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蕴私立医院的大厅整洁有序,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
周应沉在院方院长和高层陪同下步入医院。
男人步伐沉稳,神色冷峻。
目光不动声色的掠过大厅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位工作人员的表情,甚至墙上的宣传海报和指示牌也不放过。
周应沉今天穿着一身剪裁完美的深灰色西装,打着暗纹领带。
整个人气场强大,让人不敢轻易直视。
“周总,欢迎欢迎。我们简蕴医院一直致力于为高端客户提供最私密,最顶级的康复疗养服务。”
院长是个五十岁上下的儒雅男人,脸上蕴着恰到好处的热情笑容,亲自陪同介绍。
周应沉淡淡颔首,偶尔提出几个关于医疗资源配置,客户隐私保护流程,突发事件应急预案等等专业问题。
他语气淡漠,却句句切中要害,完全符合一个严谨的投资考察者形象。
几个小时之后,周应沉回到A市周氏集团顶层办公室时,夜色已深。
城市璀璨的灯火在窗外铺开,如同闪烁的星河,却照不亮男人眉宇间的沉郁。
陈旭跟在周应沉身后,汇报本次考察的初步反馈:“周总,院方表面看起来配合度很高,接待规格也很到位。但涉及到核心的患者数据和具体的财务流水,他们以保护客户隐私和内部审计流程为由,表示需要时间勘察可行性和时间整理。”
“另外,我们的技术团队监测到,在过去八个多月内,简蕴医院内部网络出现了至少三次异常数据加密处理,而且有部分关键节点的访问日志被模糊清理了。”
“这说明,我们的方向对了。”
周应沉走到落地窗前,男人高大背影挺拔孤峭,声音冰冷:“越是模糊清理痕迹,越是证明他们心里有鬼。顺着这些异常的数据流和之前圈定的可疑资金链,给我深挖下去,不要放过任何一点异常。”
这时,周应沉手机响起来电铃声,是周时野。
他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立马传来周时野压抑不住激动的声音,
“哥,有重大发现,我们追踪的那艘船上的其中一个船员,我们撬开他的嘴了。他交代,八个多月前他们确实运送了一个年轻女人,伤的非常重,一直处于昏迷状态。”
“后来,在靠近内海航道时,有一艘接应的快艇出现,把人带走了。他说快艇上的人动作干练迅速,看起来非常专业,他当时躲在一旁,隐约听到他们对话里提到了什么‘Boss’和‘确保干净’这几个词。”
“Boss?”
周应沉眉头紧蹙,眸光凛冽。
片刻后,男人开口:“能确认快艇的具体去向或者有什么显著特征吗?”
“那个船员说当时海上雾气比较大,看不清快艇编号,而且快艇也是普通款式,没什么特别,他只记的颜色纯黑色,速度很快,方向的话……东南偏南,我已经动用所有关系,去查那个时间段所有出入相关海域的该类特征快艇的记录了。”
“东南偏南?”
周应沉缓缓重复着这个方向,目光再次投向窗外漆黑的夜色。
那个方向指向某个分布着不少隐匿私人码头和高端海滨社区的国外。
确实是藏匿一个人的理想地点。
那么海城……
莫非是他方向错了吗?
可不管是哪一个方向,这一刻的周应沉都能确认一点:温妤失踪不是偶然事件,反倒像是一次有预谋的,专业的转移?
目的,就是让温妤彻底从他们的世界里面消失。
而他现在,就是在一层一层剥开迷雾。
虽然真相仍然模糊不清,但那个对手的轮廓已经隐约可见:一个谨慎,强大且拥有相当丰厚资源的隐蔽人物。
会是谁?
那个人会是谁?
