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面前女子蹙眉晕倒,谢宴青小心翼翼接住江映月入怀,她失去意识,刚好头部撞在他左侧胸膛前。
包扎好的枪伤因此又渗出丝丝血迹,俨然又开裂了。
然而谢宴青却似没有痛觉一般,只盯着怀中女子端详片刻,确认她没有受伤,这才转而看向站在江映月身后的长风,眼神冷了几分。
“你下次再敢动手,自己领罚。”
长风刚刚一掌劈下去的手动作还没收回,有些无奈地看着谢宴青,“小侯爷,这千钧一发的时候,我不出手,你准备怎么回答她?”
说完看了一眼已然被谢宴青打横抱起放到床榻上的江映月。
这月夫人娇滴滴的,半点武功也不会却很有性格,刚刚在门外和那李紫鸢讲话时,倒也有几分震慑人的气场。
只不过到底是个后宅妇人,小侯爷竟会有几分怕她似的,这难不成就是传说中的惧内?
果然一物降一物。
长风是在四五年前才开始跟着谢宴青的,两人一个军营里出来的,彼时都是新兵蛋子,被当时军营里的前辈们蹉跎着过来的。
谢宴青虽然是侯府出身,可一介庶子,谢老侯爷又过世了,他最初在军营里的日子并不好过,和长风这市井贫民一般待遇,是直到他在围场救驾有功,被当今圣上注意到,这才开始崭露头角。
起初皇上只说要给他谋个官职,吏部的人不想节外生枝,将他调到南疆,让他给当地驻扎多年的楚老将军做了佥事,是个没什么前途的小副官。
谁也没想到,偏偏谢宴青调职过去没几个月,南疆就打仗了,他硬生生在南疆打出了名堂。
楚老将军一封奏折递回来,对谢宴青称赞有加,说后生可畏云云。
这消息是跟南疆大战告捷的胜利消息一并传回来的,南祐帝大喜之余,想起谢宴青就是当初围场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的少年,起了爱才之心,南疆战场稳定了之后就把人召回了京城,留在京城。
谢宴青实在优秀,短短四年不到的光景,他一路从五品佥事连升三级,如今才二十岁,已经是官居二品兵马司指挥使。
这不仅在南祐绝无仅有,放眼历朝历代也不多见。
谢宴青得势之后,并没有忘记旧友,他找到才混成三等侍卫的长风,直接把人要走,从此长风就一直跟着他,亦臣亦友,虽然嘴上不说感情有多深厚,但长风是能为谢宴青卖命的。
这个不苟言笑的青年比自己还小两岁,长风却觉得他更加成熟稳重。
只是谢宴青表面冷静,心里却燃着一把火。
对于谢宴青和侯府的事情,长风唯一知道的,就是他有个战死的大哥其实还活着,并且谢宴青喜欢自己未曾与大哥圆房的嫂嫂。
长风记得三年前一个休沐的晚上,谢宴青奉旨袭爵,生辰那日他回了侯府,之后过了三天才回兵马司官署,整个人意气风发。
那是长风第一次见他脸上藏不住的实现多年愿望的满足和高兴。
谢宴青说,等到官居一品的时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会风风光光娶心上人过门。
只是朝中局势诡谲,他已然起势太快,短时间内再升一品谈何容易。
自从谢如安回京之后,谢宴青的眼底多了许多戾气,人也有些不易觉察的焦躁。
长风跟他时间不算短,他看得明白,谢宴青心里那股火燃得更旺了。
眼看谢宴青胸前纱布渗出的血液增多,当事人还无知无觉般继续望着昏迷中的江映月,长风忍不住叹了口气。
“小侯爷,你对自己的伤还是上点心,当时这一枪可差点戳进心脏,您要是再不好好养着,回头留下病根,可就什么也夺不回来了。”
闻言,谢宴青转过头来,眼神冷冷望向长风,“你讲话从来就没有好听的时候。”
长风耸肩,并不作答。
片刻后,谢宴青沉声道,“但忠言逆耳。”
他的头转回去,看着躺在床上的江映月,修长手指想要触摸那娇嫩的脸颊,但却在靠近时顾及自己手上的老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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