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盈没有回答烛风的问题。
事实上,她一直处在一种麻木的真空里连自己怎么回的金元宝都不知道等神志回归时,已经被剥个干净站在花洒下面淋热水。
热水从头顶往下浇,顺着躯体的曲线飞溅,烛风已经换上了新的短袖大裤衩,站在花洒下面抱着她搓个不停试图用这样的方式让她尽快回温。
袁盈想起他刚来金元宝那会儿,还很喜欢穿衬衣西裤皮鞋每天装得人模人样,这才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装不下去了。
人模人样……
袁盈睫毛颤了一下,看向烛风那张脸。
鳞片没了长发也没了,他还是原来的样子,好像刚才在雨中看得到的一切都只是她的幻觉。
烛风正往她身上抹沐浴露,一低头对上她的视线,立刻俯身下来。
他的脸在视线里无限放大,袁盈意识到他想做什么,下意识偏了一下脸。
烛风顿了顿
……这话说的,好像他的吻可以包治百病一样。
袁盈发出一声不明显的冷哼刚要开口说话,他就吻了上来。
这个吻透着小心和安抚袁盈却还是被亲得直往后仰。
烛风怕她摔倒高大的身躯完全将她笼罩一边抱紧一边还不忘帮她洗掉身上的沐浴露。
水是热的他的手也是热的袁盈只感觉有一把火在烧烧得她头脑发昏最后只能用力揪住烛风的衣领。
深夜浴室亲吻。
气氛不错适合继续。
烛风已经有了反应手也在往下探袁盈却突然抓住他的手腕。
“可以了。”她冷静道。
烛风又亲了一下她的唇角:“束鳞和阿野已经去盖雨布了。”
他以为她叫停只是因为雨布?袁盈面无表情握着他手腕的手没有放开。
烛风低眸看向她的眼睛她眉眼透着冷意显然没有继续的想法。
不想就不做了。
烛风最后帮她过一遍水关掉花洒找来浴巾把她从头到脚都裹得结结实实。
袁盈任由他把自己抱到梳妆台任由他翘着给自己吹头发镜子里的他动作熟练即便过了三年吹发技术也没有生疏。
仿佛这三年的空白从未存在。
吹好了头发袁盈到衣柜里拿了套睡衣也不管他是不是还在房间里就直接解开了浴巾。
漂亮的身体又一次暴露在烛风的视线里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没有生出一分情欲。
袁盈换好了衣服在床边坐下扯过枕头抱在怀里。
烛风拉来一把椅子坐在她面前等待她迟来的审判
。
两个人对视许久,袁盈突然抚上他的脸。
烛风眼皮跳了一下,乖乖地把脸伸过去,好让她摸得更方便一点。
袁盈也没跟他客气,指腹一寸一寸用力地摸索,从脸颊摸到脖颈,再抚过锁骨,试图找出那些消失的鳞片。
但是没有,他的皮肤光滑干净,一点鳞片存在过的痕迹都没有。
“要我把衣服脱了吗?烛风问。
袁盈回神,松开了手,烛风没被摸到的地方突然感觉有点空虚。
又沉默了片刻,袁盈终于开口:“你真的是龙?
烛风打起精神:“是。
袁盈:“束鳞和阿野也是?
烛风:“……嗯。
“谈恋爱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龙?袁盈看着他的眼睛,“你知不知道你这是**?
烛风讪讪:“也没有**吧……我那个时候已经决定不回龙境了。
他当时是无意间逃到人间的,没有通过正常的渠道办理人间身份证,但《人间出入境》管理条例明确说了,非法逗留人间两年以上、并无任何犯罪记录的龙,可以直接找龙境驻人间大使馆**。
也就是说,他当时只要再待一年,就在人间有了正式的身份,可以和她在人间过一辈子了。
既然已经决定舍弃龙的身份,那就没必要把这件事告诉她了,毕竟……
“我当时如果说实话,你要么把我当成疯子,要么让我当场变个龙给你看,可我又不能变,变不了你还是会把我当成疯子,那还不如什么都不说。烛风解释得很无奈。
袁盈想说怎么可能,但想起这段时间他说了他是龙以后,她本人的表现,又把反驳的话咽了回去。
“……正常人都不会信你是龙吧!她还是为自己说了句话。
烛风点点头表示认同,又道:“还想知道什么?我今天全都告诉你。
袁盈盯着他看了几秒,问:“什么成结躁动期成熟期,全是真的?我的身体会出现那些反应,都是因为你?
