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应沉恢复意识是几个小时后。
他鼻尖是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胃部下坠闷痛,喉咙火烧火燎的疼。
周应沉费力的掀开眼皮,守在旁边的唐茗贞立刻紧张的扑了过来。
“应沉你怎么样?”
唐茗贞担心害怕的眼泪直流:“你说说你们兄弟两个,一个个的都不好好吃饭,天天让我担心,我……”
唐茗贞话没说完,病床上的周应沉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陈旭,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妈,你先出去。”
“你这孩子……”
唐茗贞迎上大儿子没什么情绪起伏的目光,深知他此刻估计有事情要吩咐助理,自己更是管不住他一点。
唐茗贞只能憋着火气,撂下一句:“算了,我管不住你们。”
转身气哼哼的出了门。
待病房里安静下来,一直守在床边的陈旭俯身过来:“周总。”
周应沉闭了闭眼,将胃部的不适和喉咙的干涩强行压下。
再睁开眼睛时,男人眼底虽布满血丝,却已恢复惯有的冷冽。
“我昏迷了多久?”
“快八个小时了。”
陈旭递过来一杯温水,用吸管让周应沉润了润喉,快速汇报道:“急性胃出血,伴有严重脱水。医生已经做了紧急处理,但强调您必须静养,不能再……”
周应沉抬手,打断陈旭后面的话。
静养?
现在的每一秒都让他焦躁。
昏迷前温妤含泪哀求的画面在周应沉脑海里浮现,这比胃部的绞痛更让他难以忍受。
“有新进展吗?”
陈旭知道劝不住,只能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拿出平板电脑,谨慎汇报:“沈总,最可疑的那座私人海岛目前查不到任何信息,暂时,还没办法突破。”
周应沉视线落在地图上被蔚蓝海水环绕的孤岛上,
“产权背后呢?一层层剥,剥到见光为止。”
“正在剥,但非常困难。”
陈旭汇报道:“表面是一个空壳公司,控股方是一个艺术文化基金会。这个基金会表面业务是资助青年艺术家,资金来源众多,账目看上去完美无瑕。”
“完美就是最大的破绽。”
周应沉声音冰冷:“继续查。”
另一边,
被周应沉盯上的海岛上,温妤从别墅里走出来,在后花园的拱门下停住脚步。
见沈津淮正蹲在一片新翻的泥土前,专注侍弄着一排嫩绿的花苗,连她走近都没察觉。
男人白色衬衫的袖口随意挽到手肘,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就连沾着泥土的手指在阳光下都格外修长好看。
温妤心情愉快的走到沈津淮旁边蹲下来,好奇的问:“你在做什么呢?”
沈津淮抬头,几缕黑发垂落在他额前。
看见温妤,他眼底漾开温柔的笑意:“想给你种一片茉莉花海。”
男人指向刚刚栽下的一排花苗,说道:“我记得你说过喜欢茉莉的香气。”
“等它们都开花了,风一吹,整个院子都会弥漫着淡淡的清香,你在画室里也能闻到。”
听到这儿,温妤心里暖暖的,甜甜的。
她仔细看着眼前的嫩芽:“这么多,要种很久吧?”
“不急,”
沈津淮温和的继续捯饬着花苗:“美好的事物都值得等待。”
“那我们一起。”
“等种好花苗,你陪我回画室?”
沈津淮微微一怔,随即眼底的笑意更深:“好。”
两人并肩蹲在花圃前。
沈津淮教温妤如何松土,如何保持适当的株距。
温妤学习很认真,但毕竟是第一次做园艺,动作难免生疏。
等她又一次试图将花苗扶正时,不小心把泥土蹭到了脸颊上,自己却浑然不觉。
沈津淮看着温妤沾着泥土却专注的侧脸,忍不住低笑出声。
然后,男人伸出手,用指腹擦掉了温妤脸上的泥土。
笑意里蕴着宠溺,
“小妤变成小花猫了。”
温妤这才后知后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脸,结果又把另一侧也蹭上了泥。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眼睛弯成好看的月牙儿。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二人身上跳跃。
时光缓慢宁静,泥土清新。
等种好了花苗,沈津淮牵着温妤的手回到画室。
只是推开门,温妤却愣住了。
只见靠窗的位置摆放着一个崭新的原木画架,线条优雅流畅。
旁边的置物架上,整齐的陈列着一整套她最近偶然提起想尝试的最新颜料。
“这是?”
