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架空 > 向屑老板献上战略规划书[主鬼灭] 白葱

5. 第 5 章

有那么一瞬间,朝颜以为纵横职场多年的自己被看穿了。

是……哪里露了馅?

是自己的语言艺术出现了漏洞?还是察觉自己报喜不报忧了?还是……

这个情况就像在季度任务不达标之后,老板在会议室敲着桌子质问你,送上门来的项目怎么没能中标,你提出了市场因素、政策影响等多种理由,而最后老板桌子一掀,直接说“你在骗我”,是一样的。

多种猜测在她的脑海中飞速掠过,她试图抓住重点并开始思考自己如何回答得得体,并且能找到一个不挑明问题但是却能暂时熄灭老板滔天怒火的方案。

“我……”

朝颜硬着头皮刚开了一个头,头顶上忽然传来女房们此起彼伏的尖叫:“月彦大人!月彦大人您怎么了?”

她有些无措地抬起头来,刚才还在沉声质问她的月彦已经整个人向后靠在软垫上,闭上了双眼,没有那双红梅色眼睛的凝视,一直萦绕在他周身的阴郁气息一扫而尽,此时此刻,这位老板与她之前诊治过的那些苍白脆弱的病人并没有多大区别。

她暂时松了一口气,温声着对女房们说:“各位暂且宽心,大人他……只是过于劳累,睡着了。”

睡着的月彦大人可比醒着的月彦大人要安全多了。

在得到大人已经暂时脱离生命危险,现下已经睡着的确切信息之后,女房们这才松了一口气,纷纷看向朝颜,与朝颜刚进入堀川邸时不一样,此时此刻,那一双双眼睛无一不是饱含深情、满是感激,与之前的冷淡压抑判若两人。

朝颜被看得后背发毛,正要摸索着起身时,身后传来了一道冰冷的声音:“多谢朝颜小姐了。”

朝颜转过头去,和泉君跪坐在卷帘前,仍是一副冷淡从容的模样,但是她微微凌乱的长发还是透露出她方才的些许失态。

朝颜笑了笑,轻声道:“医者本分而已,和泉君不必言谢。”

当天良平师父迟迟未归,和泉君派了几位仆从前往北面的山间寻找皆一无所获。

也许是之前在月彦咯血时朝颜大展身手,在月彦身边的女房跟前狠狠刷了波好感度,这几位女房都对她颇为关切,在朝颜用温水为月彦擦拭脸上的血迹时,一直温声安慰她。

关于这点,朝颜倒是觉得习以为常:“有许多药材要么在东市买不到,要么就是药商坐地起价,游医们只能去山间寻找,路途遥远,路况崎岖,甚至有时还会遇到野兽,所以往往需要很晚才能回来。”

她每说一段,几位女房都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呼。

到最后,几位女房都用一种近乎于怜悯的眼神看着她,之前摔跤被她扶住的女房左近则是拉着她的手,说道:“朝颜以后就留在堀川邸吧,我们堀川邸买药的钱还是有的……”

……那是,毕竟老板体弱多病,很难不怀疑每年预算的百分之八十都会用来买药。

“朝颜过得很苦吧,手上都是伤痕呢。”

……煎药时候被烫出来的疤痕已经过了三年,喝药的病人孩子都会在前院招猫逗狗了,各位姐姐这是怎么看出来的?

“山上风景很好吧,听说今年春日祭在嵯峨野有一场盛大的宴会,连今上都出席了,光华公子和头中将大人还表演了青海波舞,光是想想就觉得是一场极乐盛宴呢!”

“……这位女房殿,在下进山是为了采药。”

……不是为了去看贵公子跳舞。

何况,这一年朝颜早早就被卷来了深不见底的堀川邸,每天不是蹲在药棚里为月彦煎药,就是在那三叠半大小的屋子里研读医书,哪有什么机会去嵯峨野踏青。不过话说回来,仅仅只是在堀川邸待了十来天,她就已经感觉到压抑了,这些常年待在堀川邸的女房们向往宅院外面的世界倒也是情有可原。

左近叹了一口气,说道:“大人病重,出不了远门,身边也离不开人,这些盛会我们都大多只是听说过,几乎无法参加。”

