆开了一个桃子果冻塞进嘴里,咀嚼咬烂后吞入腹中。
“很甜。”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唇,把果冻汁卷入了口中。
莫名的,他想起了梦里桃子糕那软乎乎的口感,下意识用拇指搓了一下唇。
“很软。”
他嘀咕了一句后,又拆了一个果冻塞进嘴里。
软乎乎的果冻带着桃子果肉和清甜的汁水。
他一边嚼果冻,一边下床去洗手间。
路过超大的浴室镜子时,他刚走两步察觉到不对后,猛地转身走回镜子前。
镜子里的男人长发散乱披着,神色慵懒又锐利,男人的五官生的邪魅,一双桃花眼看狗都深情的,那张薄情的唇上,全都是口子。
“什么鬼。”
姬无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嘴巴上那十几条狗啃了似的口子,陷入了沉思。
他试图思考昨天晚上自己都做了什么,可怎么都想不起来。
“嘶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的印象只停留在夜冥在揍忻,他昨天白日里被那恶心东西戏耍了一通,看的可解气了。
他一高兴就越喝越多,再后面的事,他就完全没印象了。
想不明白,他干脆就不想了,洗漱过后,姬无影换了套休闲服往楼下走。
有的人喝的再多,也记得醉酒后自己做的事,比如夜冥。
有的人号称千杯不醉,但只要彻底喝醉,就跟失忆了一样,比如姬无影。
另一栋别墅里。
忻也醒了,他其实不用睡觉,谁家心魔需要睡觉?
但是他还是睡觉了,不是困的,是累的。
在凌晨4点这副肉体彻底晕死之前,他都在想。
我为什么要出来?
我为什么要招惹莲印?
整整一晚上。
折腾了一晚上。
他是心魔啊心魔!
睁开眼的瞬间,他就看到左边右边都有人,男人的五官身形一模一样。
一个是莲印,另一个还是莲印。
一个是神魂,一个是魔魂。
两个人察觉到怀中的人动了,同时睁开了眼,然后同时伸出了手。
莲印想搂他腰,魔魂想搂他脖子。
“别碰我,谢谢。”
忻选择拒绝,并推开了那两只手。
他直起身子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床,他现在要立刻马上远离这两个老疯子。
莲印:“草尾,饿了么?”
魔魂:“小草儿,让我亲一口”
忻:饿你麻痹,亲你麻痹。
他忍不住的用头顶莲印和魔魂,两个货的身体被顶飞后,他在心里骂骂咧咧的哆嗦着往床下爬。
可他一只脚刚落地,身后的两个老疯子又要抓他的手臂。
忻急了,他彻底急了。
他猛地抽离了自己的灵魂,卷着角落里龚凡的血珠子仓皇逃离。
离开前,他转头想看看两个疯子有没有追上来。
可那两人都没追,反而坐在床上看着他,那眼神中带着浓浓的笑意与一种病态的满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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