周应沉眸色沉沉。
沉默须臾,他对着陈旭吩咐道:“动用我们所有能调动的海事监控资源和卫星数据,交叉比对时野调查出来的船员提供的时间,坐标,不惜一切代价,给我追踪到那艘黑色快艇的最终去向。”
“而简蕴医院背后,也要不计成本继续深挖。”
他不会再给对方更多的时间来掩盖痕迹。
每多一天,温妤就可能在那个人身边陷的更深,或者……离他更远。
而后者这种情况,也是周应沉最害怕,最不愿意看到的情况。
如果温妤下定决心离开他们,那么即便找到她了,他们又能做什么?
他必须在温妤内心足够强大之前,将她重新带回身边。
与此同时,温妤和沈津淮已经回到海岛上了。
暮色四合,海天相接处只剩下最后一抹橘粉色的霞光。
温妤坐在别墅顶楼面朝大海的大露台上,膝上摊开着一本新买的画册。
海风吹拂着她的发丝,微微凉凉,好不惬意。
楼下一楼书房内,
沈津淮刚刚结束一场严肃的高管会议。
他略显疲惫的揉了揉眉心,才拿起屏幕亮了一会儿的私人手机。
随即,一条来自简蕴医院内部的信息赫然映入眼帘:周氏集团周应沉亲自考察医院。
周应沉专业敏锐,提出的问题极具针对性,尤其对医院近几个月的财务流程,特定时间段的资金流动及异常数据处理等情况。
周应沉果然没有放弃。
而且,他的手段比沈津淮预想的更加老辣难缠。
周应沉避开了明面上明目张胆的搜查,选择了更为隐蔽更难以防范的系统性审查,直接从运营和财务层面查找漏洞。
他像是在撒一张无形的大网,正在悄然收紧。
沈津淮眸色沉了沉,捏着手机的指节因用力而骨节分明。
屏幕的光映在男人镜片上,反衬出他眼底的冷冽,更多的,是对于八个多月前那个阴云密布的傍晚的后怕。
当时,沈津淮安插在周时野常去赛车场的眼线,在周时野带着明显不情愿的温妤进入车库时,就发来了信息。
他当时正在处理一个特别重要的跨国并购案。
看到眼线发来的信息,沈津淮立刻放下所有工作。
他知道周时野有多么疯狂,更知道温妤有多么害怕赛车。
于是沈津淮第一时间驱车赶往城郊赛车场,同时启动了一个从再次遇到温妤那一刻开始就早已备好,却希望永远都用不上的应急预案。
赛车场里的眼线实时传递着令人心惊的消息:周时野将赛车速度开到极致。
他刹车系统可能被人动了手脚,以至于没有办法降速,但不确定是否真的如此。
沈津淮握住方向盘的手心渗出冷汗,脚下油门踩的底,身体紧绷。
他不敢去想最坏的结果,却必须为最坏的情况做准备。
下一刻,刺耳的撞击声猝不及防传来。
沈津淮心里一紧,车子一个急转从一条鲜为人知的侧路直接插入赛车场中部,直奔赛车终点。
等他到达时,就看到一辆扭曲的赛车卡在乱石中,引擎盖冒着白烟。
沈津淮第一时间锁定副驾驶位置。
透过碎裂的车窗,他看到了温妤。
她正紧闭双眼,脸色苍白如纸,额头渗出鲜血,了无生气。
沈津淮呼吸一滞,眼眶不受控制温热。
来不及多想什么,沈津淮迅速对耳麦下达指令:“A组制造外围混乱,吸引拖住任何无关紧要人员。B组准备接应和医疗设备。C组清理我过来的路径和监控。”
在他指令下达的下一刻,赛车场入口方向传来几声巨大的爆胎声。
车辆故障堵住了入口,也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力。
趁着这短暂混乱,沈津淮立刻接近副驾驶一侧。
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沈津淮强迫自己忽略温妤额头上刺目的鲜血,小心避开可能伤到她的碎片,将人从变形的座椅中抱出来。
她身体很轻,轻的似乎下一秒就要被风吹跑了似的。
沈津淮用力眨眼,将模糊视线的眼泪弄掉,抱着温妤回到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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