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们经常能听到从小院里传出的稚嫩笑声和老人温和的说话声。
都说苏禾带外孙女,比现在许多年轻的父母还有耐心,有方法。
“苏奶奶,您真是越活越年轻,越来越有精神头了。”
隔壁院子新搬来的一对年轻夫妇,有一次隔着矮墙羡慕地说。
苏禾听了,只是和气地笑笑,并不多言。
她定期服用着从那个伴随她大半生的系统商城里,用积攒的能量点兑换的养生丹药。
虽然已经年过花甲,但身体确实硬朗,腿脚灵便。
头发也只是花白,梳理得一丝不苟,眼神依然保持着清亮与敏锐。
她也还保持着每晚睡前,闭目凝神,运转体内那微薄却持续滋养着她的异能半小时的习惯。
这让她始终保持着超越同龄人的精力与感知力。
二零零八年,北京奥运会如期举行,举国欢腾。
昭宁作为外交部的重要官员,负责部分重要外宾的接待与协调工作。
那段日子忙得脚不沾地,常常深夜才能回家。
已经跟父母回家住的念苏,背着书包,跑到小院来投奔苏禾。
开幕式那天晚上,祖孙俩早早坐在电视机前,当华夏体育代表团身着“番茄炒蛋”队服,精神抖擞地入场时。
念苏挥舞着手里的小国旗,兴奋地从沙发上跳起来,指着屏幕大喊:“姥姥快看……”
苏禾搂着活泼好动的外孙女,心中涌起一种难以言表的自豪与感慨。
从七十年代物资相对匮乏,需要精打细算过日子,到如今万国来朝、举办奥运的盛世华章。
她这一代人,亲眼见证并亲身参与了这个国家由弱到强、飞速发展的崛起之路。
随着年龄渐渐增长,苏禾开始有意无意地整理自己的人生回忆。
她把昭宁从小到大的照片,从百天照到大学毕业照。
从外交官任命书照片到婚礼照片,一张张按照时间顺序整理成厚厚的几大本相册。
每一张下面都用娟秀的字迹仔细标注了拍摄的时间和地点,以及简短的情景说明。
她把宋卫东留下的那几件遗物,一套半旧的军装、几枚奖章、一本笔记本,用干净的软布包裹好,放在一个樟木箱子的最底层。
这些将来都是要留给昭宁的,也许她已经不记得自己的父亲了,但原主珍藏、保存的很好,她当然要替他们夫妻好好保存。
苏禾晚年把这座承载了她大半生悲欢离合、一草一木都熟悉无比的小院,打理得愈发井井有条,洁净安宁。
昭宁敏锐地察觉到了母亲这些带着整理意味的行为,心里不免有些担忧,再次郑重地提出要接她同住。
“妈,您一个人住在这边,年纪越来越大了,我们实在不放心。
志远他们在社科院新分的那套房子,面积挺大,楼层也好,够我们一起住的,也热闹。”
苏禾还是温和而坚定地摇了摇头。
“妈知道你们孝顺。但妈在这地方住惯了,左邻右舍都是几十年的老交情,互相有个照应。
这边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我都熟悉。你们工作忙,有空了常回来看看,妈就最高兴了。”
她并非固执,只是活到这把年纪,心里比谁都明白,每个时代的人,都有自己最熟悉、最舒适的生活方式与精神家园。
这座小院,不仅仅是一座物理意义上的住所,它是她和昭宁共同建立起来的家。
也是她与这个纷繁变化的世界之间,最安宁、最稳固的锚点。
二零一零年,昭宁的工作再次迎来变动,被任命为中华人民共和国驻法兰西共和国特命全权大使。
任命下来,荣光背后,是更重的责任与更远的离别。
临行前,她带着丈夫陈志远和女儿念苏,回到小院,整整住了一个月。
那一个月,仿佛是偷来的时光。
苏禾几乎把自己所有的生活智慧,都倾囊相授。
她手把手地教昭宁做她从小到大最爱吃的、带着家的味道的红烧肉和葱油饼。
生怕女儿在异国他乡亏待了自己的中国胃。
她把家里的老相册又一页页翻开,把那些泛黄照片背后的故事,一遍遍讲给好奇的外孙女听。
她还在院子的东南角,亲手种下了一棵根系发达、树苗茁壮的石榴树。
寓意着多子多福,家族兴旺,日子红红火火。
“这石榴树长得快,耐寒耐旱,好养活。
等你们三年后任期结束回来,估计就能挂果,吃到甜石榴了。”
苏禾一边给新栽的树苗培土,一边语气平常地说着,像是在说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妈,您放心,等我任期一结束,就立刻回来陪您。”
离别终究要来,在机场送行口,昭宁紧紧抱着母亲,眼圈不受控制地红了起来。
“放心去吧,工作重要,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志远和念苏。
妈在家等着,一切都好。”
苏禾脸上依旧挂着那抹惯常的、让人安心的温和笑容,朝女儿、女婿和外孙女用力地挥着手。
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安检通道的拐角,才缓缓放下有些僵硬的手臂,轻轻拭去不知不觉溢出眼角的泪水。
真正开始独居的日子,苏禾并没有让自己沉浸在离愁别绪中。
她很快为自己找到了新的生活节奏和乐趣。
她报名参加了社区老年大学的课程,每周两次去学习书法和国画,在笔墨丹青中感受传统文化的静气。
她和唐玲等几个退休的老姐妹,组了个夕阳红休闲团。
不赶景点,不凑热闹,只是选择春秋气候宜人的时候,一起去附近没去过的古镇、园林走走看看。
把年轻时忙于工作、家庭而无暇欣赏的风景,慢慢补回来。
她还从相熟的街坊那里,抱养了一只刚断奶的橘色小猫,取名元宝。
这一人一猫,相依相伴,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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