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星在林年过来之后,退到了伴奏,林年便只好接受了主旋律的部分。
连弹和自己一个**的确很不一样,林年弹着弹着也起了兴致,调子骤然改变,这一次柳文星却没有迟疑的立马跟上了配合。
两人较之上一次合作,模式发生了颠倒,这一次柳文星全程如水一样托住林年。
林年弹得非常跳跃,旋律在原本的调中变奏带来了许多新鲜感和惊喜,原本观众们挺担心柳文星会跟不上,但柳文星和林年竟磨合出了几分默契一般,全程很配合得很好。
最后一个音落下,林年收回了手,然后由柳文星做了一段即兴收尾。
柳文星抬头看向林年,他的脸不知道什么时候涌起了红潮,目光透出一丝难以抑制的激动。
林年则是在他的注视下流露出了几分疑惑,然后往后撤退了一步。
见他后退,柳文星反而起身一个箭步来到了林年的面前,抓住了林年的手,“谢了。”
“啊……”林年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眼中的不解没有一丝作伪。
柳文星这什么表情?
柳文星到底还没有忘记是在直播,他假咳了一声,说道:“我的钢琴……卡了很久的瓶颈期,你让我有了感悟,现在有了很大的突破。”
第一次合奏,他被感情充沛的小提琴带入了心流状态,感受到了一种新奇的体验,让他知道,原来还可以这样。
第二次的连弹,他感受到了一种名为自由的流动感和松弛感。
这些东西加起来,让他收获颇丰。
他已经卡瓶颈很久了,这让他觉得自己似乎一直在退步,本就不算多的灵气逐渐消散,变得非常的庸俗。
再这样下去,他连偶尔在外行面前拿出来炫技的勇气恐怕都会失去,更别提在那些耳朵受过熏陶的人面前演奏。
事实上顾明轩那个圈子的人就嘲讽过他的钢琴很乏味,如一杯白开水。
突破瓶颈只差临门一脚,却又犹如天堑,或许一辈子也跨不过去,这次他却顿悟了,让他脱胎换骨。
柳文
星现在对林年充满了好感,以至于之前的计划全部作罢,心里还自觉的为林年之前的表现找补了起来。
是了,那会儿大家脑子都不清醒,那只是被节目组给的人设和剧情引导和刺激了,这人也和自己道过歉了,并不是故意针对他的不是吗?
他们之间并没有真正地的矛盾,之前,只是意外而已。
柳文星主动地给林年辩完经后,狠狠地说服了自己。
肉眼可见的,他对林年热情了起来。其中一个人破冰后,两人站在一起也不显得那么尴尬别扭了。
就是……林年第N次不动声色的躲开了柳文星的手。
他发现柳文星有点像小姑娘一样粘人,很喜欢肢体接触,看他的手臂就像是树袋熊看到了树干,非要抓着才行。
最重要的是,柳文星的这些小动作就像是自动触发的程序一样,林年躲开了,过一会儿柳文星又会重复这些动作。
如果是朋友,林年或许会迁就几分,可他和柳文星,就算没仇,那也绝对不会是朋友。
偏偏“陈淼的性子,躲也是悄悄地躲,不会大声指出来撕破脸。又偏偏,柳文星也没有被嫌弃的自觉。
“……
[哈哈哈哈哈哈**,好魔幻,也是难得看林年吃瘪。]
[很好奇,林年到底有没有猜到林辰就是柳文星?]
[之前那个小剧场……不是明牌了吗?林年演的那么好,反差那么大柳文星没认出来就算了,我不信林年会认不出来。]
就算是黑粉,也没人会攻击林年的智商。
[应该没认出来,不然林年为什么要帮柳文星?]
[林年也没有特意帮柳文星吧,就像很典型的,很多诗人因为月亮写下千古名句,但是月亮的皎洁月光平等的分给了所有世人,并没有特殊关照谁。林年随性而为,柳文星自己有所触动而已。]
[我现在很期待柳文星发现真相的反应。]
[柳文星的粉丝怎么说?]
