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盏拿到保温盒,放在茶几上,他习惯盘腿而坐。对面是一堵电视墙,正孜孜不倦地播放着综艺,正是换乘恋爱第一季。
他以前没听说过这部综艺,不太清楚内容是什么,仅看脚本无法沉浸,便趁着白天没有直播需求,打开电视机把综艺当做下饭菜。
容祁月叫人送来的餐全是他爱吃的几样,咸淡也适中。汤也用保温杯热着,掀开盖子,热气幽幽往上冒。
夏盏用瓷勺喝了一口,脾胃瞬间温暖起来。
好喝!
虽都是家常菜,也不乏改良版。市面上大部分的荔枝肉都偏甜,夏盏喜欢甜,但又不喜欢甜得腻牙的菜色。这道荔枝肉就稀释了部分甜味,咬下去,荔枝的清甜味瞬间弥漫在他的舌尖。
夏盏喜欢得眯起了眼睛。
好好吃。
夏盏对他的投喂者感恩戴德。
【夏盏:感谢哥哥投喂。】
【Lunar month:还行吗?】
【夏盏:简直不能太满意。】
【Lunar month:嗯。】
【夏盏:是王嫂给我做的吗?】
容阎明确实联系过王嫂,她一听说是帮夏盏做饭,她就欣然接受,一个劲地问自己什么时候能够上岗给小少爷投喂。
容阎明说:“王嫂你每天不需要露面,给夏盏盏准备两餐,午餐和晚餐就足够。做完饭菜,我会叫人把饭菜带过去的。”
王嫂立刻说好,安顿好家里人,买了张来燕市的动车票,归心似箭地就赶过来了。
路途跋涉,王嫂得下午才能到,眼前这顿饭,反而是容阎明找杨雨为夏盏亲自烹饪的。
对于夏盏盏的口味,杨雨要说第二,那就没有第一。
王嫂做习惯了容家一家子的饭菜。这家子人虽常年居住在同一屋檐下,但各个的口味天南地北、不尽相同。
容父喜欢重口一些,偏辣、偏咸最爱,容妈妈晚年偏向素食主义者,不大爱享用美食之乐,容祁耀不爱家常菜肴。
王嫂是一家人的住家阿姨,而不是夏盏盏一个人的烹饪师,平常做一桌菜肴时,总得顾忌到餐桌上其他人的口味爱好。
相较起王嫂,杨雨倒是把夏盏盏的喜好摸得透透的。
当年他开私人饭馆,也是受夏盏盏的激励。定的菜谱,也是全听夏盏盏的意见。
容阎明若是邀请杨雨每天为夏盏做饭菜,这人肯定乐此不疲。
但杨雨的店面这两年才刚气色一些,容阎明不至于那么自私,叫人一个好好的老板,百忙之中抽空出来做夏盏盏和他儿子的专人厨师。
再三挑选下,容阎明还是觉得王嫂的工作经验,更适合照顾夏盏盏一些。
【Lunar month:今天这餐不是王嫂做的,是我定的私人菜馆。你觉得还行吗?】
【夏盏:很行很行的。哥哥。】
容阎明发自内心地笑了笑。
这些年,他不太容易得到夏盏盏的正反馈了,好像总是在原地绕圈,总是在做无用功。
现在披着一件容祁月的壳子,竟然就能轻而易举地接近他。
夏盏待在家中,容阎明所在的场所却挺嘈杂。
他正前往参加一个合作伙伴的婚礼现场。也不只是合作伙伴。容阎明认识新郎很久了。对方的父辈和容氏关系也不错,一直有合作往来。
两三从小就熟识。
容阎明的耳朵不得清净。
因为隔壁一直在聊这一对新婚夫妻。
“……新娘好漂亮。”这是背后传来的。
坐他后面的女人,容阎明也有些许印象,大概也是某位合作伙伴的二婚妻子。也才新婚燕尔,女人浑身洋溢着蜜糖的气息。
“以前没见过这个新娘啊,不是我们这个圈子里的吧。也不知道什么背景,能攀上这户人家。”
“听说就一个网红,靠脸吃饭的,以前是模特。红了以后就直播开网店,赚得嘛,在普通人里就还行吧。在我们圈子里就是下层了。”
“没想到他当初那么心高气傲的,我们谁都看不上,最后竟然找了个这样的。”
“对啊,我看他老婆,真是有点俗气,一看就是爱钱的。手上这戒指,好像是上次男方拍卖会上花了八千万买下来的……”
“啧。男人就是视觉动物。”
容阎明喝了两口酒,觉得有些涩意,便起身走出喜宴厅,半眯着倚靠在露台吹夏风。
他才不过离开片刻,就有人上前寻他递名片,想聊一些新合作的事项。
容阎明不咸不淡地应着,视线却停留在台上交换戒指的新婚夫妻身上。对方见容阎明心不在焉,也没自讨没趣,就怏怏离开。
“哥。”容祁耀野蛮地扯开脖间的领结,玩味地走向他的大哥,目光跟随着他的视线,惊讶了好一会儿。
然后容祁耀玩味地笑道,“你这是羡慕人家?”
容阎明没搭理他。
容祁耀撇了撇嘴,搭话说:“下次这种场合我不来了,好无聊,还不如和朋友去喝酒。”
容阎明扫过他,道:“注意节制。”
容祁耀:“?”
他气晕:“我都是正经交女朋友的好吗?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跟你说,你这是歧视……没有证据胡乱猜测人。”
容阎明懒得理他。
容祁耀这才想起他来找容阎明的正事,他小声地,想以除容阎明之外,所有人都听不到的声音,念道:“大哥,你秘书今天怎么没来啊。”
容阎明睨他。
容祁耀脸炸红,“你这是什么眼神啊!别搞得我是舔狗一样……我就问问、问问……”
容阎明:“这种场合,我为什么要带她来?”
容祁耀小小声:“你以前不是怎么都会带她的嘛……否则我怎么认识她的……”
容阎明不置可否:“那些都是工作场合,私人场合她不需要来,她也有自己的生活。”
容祁耀尴尬地抿了下唇,欲言又止。
容阎明看他:“我时间宝贵。只给你一分钟时间。”
容祁耀:“……”
靠。
这就是容阎明对待兄弟的态度,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同父异母争家产的兄弟呢。
容祁耀:“我听说光树下周要去烟市团建呀。”
容阎明:“怎么?”
容祁耀:“我能去嘛?”
容阎明:“随你。”
这句话倒也不是敷衍容祁耀。容祁耀有光树不少的股份,平常也需要参与光树的重要决策和年审。
他也算是光树的成员之一,想去可以去。
容祁耀欲言又止,磨磨蹭蹭。
容阎明:“怎么?还有事?”
容祁耀问:“那颜秘书会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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