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闻炀手腕上有一枚手环,链接着心口的起搏器,睡觉的时候会摘掉。
平日里没什么区别,摘掉后会让他的警惕性弱化许多,算得上摘除一半心脏后的后遗症。
一般情况下裴闻炀不会摘下手环,这对他不利。
更会让他失去许多指挥官该有的判断力。
但也并不能长时间佩戴。
裴闻炀睁开眼的时候星楠正用脸拱着他的脖子蹭的欢。
明显的香味儿在鼻腔打转,柔然的发丝像画笔一样在他下颚动来动去。
他听见星楠叫哥哥,那软乎劲儿说话的人根本意识不到,气绵绵的痒人。
往细了说,没有人敢在裴闻炀面前谄媚撒娇。
挺奇怪的滋味。
星楠所有的动作都是下意识的,做起来说起来都没什么心眼。
没分寸是真的,不讨人嫌也是真的。
许是摘了手环的原因,裴闻炀所有的反应都慢了半拍,一瞬间没将人推开。
有人闯入安全距离,不能发现,对指挥官来说,是大忌。
星楠紧紧抱着裴闻炀。
像最软的动物。
裴闻炀皱着眉抬手从被子里环入星楠的腰将人拉开。
裴闻炀清醒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拿手环戴上,这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
否则他不完整。
星楠没管顾,看着半坐起来的时候星楠再次扑到了裴闻炀怀里。
裴闻炀戴上手环后像是整个人安稳了许多,怪异的情绪也闯不进来。
他按住星楠靠过来的脑袋。
两人的距离很近,腰腹贴着,裴闻炀按住星楠往后,呼吸间是两人混合的淡香,昏暗的灯光朦胧热烈,裴闻炀看着他,呼吸长了些,“你到底有多少需要教?”
“又做错了吗?”星楠问。
“错了。”
星楠靠近裴闻炀整个人都是舒服的,他闭着眼睛,“你刚刚心跳的好快。”
这是裴闻炀意识不到的东西,这么多年有手环都控制的很好,他也并不在意。
裴闻炀从没将自己当作过正常人。
一个天旋地转,星楠唔地一声出来整个人拔高,到了裴闻炀肩膀上。
裴闻炀将星楠扛着扔去了沙发。
“自己睡。”
沙发重重下陷,星楠也不生气,抓着沙发上的小毯子就继续睡了。
天已经大亮,裴闻炀直接去了洗浴间。
曹赫发来了几人验伤报告,按泊海伤残鉴定,一人二级重伤,两人三级重伤,一人一级轻伤。
如果这是星楠先挑事,牢狱之灾没得跑。
裴闻炀翻看着记录眼神瞟向沙发上熟睡的星楠,像是舒服还努了努嘴,脸是软的,人能坏到哪里去。
可偏偏他就那么拿刀刺人了,不是亲眼所见,估计没什么人能信这回事。
为什么就带回来了。
裴闻炀不知道。
同情心泛滥。
裴闻炀,你是很爱多管闲事的人吗?
脑子里蹦出来这个问题的时候答案是跟着出来的。
你不是什么爱多管闲事的人。
思绪被敲门声打破。
陆淮年就敲了两声,直接输入密码就进来了,跟回自己家似的。
更多时候只能听见那句:密码输入成功。
敲门算好的,家里的密码玩的好的那三个都知道,蒋书墨要约,何岸在别的洲,那就只有陆淮年了,裴闻炀不避讳这些,要求只是别带其他人来。
一进屋,跟着来的是一顿饭香,“陆记刚开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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