柳文星的粉丝跟吃了苍蝇一样,说不出的难受。
我们还在战斗星星你怎么就举了白旗?
柳文星此时已经来到了林年那儿在看到林年屋内的布局之后他微微一愣眼底掠过一抹意外随后变成了释然。
陈淼社恐宅男的形象让人下意识地便认为其不堪大用这样的人大概率是挣不到大钱的。
可柳文星一眼就能看出来这里的造价有多大陈淼要么自己非常能赚钱要么家世很不错。
再想到陈淼刚才的表现他大概便有了答案。
陈淼明明喜欢绘画却懂音乐乐器并不精通但音乐素养却又不低这意味着陈淼是被动的接受了一些熏陶从这儿可以推断出陈淼的家世不错。
不过的确只有这种从小无忧无虑的小少爷才能表现出那份松弛和随性吧?
像他这样的的确很难有对音乐的纯粹性。
柳文星在心中自嘲一笑面上不露分毫。
他朝着书桌走去也看到了那幅手稿但是他没有就此询问什么。
他猜测这条项链可能是陈淼家中的藏品……如果是这样陈淼的家世或许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好。
而他拿这条项链说事或许会让人多想。
柳文星从小就被妈妈影响对物质十分在意但同时他的妈妈也曾意味深长的告诫过他
柳文星没有提及这份手稿而是夸起了林年的桌搭还有那瓶仿佛还沁着露水的新鲜插花。
“不愧是艺术家你的审美真好。”柳文星真心实意地夸赞道:“你摆的这些东西还有这个灯真的很好看。”
“我的桌子上放的都是一些必需品优点是整洁就是太死板了一点……你说我也放一瓶新鲜的插花会不会好很多?”柳文星侧身看向林年。
林年摇摇头:“你之前不放说明并不喜欢花不喜欢的话它客观上再好看也不会让你感到开心。”
柳文星没想到林年会这么说。
“但是我也不讨厌花。
”柳文星努力搜刮着词去表达自己的想法:“我想的是放瓶花在桌子上会不会让我的桌子看起来更加鲜活一点呢?至少可以减少一点无聊。”
“不管是书桌还是电脑桌它们是我们的工作区域它呈现出的样子是我们的生活习惯喜好还有状态的投射。”林年道:“你如果现在喜欢花你就放花你现在依然不需要它那就不放。”
柳文星拧眉林年的话并不是他想要的答案于是他下意识的在抗拒和否定着。
“我的桌子原封不动的给你用你会喜欢几天?你能习惯吗?你可以保持住吗?”
“能吧……”柳文星原本想给一个肯定的回答结果说出来时却有些气虚“我真的挺喜欢的。”
“美是客观的你喜欢和羡慕或者想拥有都很正常但是你真的需要吗?它真的适合你吗?”林年问:“以及你真的能驾驭能一直自洽地坚持下去吗?”
林年的语气并不强硬语速也偏慢只是因为话中的内容柳文星依然感受到了一种被质疑被否定的强攻击性。
柳文星脸上的笑意无法维持他定定地看着眼前的青年。
青年的眼睛很澄澈澄澈到只映着他的倒影。他觉得自己现在应该保持着处事不惊的模样脸上应当还挂着笑意
不甚至他仿佛还看出了几分狰狞扭曲。
柳文星忽然愣住他也没料想到自己的反应会那么大。
他又看了一会儿然后发现狰狞和扭曲其实也是错误的他的脸色是有点僵硬但并没有到那么夸张的程度。
他以为的他想象的他看到的最真实的……都不一样前几个都是他内心的投射或许最后一个也是。
林年的那番话是在说桌子的布置柳文星自己心里有鬼联想到了林年。
他对林年的态度与那番外意外的契合。
冒出这样的想法是因为被动的应激他无法控制。
而因为这个想法柳文星觉得青年满身恶意和攻击性
他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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