烛风:“嗯。
袁盈深吸一口气,抱着枕头的手渐渐用力:“回去抢家产也是真的?
烛风眸光闪烁一瞬,道:“……是。
袁盈看着他英俊的眉眼,突然笑了一声。
烛风的眼睛亮了亮,立刻抓住她的手:“不生气了?
袁盈微笑。
要是以前,烛风肯定能一秒识别出她微笑背后的危险性,但现在的他处在一种终于证明了自己的亢奋里,与袁盈相扣的手也愈发用力。
“我现在是龙境的王,王宫私库里所有的财产,都是你的了。烛风眼睛泛着光。
袁盈将手从他掌心抽出来,笑意
更深:“是吗?
“私库里有一颗脑袋大的夜明珠,到时候取出来给你当灯泡用,有一块几百斤的翡翠,可以给你雕个泡脚盆,这些你要是都不喜欢,还有很多金子,你可以卖掉换钱,到时候喜欢什么就买……
袁盈抓着枕头蠢蠢欲动,烛风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一句时直接消音了。
他轻咳一声:“那什么……
“夜明珠?袁盈冷笑。
烛风:“不是……
“翡翠?袁盈站了起来。
烛风讪讪:“我就是……
“还有很多金子是吧?袁盈举起了枕头。
烛风讨好地笑笑,还没开口说话,枕头就像窗外的雨一样朝他砸来。
“夜明珠!
“翡翠!
“金子!
袁盈装了三天的冷静,在这一刻彻底破功,像个疯子一样,每说一句话都要揍他一下。
“你是龙了不起哦!是龙王了不起哦!你以为你换个身份,我就会原谅你了?!想都别想!别说你是龙了,你就是神仙也不行!
“金子!翡翠!我稀罕那些东西吗?!我是不是跟你说过我可以养你!我是不是跟你说过我可以养你一辈子!我跟你要过钱吗?要求你必须找一份什么样的工作了吗?我给过你那些压力吗?!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为了我去抢家产,是件很伟大的事啊?!是不是觉得我在知道这件事之后,就一定会原谅你的不告而别,甚至会觉得愧疚想要补偿你?!别做梦了!我只会觉得自己当初是瞎了眼,才会喜欢你这种自以为是的家伙……
爱人失踪时的惊慌,被断崖式分手的憋屈,时隔多年终于彻底爆发,烛风被打得吱哇乱叫,却一次都没有躲,任由枕头一下又一下地抽在自己身上。
直到枕头裂开,掉落一地珍珠白,袁盈一个没站稳朝他倒去,他才赶紧将她接住。
袁盈挣扎着想要起来,却被他抱得更紧,一怒之下给了他一巴掌。
啪!
声音太响,连袁盈本人都被惊到了。
烛风却浑然不觉,还把另外半张脸凑过去:“老婆,这边也要。
“谁是你老婆!
烛风想说你啊,但一对上她愤怒的眼神,觉得这时候还是不要惹她的好。
他斟酌三秒,重新说:“老板,还生气的话这边也可以打。
袁盈睁大了眼睛,被他的无耻震惊到。
三秒之后,她回过神来:“你大爷@#¥%&……
烛风第一次见识到人类脏话的多样性,被骂得格外乖巧。
袁盈骂完还不解气,连踹带打的把人赶出了房间。
“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
今天允许你再住一晚,明天一早你给我滚出金元宝,别再让我看见你!袁盈说完,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烛风敲门:“老婆,老板,宝宝,你别赶我……
“滚啊!屋里再次传出袁盈的怒吼。
烛风抖了一下,一回头,束鳞和阿野呆滞地在楼梯口站着,显然是听到了袁盈刚才的脏话rap。
“雨布盖好了?他像个没事人一样。
束鳞:“……
阿野比他还没事人:“盖好了。
烛风:“有没有压两块石头?
阿野:“压了好几块。
烛风点了点头:“那就好。
束鳞:“……
不儿,现在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吗?
