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窍的周密急忙忙留郑稻停下,自称已查出凶身,唤得众人到中厅坐定。
“本案的关键就在于死者刘三沟的脚印长达十寸,但墨土的弯纹脚印却没有延伸到望月塔前,这一点很重要。”
郑稻问:“有何疑点?”
沅沅看一眼对面的殷漱,沅沅边上的顺奴和发发也在摇头,申屠曛看向殷漱的目光判断不出什么。
阁主与他夫人安排果子管待众人。
周密迷眼:“你们不觉得奇怪吗?这十寸弯纹脚印若是刘三沟的,刘三沟走向望月塔时,郡马他们曾经看到他先是慢慢走过去,停下看一次水阁,径奔望月塔,可是脚印却没有由慢到停再到快走的痕迹。相反,木屐的圆纹脚印有慢停快过的痕迹,这就道明一个问题,刘三沟本来穿着的不是十寸的鞋,穿着十寸鞋子的才是凶手。从水阁后门到望月塔这一路上,穿木屐的人与十寸鞋码脚印有所重叠。所以,穿着木屐的刘三沟应该是在凶手之后前往望月塔的。也就是道,刘三沟去望月塔时,凶手已在塔内。郡马他们泛舟观塔是子时一刻左右,那凶手定是在子时之前入塔的。”
郑稻问:“为什么刘三沟不穿自己的鞋子,而是穿木屐呢?”
周密道:“他不想留下自己的脚印,刘三沟打算结果了凶手!”
郑稻问:“他要结果了凶手?”
周密道:“刘三沟行至望月塔途中,曾停步回望水阁一瞥,只因他心里害怕为人所见。郡马他们泛舟观塔,刘三沟不知被窥。刘三沟找由,使凶手子时前至望月塔来,可是地上,若履自鞋,将留足迹,所以,刘三沟想出办法,借出后门木柜的木屐,踩木屐至望月塔,到望月塔内时,凶手早在塔内。随后祸斗不在刘三沟的算计中,他自己没有活着出去。这时,凶手和刘三沟换鞋,擦净指纹,隐去所有痕迹。乌漆麻黑的墨土刚好隐去凶手返回路上穿着木屐的脚印。但是,凶手没有想到,这墨土竟然发生奇迹,凶手抱有侥幸心理,将大家引向弯纹脚印是刘三沟留下的。幸运的是,凶手在子时一刻后从望月塔回水阁,无人得窥。因为凶手在刘三沟去望月塔前,已在那里,因此顺奴是清白的。凶手早于刘三沟去望月塔,子时一刻回到水阁,子时一刻前的这段时间,凶手没有不在场证明。凶手可以穿刘三沟的鞋,凶手的鞋码和刘三沟同为十寸。并且在距离望月塔的十多米处发现两个大头鞋,这对脚印不像正常人行走的样子,更像一个人在扭动身体后的动作痕迹,这很有可能是凶手后来把装有火棍的容器点燃扔向望月塔急迫毁证的动作。只是,凶手不知道,望月塔通身琉璃不易起火。那么凶手是谁呢?阿泯,凶手就是你吧?”
众人抬头看时,只见阿泯面红耳赤,却无半点争辩。
周密道:“吃过酒饭,三人泛舟赏月,还在过道遇到看见窗外老鹰的阿泯。这段时间,阿泯一直都在自己的房间里呆着就没有不在场证明,后来,郡马和发发在过道看到阿泯,阿泯刚从望月塔回来,那时,郡马以为阿泯刚出房门,实际却并非如此。阿泯本就是私见刘三沟,他离开望月塔前拿走刘三沟的钥匙,在后门的木柜里把刘三沟的鞋子换成自己的鞋子。但是,阿泯却与郡马在过道碰面转而同去中厅。虽然阿泯的鞋码和刘三沟都是十寸,但是,刘三沟的脚很有特点,搜出的鞋子也不同寻常。”
郑稻问:“刘三沟为什么要杀阿泯?”
周密道:“因阿泯发现刘三沟的真实身份,遂决定杀人灭口。刘三沟矫正面目,阿泯怎么发现呢?我说过刘三沟的脚很有特点,熟人能察觉到这一点。刘三沟左脚的大脚指特别大,而且很弯,导致他走路的时候,左边两根短脚趾压在大脚指上,常年累月,大脚趾剧烈压迫,大脚趾指甲左边的脚趾部分像刺扎到肉里,他穿的鞋尖才成弯头型,跟别人很不一样。”
周密道:“你为什么杀他?最好说出真相,对你也有好处。”
阿泯的眼神澄明:“我和他曾经一起做过监押犯人的公人,他收受贿赂,放了犯人,成了逃犯。吃酒时,我看到他蹭脚丫子的动作就认出他了。我过去跟他打招呼,他说有话夜里去望月塔说。”
周密道:“他为什么要来这里?”
阿泯道:“他是一个对探矿非常在行的人,你们不知道龙啸山有很多墨土吗?”
阿泯起身向阁主及其夫人告罪,随着郑稻的手下去了。
周密道:“阁主,你们水阁的贡土居然连逃犯都能吸引过来。”
沅沅瞅了申屠曛一眼:“不止贡土,还有那夜喝的酒格外的香呢!”
不多时,申屠曛正在房里的案前栓束包裹,只见门口的殷漱提着小璧笼来,申屠曛盯一眼小璧笼里的蟾兽,手里打的包袱不动。
手里挥话:绥绥,我来时路上顺手买的,雪蟾实有益你的金印,自今以后,我将捕捉雪蟾供你食用。
申屠曛倒不是害怕蟾兽,只是突然不知她怎么回事:“郡主,可是觉得肚子里特别饿,”细着想,平时她与兽物素无往来,怎么会把畸蟾抓在笼里呢?
她推说古医书上看来的法子,当然知道他很奇怪自己,可也不便倾吐废话。
快吃吧,绥绥。
申屠曛嫌看一眼小璧笼:“郡主,这东西用来吃?如何吃法?”
手中填上他的问:你就把它当作瓜子吃。
“给我吃?”申屠曛冷冷地道:“变色、发臭、肉败,我不食。”
殷漱见了,心思一动,将及提高笼子嗅给他放心。
申屠曛的嘴角没有妥协,任凭她几番招呼,依旧冷冷淡淡:“我的腿疾吃不了有宿寒的凉食,不食,”说着,还故意呻吟起来。
殷漱听后,抠出温柔大夫的状:柔弱不能自理的夫君,那你要怎么样?
申屠曛道:“郡主,我不是挑三拣四的男子,可是你知道的,我的腿实打实坏了,体质很虚,不宜吃凉食。”
行吧!等着!
窗外的阳光,忙忙急急,淌进地面,申屠曛早倚了拐子,继续在案收拾肚包。
殷漱像一只轻快的鹿,提笼奔到一楼厨房,就在灶台前,将每一只雪蟾的腿打成蝴蝶结,下桶沥水,上锅煸炒,加上老抽精糖。再回房间时,申屠曛看见一盘红烧蟾在咆哮,莫道一口,就算半口也是吃不得的:“郡主,你这也太烫了,我的腿已经坏了,若我的舌头也吃坏了,可怎生是好?”
不冷不热,这容易啊,她轻轻吹着一盘红烧蟾肉,房里刮起白烟,呛着头袅袅上升。
见她仍不死心,他这个人的性格决不受任何人的胁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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