“大人上一次出远门,是好几年前的贺茂祭,贺茂祭十分盛大,京中公卿贵妇都驱车前往,我们还遇到了右大臣家的六女公子的车架——就是大人当时的妻子。不过因为当时人潮过于拥挤,还未等祭典结束,大人便吩咐回程。”另一位自称中务君的女房道,“似乎也过了没多久,右大臣的六女公子便病殁了。”

朝颜挑了挑眉,那看来还是两年前的事了。

她将手中的布巾投入盛了清水的盆里,盆中的清水立刻带上绯红的血色,她再扭头看向月彦,跳动的烛火在他的脸颊上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暂时驱散了他眉宇间的那股阴郁,确实如左近等人所说,如果他没有生病,那么他应当会是平安京首屈一指的贵公子,每年春日祭上大出风头的人,也应当是他。

直到将近丑时,良平才灰头土脸一身狼狈地回到堀川邸,宅邸门口看守的仆从在见到他后,兴奋至极,提着灯笼一路小跑,来到了朝颜值宿的渡廊向她报喜。

虽然一脸土色、神情怏怏的良平看上去也并没有那么开心。

据他所说,他在北面鞍马山里游荡了许久,都没有见到那株花,反而跟一头成年黑熊碰了个正着。他行医数十载,第一次在深山里遇见黑熊,他年纪大了,即便身上带了些防身的利器,也不是黑熊的对手,当下只觉得这条命大概是要还回去了。

“结果一只白犬救了我。”

朝颜:“……”

“小朝颜你那是什么眼神。”良平控诉,“千真万确,一只膝盖那么高的白犬从黑熊手里救下了我。”

朝颜将小舟给她送来的一碟子桃渍推向良平,说道:“那么,一只只及人膝盖那么高的白犬,”她用手比划着到膝盖上方的高度,“是怎么将一头站起来比人还高的黑熊打跑的呢?”那只手又随着她的话语,提到了比她头稍高一些的位置。

良平哑然,而后摸了摸后脑勺:“当时情况紧急,我给忘了……”

“师父没有感谢那只白犬?”

“……没。”

“那师父此次进山可有什么收获?”朝颜笑了笑。

良平往后缩了缩:“没……”

“不仅没有收获。”朝颜脸上的笑意更加温柔,“病人还差点死在家里呢。”

良平用袖子揩了一把脑门上的冷汗。

朝颜盯着良平看了半晌,叹了一口气:“之后师父要采什么药就让我去吧。这一次好在贵人只是因为心绪激荡咯血,以我的水平尚能应付,若是下一次真发生什么急症,那我俩不得被贵人一家生吞活剥了。”

良平真心实意地忏悔道:“这确确实实是为师考虑不周全。”他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不过,这位月彦大人的病确实是有些棘手,根治药方我一直在加加改改,恐怕这一次是没有办法使用寻常药材了。”

朝颜嘴角微微抽搐:“……原来师父您也知道您开的药方其实并不寻常吗?”

*

月彦直到第二天辰时才苏醒过来。

那时候朝颜刚值完宿,回到自己三叠半的屋子里,点上了中务君送给她的安神香,在这一缕柔和绵长的香气中陷入睡梦。

她睡得不算安稳,几乎刚闭上眼就入了梦,梦中又回到了前一日黄昏时分的寝殿,她一路小跑,气喘吁吁,掀开垂帘,便直接看到了打翻的香炉、歪倒的屏风,以及一滩飞溅状的血迹,女房们有惊声尖叫的,也有掩面哭泣的。

而那个身着白色亵衣的苍白青年,正艰难地撑起上半身,用那双色泽浓郁的红梅色眼睛死死地盯着她:“你骗我……你不是说……你不会让我死么……”

脚步声由远及近,直到轻轻的叩门声响起,将朝颜从梦魇中拽了出来。

她猛地睁开眼,在平复心绪之间,听见门外传来的声音:“朝颜小姐,大人有请。”

老板想见你的时候,是不会管你昨天晚上加班到几点的。

朝颜以最快的速度洗漱穿衣,整理仪容,跟着引路的中务君前往月彦所在的寝殿,在穿过渡廊的时候,她特意抬头看向檐外的垂枝樱。

春日已行至尾声,樱花几乎已经谢尽,只剩下点点新绿装点着曲折而纤细的枝桠。

她一路行至殿前的竹帘前,在看见帘后隐约的人影后,提起衣裙前摆,跪坐在了帘前。

平安时代男女之防极为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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