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季的池水散发寒气,后知后觉地让悠真觉得冰凉。
他站定在原处,看着眼前这个能把河野给骂清醒的人,结结巴巴道:“我、我想找一下眼镜。”
香川凛:“眼镜不是就在那里吗,动作快点。”
悠真又仔细看了一圈,还是没有看到:“哪里?”
香川凛不耐烦地脱掉上身的背心和衬衫,在长期良好的运动习惯下,香川凛虽然很瘦,但有一层流畅的肌肉线条。
他像人鱼一样扎进泳池,姿态优美地游进池底,灵巧捡起悠真的黑框眼镜塞进他手中:“还不快点拿着。”
悠真:“……谢谢。”
香川凛好像也没那么讨厌。
下一秒,香川凛瞪起眼睛:“你怎么不戴上?”
悠真:“因为有水,我想擦干净之后再戴。”
香川凛低眸看着悠真湿润的眼睫毛,想了一下,莫名其妙有点烦躁,转身就走:“随你的便,戴不戴眼镜也好,要留在水里也好,总之别再来惹我心烦。”
悠真默默在心里收回刚才那句“香川凛也没有那么讨厌”。
他缓缓从泳池里爬出来,余光的位置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闪动了一下,顺着那个方向抬起头看,城堡般的建筑庄严肃穆,楼上某个房间的窗帘无风而动,就像刚才有谁悄无声息地站在那里目睹了所有事情的经过。
悠真回房间换上干净的衣服,晚餐是在香川律的邀请下和香川家的两位兄弟一起吃的。
香川凛一边吃一边吐槽着厨师的手艺出奇得差劲。
悠真品尝着二十年来未曾吃过的珍馐美味没有说话。
香川律笑眯眯地缓和着餐桌的气氛:“青山君,上课日要用车的话你可以自行联系司机,从这里到早侗大学转车应该很麻烦,还是坐家里的车好了。”
香川凛:“早侗大学?这是什么垃圾学校?我压根没有听过。”
香川律转向他:“早就叫你多学一点常识了,凛。”
悠真笑起来,对上香川凛的目光后立刻收敛笑容,在香川凛发火之前他赶紧改换了话题:“香川遥先生……不住在这里吗?”
“你说遥啊,”香川律放下刀叉,他吃得不算多:“遥最近在准备棒球赛,这一个月应该都不会回来住。”
原来如此,怪不得一直都没看见。
一天的工作结束,悠真躺在自己舒适的床上,感到惬意。
他很久没有过这么正常清静的日子了,虽然有河野的那个小插曲,但多亏了香川凛,河野被凶走了。
困意渐渐涌上来,悠真翻了个身将一半脸埋入松软的枕头,耳边忽然传来一阵窸窣的声响,他警觉地睁开眼睛,看向开了一道缝用来通风的窗户。
夜风从那道缝里钻进,声音也是从那里传进来的。
也许是感应到了他的视线,那个声音停顿了。
悠真后背发麻,像有无数蜘蛛在攀爬,他感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不动声色地坐起身,抱着枕头来给自己增加一丁点安全感,视线一直不敢离开窗户。
片刻,一只手“啪”得一声贴上了玻璃,一个人的脑袋冒了出来:“被你发现了,悠真。”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是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河野会出现在这里!那副夜行衣的打扮又是怎么回事!
青山悠真抱着枕头拔腿就跑,鞋子都来不及穿。
这栋漂亮城堡在此时显得过于空荡,目前加上他也不过只有三个人居住着,他不管不顾向着唯一知道位置的香川律的房间冲过去,河野也不知道进行到那里了,也许他已经翻窗户进来了,以后睡觉一定要关紧窗户!
悠真拍着香川律的门:“香川先生!香川先生!请你开一下门!拜托!”
也不知道香川律听没听到,身后的河野倒是一点也不惧怕,笑声回荡在长廊:“悠真,你跑什么?我又不会伤害你,只要你答应乖乖待在我身边,我不会对你用电锯的。”
他还带了电锯啊啊啊啊啊啊啊!
青山悠真快哭了,拍着门的速度不断加快。
“悠真!”河野声音惊喜,明显已经发现了他的位置。
他疯狂地朝着悠真跑过来,背上背着一个黑色的包裹,悠真怀疑那个包裹里装的就是电锯。
就在他感到绝望时,一只手迅速地将他拉进门内,快速锁上门。悠真惊慌未定,大口喘着气,在看清眼前香川律的同时他的眼泪也跟着一起流了下来。
“呜呜……香川先生……我不是故意要来打扰你的,河野先生爬我的窗户……呜呜……”
香川律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抚着:“没关系的,我已经叫了保镖和警察,他们很快就会到了。”
“真的吗?”悠真不哭了,抱着枕头,抬起泪眼婆娑的眼睛。
香川律镇定自若,完全不像一般人面对危险分子的态度。可是悠真太紧张了,以至于他忽略了这些细节。
门外的声音越来越癫狂。
“悠真,出来!悠真!”
“香川,不要多管闲事!让悠真出来!”
“我要用电锯了,我不想吓你的,但这是你逼迫我这么做的。”
电锯的声音响起来,一刀一刀割在人的耳膜上那样,虽然香川先生的房门材质坚固,但这样下去很快也会在河野激烈的进攻下被划破。
悠真把脸埋在枕头里,微微发抖:“你会让我出去吗,香川先生。”
怎么可能。香川律在心里面无表情的想。
悠真埋着脸耸着肩的样子这么可爱,光着的脚趾踩在他的地毯上,因为刚才的奔跑而透出鲜嫩的红色。
这样的悠真出去会被立刻吞掉的,他怎么可能会让悠真出去。
悠真没有听到香川律的回答,尤为感到不安,他从枕头里露出一双眼睛:“香川先生……”
“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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