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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不见春

小说:

不见春

作者:

屿柠安

分类:

现代言情

黄昏吞噬了天台的秘密,蓝色千纸鹤载着少年未说出口的心事,钢琴键上叩响着少年对回忆的思恋。

01.

烈日高悬,空气仿佛都被晒得扭曲,闷热的让你喘不过气来。

在篮球场上军训的同学们,个个被阳光刺得睁不开眼。

汗水顺着额头流下,直直地流进眼睛,刺的眼生疼。

林初夏低着头,只觉得头昏沉沉的,眼前的世界开始变得模糊。

她努力的晃了晃头,想要让自己清醒一下,可身体却越来越沉重。

终于,她不堪重负的晕倒在了篮球场上。

她从小身体就不太好,母亲为了给她调养身体,想尽了各种办法。

中医还是西医都尝试了个遍,每天都要喝各种苦涩的中药。

有好几次,她都想要拒绝,皱着眉头对母亲说:“妈,不要听外面的乱说。这都是没有科学依据的。”

林妈才不关她那么多,每次都强行给她灌药,也不管她到底有没有喝进去。

直到有一次,喝的中药里的两种成分相冲,上火流鼻血,还严重的进了医院,林母才不得不作罢。

医院里,刺鼻的消毒水味依旧浓烈,不过林初夏已习惯了这样的味道。

她静静地将头转向一边,望向窗外。

此时已是傍晚,窗外的蝉鸣不知疲倦的叫着,为这闷热的傍晚增添了几分烦躁。

月光轻柔地洒在隔壁床的白色床单上,像为其铺上了一层薄霜。

病床上的人静静地躺着,月光勾勒出她脸的轮廓,眼里的泪水顺着眼角悄悄落下最后滴落在耳上。

房门被轻轻打开,一道黑色的人影快速从林初夏的床前走过,带起一阵微风,风中飘来淡淡的薄荷香。

人影背对着光,将两床相隔的浅蓝色窗帘拉上。

床帘很薄,透过月光,依稀可以看见两个人影。

林初夏识趣的将头偏了过去,耳边却传进“包养”“我需求钱”“我知道你喜欢我”这样的字眼。

她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想要转身过去看看情况,可是又怕对方发现自己没睡而不敢动。

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只能听见三个人轻微的呼吸声音。

江予白深深地将头埋进手双手,长长的叹了口气。

此后,便再没有再任何声音。

江予白走后,林初夏时不时就能听见隔壁床传来隐隐约约的抽涕声,那声音压抑又悲伤,可以明确的感受到对方的伤心,她想哭,却又不敢哭的很大声。

最后她是在这断断续续的哭声中渐渐入睡,等第二天醒里时,隔壁床的那个女生已经不在了,只看见一个护士在整理床铺。

一张六寸大的白底相片从床单里飘了出来,被林初夏捡起。

照片上是穿着蓝白校服的一男一女,女生白白瘦瘦的,眼睛向下弯,嘴角笑起来有两个酒窝,男生则站着女生背后,留着狼尾头,表情有些木讷的看着镜头。

新住进来的人是一个白发自然卷的胖老太太,此时正盘腿坐在床上,看着电视。

林初夏刚从外面买完早饭回来,手上领着一碗粥和两个包子。

见林初夏回来却向她反了个白眼,然后发出啧啧的声音,对在一旁陪病的子女道:“你是不晓得哦,现在的小孩啊,花样多的很。这不被人搞大了肚子,还住了院。”

02.

林初夏出院回学校时,已经上课一周了。

教室里的座位,只剩下最后一排靠窗的那个位置。

这倒不是没人想坐这,而是这个位置的同桌,是江予白。

林初夏的目光落在趴在旁边睡觉的少年身上。

少年有着高挺的鼻梁,眉毛微微皱起,眉骨处有一道竖着向下的疤痕。

阳光透过窗户轻柔地洒在少年的脸上,一半脸庞被照亮,另一半则隐在阴影里,使得少年脸的轮廓更加立体。

她偶然还是会想起在病房里的那件事,还有那些如针般扎进她耳朵里的不堪言语。

若不是在朋友口中听说过他在校外称王称霸的光荣事迹,她实在难以相信,拥有这般干净清爽面容的少年,竟会与那些事扯上关系。

她不禁暗自思忖,难道现在的小女生,真的会仅仅因为一张好看的脸,就不顾一切地去付出所有吗?

正想着,趴在桌上的少年突然睁开了眼睛,目光直直地看向林初夏。

林初夏被吓的一惊,心里”咯噔“一下,生怕自己刚刚在心里面吐槽的话,被对方听了去。

好在,对方并没有读心那样的本事,只是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便起身出去了。

回到学校的第一堂课,便是室验课,地点在实验楼。

林初夏却在这时闹起了肚子,无奈只好向老师请假去厕所。

从厕所洗完手往教室走的途中,她却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走廊外坠了下去。

随即传入耳朵里的是一声刺耳的尖叫。

她本能地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穿着蓝白色校服的长发女生,静静地躺在被血鲜血染红地砖上,双眼死死地望着上方。

而在实验楼的顶部,站着的正是江予白。

而那个女生,就是林初夏在医院捡到的照片上的那个女生。

有人跳楼这件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学校。

一时间,校园里谣言四起。

“你听说高二有个学姐跳楼的那件事了吗?”