温妤惊喜的转身,正好对上斜倚在门框上的沈津淮带着笑容的深邃的目光。
见温妤看向自己,男人微笑着走近:“上次听你提起想尝试这种颜料,就托人找了些品质好的。”
沈津淮牵着温妤的手来到颜料旁边。
他随手拿起一碟青色颜料,继续道:“听说这些颜料都是用天然矿物研磨的,上色更完美,色彩会更持久。“
温妤感动的抚摸着颜料盒表面,指尖划过标注着颜色名称的标签,心底暖的不行。
还没看完全部颜料,温妤看向沈津淮,目光灼热:“津淮,我给你画幅肖像吧?”
“就当是……谢礼,可以吗?”
沈津淮没料到温妤会提起这个,他微微一怔,随即笑意从眼底漫开:“我的荣幸。”
于是沈津淮按照温妤吩咐,坐到窗边藤椅上。
午后的阳光洒进来,为他镀上了一层柔和的毛边。
温妤铺开画纸,认真调色,时不时抬头看一眼眼前的男人。
一时间,画室里很安静很安静,只有外头隐约传来一波一波的海浪声。
等温妤又一次抬头时,发现沈津淮一直在注视着自己。
男人的目光实在温软,软的让她心跳都漏了一个节拍。
“怎么了?”
温妤轻声问,画笔悬在半空。
“只是在想,”
沈津淮声音低沉:“能这样被你注视着,是件很幸福的事。”
闻言,温妤的脸发热。
她连忙低下头继续作画,笔触却比之前更加轻柔。
只是当她画到沈津淮眼睛时,忍不住又一次抬头。
温妤想要捕捉男人深邃眼眸中的神采。
可四目相对,温妤再垂眸看着手里的画,语气不自觉失落起来,
“怎么办?”
温妤沮丧的小声说:“我好像……怎么都画不出你眼里的温柔。”
听到这话,沈津淮起身,来到温妤身边,俯身看向画纸上的肖像。
画中的他坐在光影交错处,眉目清朗,气质温润,虽然细节尚未完善,却已经初现神韵,比他预想的要好的多。
“不着急,慢慢画。”
沈津淮俯身,在温妤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她敏感耳畔:“最好是,能画我一辈子。那样,总有画的像的一天。”
温妤一愣,抬起头,望向近在咫尺的沈津淮。
男人的身影逆着光,轮廓模糊在光晕里,唯有注视着她的眼睛,明亮,灼人。
里面翻涌着让她熟悉又陌生的深沉情感。
这一刹那,温妤忽然觉得,也许美好本就不需要完全依赖画笔去记录,复刻。
因为它们已经深深烙印在她心里。
于是温妤放下了手里的画笔。
她抬手搂住沈津淮的脖子,然后,嘴角漾着羞涩勇敢的笑意凑上前,在他唇角飞快结实的“吧唧”亲了一口。
“那……”
温妤声音轻轻的:“可以亲一辈子吗?”
沈津淮微微一怔。
下一秒,他收紧手臂,将温妤牢牢锁进怀里。
温妤发出一声惊呼,随即,所有声音都被男人灼热的吻堵了回去。
沈津淮撬开她齿关,长驱直入。
他手臂箍的很紧,生怕这一刻是自己的错觉。
温妤被沈津淮这突如其来的热烈席卷,大脑一片空白,只能被动感受着他不同于以往的霸道热情。
她攥紧了他胸前衬衫,指尖微微发颤,分不清是因为羞涩、紧张,还是被这汹涌的情感所淹没。
不知过了多久,沈津淮才勉强找回一丝理智,缓缓结束了这个几乎让两个人窒息的吻。
他额头抵着她的,两个人呼吸交错,急促灼热。
看着温妤氤氲着水汽的迷蒙眼眸,视线往下,是她绯红脸颊和微肿的泛着水光的唇瓣,沈津淮喉结剧烈的滚动了一下。
“小妤……”
男人哑声唤温妤的名字,声音里带着未褪的情潮和浓浓珍视:“说话算话,要亲一辈子。”
温妤想都不想点头:“嗯。”
下一刻,男人的吻再次落下。
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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