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钰不知悔改地把自己滚回魏霜怀中,黑龙卷内破开一只胳膊。
“朕的喜好在魏霜面前早就暴露遍了,不差这个。”萧钰喜滋滋抱住魏霜的腰,把自己脑袋埋进人怀里,迷醉地嗅着魏霜身上好闻的酒香。
也不知是不是快分化了,萧钰这俩日越发依赖魏霜身上的信香。
“您这样,很容易遭贼人祸害。”魏霜僵着身子,感受着拱进自己怀里的热度,面上不住发愁。
“是啊,朕早就被贼人惦记上了。”萧钰抓过魏霜的胳膊,把人的手贴上自己后颈微微发烫的位置,“烙印,五年了。”
“……下不为例。”魏霜贼喊抓贼地闭了嘴。
窃到吻,萧钰高高兴兴地上朝,勤勤恳恳自己处理了七八天政务,一心期盼好消息。
可分化却迟迟未到,眼瞧着就要到萧钰二十岁生辰。
“再不分化,朕就给魏霜指婚。”萧钰撇撇嘴,自言自语恐吓自己身体。
恐吓完,又在心里补救:指给萧钰。
想着想着,雪落了下来。
外面的雪下得极大,一眼望去,漫天遍野的白,萧钰身着玄衣,抱着母妃亲缝的小老虎玩偶站在院中,不知不觉就被雪埋了大半身子,只露出一对琥珀色的双瞳。
萧钰在雪中不知站了多久,宫灯亮了又熄,重回八岁的萧钰只觉腿骨刺痛,他抱住玩偶的手指冻得通红,指尖失温发烫,却用力嵌进玩偶的虎目中,一动不动遥望着屋内母妃的灵柩。
画面流转,又是一年除夕,炮火袭城,也是大雪天,萧钰窝在张暖和的狐狸毛中,被狐狸毛的主人抱在怀里,披风外是张极不耐烦的脸,面上还挂着没有凉透的血渍。
魏霜。
“臣迎陛下回宫。”
“我父兄终于也都死了。”
正把人往马车内抱的魏霜身体一顿,他不得不掀开披风探向怀中少年的额头。
极烫。
撑在金丝楠木桌上的手肘一滑,萧钰醒了。
“诶呦!陛下您的手比老奴手中的茶都烫了,国事操劳,但您也得多保重龙体,还是传太医吧……”尖细的嗓音炸开在养心殿。
殿内支着一张金丝楠木方桌,桌上堆满零零碎碎的折子,堆高的折子后,缓缓露出一张睡眼朦胧的美人面来。
薄唇,齿白,桃花目。
纤长的睫毛垂下,挡住左眼眼下一颗小痣。
许是威胁奏了效萧钰这俩日终于有了分化的迹象,只是身体嗜睡无力,低热反复,吃了药也不见好,只有魏霜陪在身边时才能勉强打起几分精神。
今日下了朝返回养心殿的几步路,萧钰走得酿酿跄跄,一旁伺候的冯顺急忙唤了御辇将人抬回。
“无妨,去给朕温碗姜汤。”萧钰手肘蔫蔫地撑在御案上,强撑着精神,他提起嘴角,手里蘸满红墨的毛笔轻轻点在摄政王新递的密信上,殷红墨点在魏霜名字上方洇洇晕开。
萧钰右手食指抵在眼角,垂眸看着被墨团污染的信件,幽幽盯着信纸上红墨下方的猎物。
“季敛那边怎么样?”萧钰接过姜汤问,状似无意问。
“陛下放心,等您分化那日,寝宫外必然被禁军包得严严实实,绝对不会让王爷跑掉。”说着说着,冯顺也激动起来。
萧钰自知自己不是魏霜的对手,所以留了后手,准备在分化后对魏霜先下手为强。
萧钰也给自己留了最后期限,不论他分不分化,生辰宴后,他都会在寝殿内点好让乾君绵软情动的熏香,而自己则会服下解药,等魏霜落入陷阱。
快了。
梦中狐狸毛的热度未散,燥得萧钰微微掀开领口,拿起桌上一道硬壳扇了扇。
——
九月十六,一道圣旨颁下,庆贺帝王生辰的宴席取消。
萧钰分化了。
季敛率领御林军如约候在养心殿外守卫萧钰安危,魏霜也受诏在旁伴驾。
寝殿外乌压压站了一群人,殿内张,李两位太医伺候在侧,从未见过乾君分化的冯公公满面愁容,焦急得踱来踱去。
“陛下晨起就高烧不退,咱家也没往分化上想,列祖列宗满天神佛可千万要保佑陛下圣体无恙啊!”
嫌冯顺太吵,两位太医联手把焦急的冯公公轰到殿外。
冯顺才出殿门就和魏霜打眼对上,想到萧钰的计划,冯顺下意识一把拽住魏霜胳膊。
“……别急。”魏霜不得不出声,因为烙印的缘故,尽管注定同为乾君,他也暂时进不去内室。
“咱家哪能不急啊!”冯顺的双重焦虑,很快传染到魏霜身上,他绷紧脸,站在扒着门缝的冯顺身后端庄地探头探脑。
——
紧闭的寝殿中,萧钰正在龙帐内遭罪。
“好热……”
几缕明黄的纱帘垂坠在萧钰颈侧,他昂着头低声喘息,病态的苍白面颊竟因染上的几分欲色,看着有了血气。
萧钰常年困居宫中,养出一身帝王病,削瘦的身体畏寒怕热,偏偏体内莫名涌现的浪潮蒸得人受不住,使得床榻上紧闭双目的帝王眉心紧蹙。
手臂上本该整洁的宽大袖袍已经被蹭乱到上臂,萧钰清瘦的指节扯开亵衣的领口,往下淌的汗液至下颌骨流入胸襟,贴紧床褥的后背也是一片湿热。
萧钰从未想过分化会那么难熬,胸口闷得像有火炉在烧。
“太医,朕的身体是不是撑不过分化啊……”萧钰不由担心起来,“朕好烫。”
“乾君头一回易感期是会更燥些,陛下安心。”李太医浸湿布巾帮萧钰擦拭手臂缓解热潮。
终于,长达半个时辰的煎熬后,第一缕信香徐徐从脖颈后泄了出来,萧钰闻见了魏霜口中的桂香。
桂香甜腻到发酵,像身上的气息像被魏霜的信香浸了一遍。
萧钰不由得被脑中的想法惹红了脸。
信香找到突破口,馥郁的桂花香迅速溢满帘帐,屋内抑制乾君情潮的抑息香烧着,萧钰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喉间低吟,只觉身体越发燥热,下腹发紧,双腿越发软绵无力,意识也开始不大清晰。
屋内两位太医对视一眼,面色齐刷刷变了,张太医眼疾手快用一盏凉茶熄去殿中香炉,李太医急忙掀开帘帐,探萧钰脉息。
“陛下,陛下醒醒!”
萧钰闻言,艰难撩开半片眼皮,身子却沉得不像话,偏瘫一般 ,使不上劲。
怎么回事,区区分化,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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