“我知道好像是高二三班的蒋小雨。”

“我跟你讲我姐和她是好朋友,我听她说,好像是因为那个学姐惹到了高一七班的江予白,然后才被对方推下楼的。”

“…………”

林初夏没有去参与这场谣言,她也实在不愿去传这些毫无根据的流言蜚语。

她记得,在病房里,那个女生曾说过,江予白喜欢她。

既然喜欢,又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呢?

她想,江予白又不是傻子,如果真的想要杀她,怎么可能会选在这种人多还是白天的学校呢?

林初夏趴在座位上,望着窗外乌蒙蒙的天空,感觉是要下雨。

不多时,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落在铁皮屋上,发出“砰砰砰”的闷响。

路边,一位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生正抱着头,匆忙地往公交站台跑来避雨。

她的白色帆布鞋溅起的雨水,有一滴落在了林初夏手中的相片上。

相片上的女生笑容灿烂,很好看,特别是嘴角那两个向上的酒窝。

林初夏抹去相片的雨水,她想不通,长的这样好看的一个女生为什么会跳楼自杀。

“这你还不知道吗?她怀孕了!”

站在林初夏一旁,三个穿着蓝白色校服的女生,正围在一起,她们和林初夏一样,也是在这避雨的。

一个满脸雀斑的女生,用着不大不小,却刚好能让周围人听见的声音说道:“我哥是警察,这次的案件就是由他们负责的......我哥说,经过法医的尸检报告显示,那个学姐怀过孕。”

“孩子是江予白的?”另一个女生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问。

03.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干肯定就是。”雀斑女生笃定地回答。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说,那学姐怀了江予白的孩子,江予白不认,然后在天台发生了争吵,所以江予白一气之下就把她推下楼了?”第三个女生顺着话茬猜测。

其实林初夏对于江予白所遭受的谣言,内心有着深深的感同身受。

因为,那段被谣言笼罩的灰暗过往,她也曾经历过。

在林初夏很小的时候,她家里很穷的,穷的她只有一双洗的已经泛黄的小白鞋,鞋底已经被磨穿了还在穿。

那时的林初夏真的很讨厌下雨天,湿漉漉的路面,雨水会顺着鞋底的破洞渗进鞋里,将袜子打湿然后紧紧的贴着脚趾,每走一步,都满是难受。

后来父亲升职,母亲工资也有所上涨,生活逐渐有了起色。

他们还在市中心买了个两室一厅的房子,她本以为以后的生活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直到母亲去世那年的梅雨季,继母带来的蕾丝窗帘遮住了所有的阳光,父亲衣服上的新型洗衣服的味道盖过了母亲留下的茉莉花香。

初一那年,班里的班费丢了。

班主任把教案重重摔在讲台上,粉笔飞簌簌落在前排同学的课本上。

她很严肃的站在讲台上,看着底下的学生,大家都低着头不敢看她的脸,都在和同桌低声讨论着。

“老师,我觉得是林初夏拿的。”一个女生突然从教室后排站了起来。

她的声音软糯甜蜜,可传进林初夏而里却是那样的刺耳,她看着林初夏的方向:“我和林初夏小学上同一个班的,她家里很穷的,前几日我还听我家里人说,林初夏的爸爸在投资上亏了好几万呢。”

教室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有人偷偷把书包往远离林初夏的方向拽了拽。

“大家可千万不要怪她,她偷班费或许是想替家里解围呢?”那女性微笑着看着林初夏,那微笑就像是一朵灿烂又红颜的食人花,想将林初夏吞入口中。

对方说的话,看似在帮林初夏解围,其实早已给林初才贴上了“小偷”的标签。

“你说是吧,初夏。”

前排的男生忽然捂住口袋里的蓝牙耳机,手肘撞在桌角的发出清脆的响声,像是某种信号,细碎的私语顿时在教室里炸开。

“看不出来啊,长着这么老实一个人,她竟然会偷钱。”

“我妈说穷生奸计,看人是不能只看表面的。”

“我也么想到。之前我看她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的还觉得她可怜,现在我算是知道为什么没有和她玩了。”

“对,就是!她活该,我也不想和这种手脚不干净的人做朋友。”

林初夏低着头,紧紧拽着拳头,听着周围出来的言论,气的浑身发抖,“我......”

我没有偷!

可是这句话卡在她喉咙,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她很想站起来,大声告诉他们的,可是她却不敢。

此刻所有人的视线都粘在她后背上,像无数根潮湿的蛛丝。

她死死拽住袖口磨损的线头,指甲深深的嵌进肉里。

走廊传来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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