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狯岳。”安排所有人都睡下,尤其确认善逸睡下之后,桑岛在屋顶找到狯岳,二话不说先道歉,“对不起。”
他想先把善逸教到不要随随便便飙高音之后,再和狯岳说这件事,没想到竟然提前撞见了。
“老师在道歉什么?”
狯岳一只手抓住桑岛的衣袖,手腕上勾玉碰撞发出细碎声音,细看过去,青色眼睛深处满满的都是悲伤。
是足以把桑岛刺痛到说不出话的悲伤和压制着的愤怒,甚至有一丝他从未在狯岳身上见过的无助。
刚刚躲在老师身后的那个人是谁?
是那个不费吹灰之力被老师收养的我妻善逸。
是那个被老师赎回来,明明受了恩还不想好好训练,却让老师更加关注的我妻善逸。
是那个可以轻松学会一之型,还能自创招式将他斩首的我妻善逸。
您让我如何和他相处?
您要我再次看着他哭着一点点夺走您的视线吗?
他的存在就是在嘲讽我!
一个整天逃避训练的废物,一个整天哭着说会死的废物,一个一次次被人骗不长记性的废物,只是用天赋就能把我的努力全部压在身下。
简直就像是为了否认我而生
拉扯下,一条编织出稻禾图案的细绳从桑岛袖子里滑落,在即将落地的时候,让一只修长的手稳稳接住。
“给。”富冈抬手递给狯岳。
村田在后边扒着屋檐,无声尖叫。
你怎么过去了啊啊啊!
说好的偷偷看呢?!
“附近好像没有稻荷神的神庙。”年轻的剑士好像一点读不懂气氛,自顾自的在说话,“而且稻荷神赐福的编绳大多是金色麦穗,这种青色底的很少见,多半要自编。”
你怎么还在说话啊!村田抓狂。
最重要的是,你能不能站起来说,干嘛像个小偷一样蹲着!
“稻玉你的绳子好像快断了,不换上吗?”
狯岳嘴角扯了扯,“你原来会说话。”
“会啊。”
悲伤和愤怒被打断,取而代之的是被情绪席卷大脑过后剧烈的头疼,狯岳按着富冈就给他推下去。
富冈:?
没想到小伙伴会推自己,这位未来的水柱瞪大他冰蓝色眼睛,茫然委屈又结结实实的摔下屋顶,顺路把村田拽倒。
现在屋顶上再没别人听师徒俩说话。
当然,在推下去之前,狯岳已经拿过编绳。
他松开桑岛的衣袖,转而握住手,把编绳递过去,再把自己送过去。
“对不起,老师,让你困扰了。”
桑岛感到喉咙很痛,他太低估狯岳的危机感,更糟糕的是,只要有外人在,冷静下来的狯岳在他面前会是绝对的乖顺。
绝对不可能落他的面子。
青色的编绳将最初的勾玉串起,桑岛牢牢将它系在狯岳脖子上,老一辈人都喜欢这样,说能栓住孩子的命。
然后,他拿出一件羽织,青底黑纹。
“善逸还小,没给他做。”这次是给你的独一份礼物。
不会因为有善逸就抛下你的,狯岳。
我知道你不满意善逸,所以,“我以后会每天给你寄一封善逸表现的信。”
狯岳:?!
老头子你要干嘛?!
别逼他把那玩意打失忆丢河里!
“作为师兄,以公正客观角度给他打分吧,表现好就给他小红花,表现不好你定惩罚怎么样?合乎情理的惩罚。”
桑岛一个摸摸头把要炸毛的狯岳安抚好。
“……行。”穿羽织。
通过献祭善逸勉强把狯岳哄好之后,桑岛刚刚拄着拐杖下去,就看见两个水呼在那边探头探脑。
还要多亏那个蓝眼睛的小子帮忙。
水呼啊……莫名联想到鳞泷的桑岛准备去信一封,交流下带徒弟经验。
早上六点半,善逸悠悠转醒。
“昨天,好像做噩梦了……”揉着眼睛的善逸忽略传入耳内的噪音,向门外走去,砰砰砰的可能是邻居家大叔在做木工吧。
想到昨天的事,善逸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一定是做梦,爷爷说只是很严格很规矩,但是绝对护犊子(桑岛:至少狯岳很护我)的师兄,应该不是昨天梦里看见的鬼。
眼白都是黑色的鬼真的好可怕!
安慰好自己,再次强行忽略外面的噪音,善逸看着自己的房门,默默吞了一下口水。
应该,真的是梦吧?
“嘎吱——”
“噼里啪啦”
开门就被电的善逸整个人都呆住,看着两个人在他面前拿着木刀对打,那刀尖最近的时候,离他鼻尖就一厘米。
他嘴巴一张就要叫,声音还没出来,已经让狯岳抬脚一踹就怼回屋里去。
下一秒,“呀啊啊——!爷爷!是人的师兄也好可怕呜呜呜——”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来。
“不管?”富冈避开羽织,趁机一刀砍向狯岳的小腿。
狯岳移步躲过,反用刀往富冈手腕上劈,被横刀拦住。
他俩打起来就这样,一个打不着,一个就算打着也都被挡住,基本上伤不到对面。
——所以打起来特放肆。
“怎么没管,”他不屑的嗤笑一下,“一大早这么有精神练唱歌,想来绕着城市跑三圈没问题,等会儿把他带上,边跑边唱。”
里面善逸的声音戛然而止。
善逸:惊恐到掉帧jpg
桑岛端着早饭出来,试图救善逸,“善逸以前没训练过,一圈吧。”
“他行。”
善逸:不,不行的QAQ师兄不要这么赋予厚望啊
善逸试图哭泣得到同情,可惜狯岳最不吃的就是他这套。
“师兄,我,我不行了。”
狯岳挑眉,“给你两个选择。”
有的选吗?太好了。
善逸内心充满期待。
“现在自创一个型把我砍了,或者,”
“我还能跑——”善逸用远超之前的速度跑走,“听不到听不到呜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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