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里头睡觉。”
云舒尘面上还有被枕头压出来的印子,看起来也是刚睡下不久她倚着门框懒洋洋问道:“师兄什么事?”
掌门点头,回过神后却是一愣“你们睡一处?”
云舒尘嗯了一声胡诌起来面不改色:“她自小就是和我睡的习惯了。怎么?”
对面那个老古板蹙眉:“哪怕是亲女长到这般年岁也不该和长辈一起就寝。况且修道之人,何用睡眠?”
“你莫要成日耽搁那孩子修行。尽授她一些拖延光阴事情做。每日倘若将这点时候挤出来她进益之效用起码可快……”
云舒尘先是听得困,后来听得无奈最后听得忍无可忍。
她才刚欲开口,肩膀上忽然一重
卿舟雪在师尊走远的那一刻睡眠逐渐变薄,不知不觉醒了过来。她听见脚步声和外边敲门,于是昏沉地下了床。
她瞧见云舒尘,下意识从她背后靠了过去鼻尖都埋在她的后颈里。
在掌门震惊的眼神之中一向清正稳重的卿师侄又环上了师妹的腰整个人亲昵地与她挨在一处。
卿舟雪尚半梦半醒,没意识到掌门的存在,她抬起眼皮突兀地与他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这个世界愈发寂静。
三人皆陷入不约而同的沉默。
卿舟雪立马站直梦醒了大半。
掌门并未责怪卿舟雪,而是看向云舒尘他忽然想起了在很多年前一件不痛不痒的小事。
——那时云舒尘年纪尚小。
祖师爷带着几个徒弟下山游历一面走着一面给他们讲讲凡人间的事情。
当讲到人间婚俗时云师妹蹙起了眉。她再听了几句便疑惑道:“若是女人和男人成亲她们家的长辈不会为此蒙羞么?”
此一问一鸣惊人直让祖师傻眼:“为何要蒙羞?”
小云仰着脑袋认真道:“因为女人和女人成亲才合正统之道。你方才讲的这些甚是奇怪。”
掌门收起了那堆压箱底的回忆目光沉痛地盯着云舒尘。
云舒尘见状到底也没有什么继续瞒下去的必要她微微一笑“师兄打老远过来总不至于就是来问询一下鹤衣峰就寝的情况?”
“她是你徒弟。”
不止是云舒尘的徒弟。还是太初境难能可贵的剑修之光内门大比的魁首蝉联每一场笔试的优秀弟
子。问仙大会上摘得桂冠宗门试炼中表现不俗……甚至是整个修仙界赋予众高期望的转世剑魂。
在他的属意之下还甚有可能就是下一任太初境掌门人。
掌门痛心疾首一通训道:“你为人师表不认真教她修行也罢成日带着她吃喝玩乐也罢竟然……”
云舒尘双眸微睁上下打量了一遍老掌门她感觉他的一颗心偏到了沟里师兄妹多年的亲情在此一刻恍烟消云散。
“什么?”
云舒尘轻哼一声:“为何不是逆徒以下犯上呢?”
卿舟雪侧眸看着云舒尘眉梢微蹙似乎是在抗议她并没有。
她一脸肃然地立在旁边让云舒尘这份话的分量逐渐轻如鸿毛。
但掌门今日暂有别的事要谈
他深吸了一口气稳定心神谈起正事来:“上次问仙大会落下帷幕还未开宴便再生事端。现如今流云仙宗……罢了仙道同盟一致认为以太初境承办最为妥当。”
云舒尘点头道“不错。”
这样一来卿儿在自家地盘上教人放心许多。
她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但却说:“我便不去了。”
手上骤然被人握紧云舒尘转眸一看卿舟雪盯着她眉梢微蹙:“师尊?”
如此重要的宴席各大宗门都能见证问仙大会的得胜者。按照往年来瞧她们会成为整个仙道的年轻一代的骄傲。
自此在九州扬名一并烙印于卷宗之上。
云舒尘抚了一下她的手背“我与魔域注定有些牵连前一阵子又夺了星燧逃出剑冢。这流言愈传愈烈都说流云仙宗那几百号人皆死于我手底下。”
云舒尘话到此处用意已经很显然——她不想让卿舟雪再因为师承蒙受质疑或是又生事端。
流言蜚语平日虽然杀不死人但在关要之时却是一把号召聚众讨伐的利器。
她想让卿舟雪在此事上尽可能地干净一些。
“这些年她的剑法多是你所授。”
她看着掌门微微一笑:“你代我去这样正好。”
“哪有这样的道理此事我再和那帮宗主商议一下。”掌门徐徐叹了口气“更何况……对了卿舟雪。太上老祖她想再见你一次。”
卿舟雪一愣“嗯?”
云舒尘顿时蹙眉她冷冷道:“何时给你传的信?”
“就在昨日。”
掌门瞧着云舒尘满脸不悦,此时腹中一定想起了百十来条拒绝的由头。
但他却道:“她知晓先前流云仙宗和卿舟雪有些过节,因此她允诺,就在我宗境内见她一面也可。”
云舒尘的眉梢蹙得更紧。
她知道徒弟是个香饽饽,没想到这么诱人。太上忘情的辈分比在场的几个加起来还大,竟愿千里迢迢地摆驾太初境……她并不在意自降身份,算是给足了面子。
只是——
“她有说是何事么。”
掌门摇了摇头:“只道是此事威胁九州,关乎天下人存亡,需得重视。”
云舒尘依旧紧蹙着眉,卿舟雪却在一旁道:“她说是见我,又并未说只能见我。我与师尊一起去罢了。”
掌门将这两件事交代妥当以后,目光在她俩人脸上来回切了片刻,最终叹了口气:“卿师侄,你过来一下,我有些话单独和你讲。”
卿舟雪跟了上去,掌门并未走过很远,忽然站定,只是问道:“卿师侄,你和你师尊……”
卿舟雪一派认真:“我没有以下犯上。”
这句话个个字有一斤重,腾地砸下来,掌门顿时哑口无言,他沉默片刻道:“我的意思是,倘若你是为了偿还恩情,或是因为她是长辈不敢拒绝,倘若如此,你大可告诉其他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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