两分钟后,烛风的房间里。
“所以……王后看到你的真身了?束鳞不敢置信。
烛风扫了他一眼:“只是一点鳞片,算什么真身。
“她有没有被吓到?束鳞关心。
烛风:“应该没有。
“那被惊艳了吗?束鳞期待。
烛风刚要说话,阿野突然开口:“怎么可能,银色的龙最丑了。
烛风斜了他一眼:“你才丑。
“我是花的。阿野矜傲表示。
“花色越杂力量越弱,要不是你先天体型占了优势,说不定连我都打不过,所以你这条野龙就别骄傲了,束鳞说完阿野,又去问烛风,“王后没有惊艳也没有被吓到,那应该就是接受良好,既然接受良好,为什么还发这么大的火?
烛风:“因为我当初不告而别。
相比这件事,他是龙还是人,对她而言反而没那么重要。
束鳞愣了愣:“你没跟王后说你当初是被抓回去的?
烛风扫了他一眼:“如果不是她躁动期等不了,我连回去抢家产这种蠢理由都不会编。
“……不是,为什么啊?束鳞搞不懂他的脑回路,“为什么不说啊?你卖卖惨,让她知道你这三年有多可怜,她一心软,说不定就原谅你了呢?就算不原谅,至少也不会赶你走了。
烛风笑了一声:“账不是这么算的。
“什么意思?束鳞越听越糊涂。
烛风低着头,看自己摊开的手掌,就在二十分钟前,这双手还在帮袁盈抹沐浴露,这会儿手心里已经空空荡荡。
“账不是这么算的,他又重复一遍,语气古井无波,“不是我过得不好,就可以剥夺她委屈的权利,与其用我的经历去**她,逼着她不跟我计较,我宁愿她发火,打我,骂我,把这三年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出来。
束鳞还是不理解,嘴巴张了又闭,反复几次后艰难道:“但是她现在让
你滚诶。
“突然确定我的身份,肯定会生气的,慢慢哄吧。烛风叹气。
束鳞:“她都让你滚了,你还怎么哄?
“总能哄好的。烛风低喃。
束鳞:“可是……
还有很多话要说,可下一秒看到烛风的表情,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半晌,阿野突然开口:“肯定能哄好。
束鳞和烛风同时看向他。
“光头得罪老板,老板收拾完他,三年后还要他坐牢,上次那个供应商给我们次品,老板不仅不再跟他做生意,还把他以次充好的事发到了民宿老板群里,让所有人都不再用他家东西,
阿野站在门口,好大一坨,“老板看起来脾气好,其实很小心眼,王不告而别,走了三年又回来,她只是骂几句,还让他留下这么久,足以说明王对她来说是特别的。
束鳞和烛风陷入更长久的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烛风才扭头跟束鳞说:“知道为什么你缠了我这么多年,才勉强被我划进自己的圈子,而他只用了三年就成了我最信任的下属吗?
束鳞:“……
一直到回到厨房,束鳞仍然有一万句脏话想说,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阿野就打开了冰箱门。
他眼皮一跳:“又要吃雪糕?你一晚上吃多少了!
“不是我吃,阿野挑了一个哈密瓜味的,“老板现在火气大,需要降温。
话音刚落,束鳞就把雪糕抢了过去。
“我去送!
束鳞说完扭头就走,走到门口又折回来,用怀疑的目光一直盯着阿野看。
阿野不把这条瘦鸡崽龙放在眼里,一边吃面包片,一边随口问:“看什么?
“你!束鳞眯起眼睛,“最近是不是报什么社会化特训班了?为什么现在这么会拍王和王后的马屁?!
阿野面无表情地看向他:“我再说一遍,王后不是马。
束鳞:“……
就多余问他。
束鳞一路小跑回到三楼,轻轻敲了几下袁盈的房门。
“干嘛?!
束鳞忙道:“老板,是我。
屋里静了几秒,接着房门就打开了。
袁盈穿着睡衣,眉宇间仍是未消的怒气:“有事吗?
“没、没什么事,就是来给你送个雪糕。束鳞说着,连忙把哈密瓜口味的雪糕奉上。
是她濒死之际想吃的雪糕,袁盈的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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