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应沉发动对鼎盛集团资本围剿的过程中,一条意想不到的线索,悄然浮现。
鼎盛集团在周氏及其盟友的联手打压下,资金链日趋紧张,内部动荡。
为了自保,鼎盛一些高层及关联人物采取了各种隐秘手段。
而周应沉安插的眼线监控到,其中一位鼎盛前高管的资金流动很是异常。
这笔资金数额巨大,来往蹊跷:竟与海城一家看似毫无关联的小型私人医疗投资公司的某个项目账户有关。
周应沉盯着这家私人医疗投资公司,指节在桌面上轻敲了两下,随即吩咐:“陈旭,把这个人近一年所有非正常资金往来,列一份详细清单给我。”
“同时,查一下海城这家私人医疗投资公司的背景。”
“是,周总。”
陈旭应下,转身出了总裁办公室。
周应沉靠着椅背,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眼神深邃。
海城,一个流动性极大的沿海都市,确实比普通地方更容易隐藏一个人,也更能提供持续的不引人注目的医疗资源。
与此同时,周时野在对那艘渔船的追查中,同样有了重要发现。
他雇佣的国际海事调查员在追踪时发现,其中一个很少被使用的秘密通信节点,曾与一个位于海城的加密信号有过短暂交集。
时间点,就在温妤失踪后的两天内。
“海城?”
周时野盯着信息上的城市名字,微微蹙眉。
海城是一个国际化大都市,与之前搜查的荒僻海岸线截然不同。
如果温妤当时重伤但未死,被人带走,那么海城这样医疗资源发达,交通便利且人口复杂的城市,反而比偏远渔村更适合藏匿救治。
“给我好好查。”
周时野对着电话那头的助理低吼,声音激动沙哑。
他强行克制着立马飞过去的冲动。
海城太大,毫无头绪。
飞过去,也只是大海捞针。
·
海岛别墅里,
温妤的绘画技巧在沈津淮的指导下进步神速。
她尝试着去描绘窗外的海,庭院的花。
画风未经系统的雕琢,却拥有敏锐的感受力,色彩运用大胆而富有情绪。
这让沈津淮时常惊讶赞赏。
“小妤,你失忆前,一定是个被埋没的天才。”
沈津淮注视着温妤刚刚完成的一幅描绘雨□□院的作品说道。
画面上,被雨水打落的蔷薇花瓣黏在湿漉漉的青石板上,色彩通透忧伤,氛围感很是浓郁。
温妤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只是跟着感觉画。而且……”
温妤略微停顿,轻声补充:“好像只有拿起画笔的时候,心里才不会那么空。”
“那就画下去。”
男人目光柔软,声音温柔:“让你想做的任何事。”
温妤心里暖暖的:“嗯。”
一阵刺耳的手机振动声音就是这个时候响起来的。
是沈津淮的手机。
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屏幕,眉头微不可查蹙了一下。
又很快抚平,抬手揉了揉温妤的发顶,轻声说道:“接个工作电话,你先画。”
温妤点点头,沈津淮才转身走出画室。
离开温妤视线范围,沈津淮握着手机,缓步走向书房深处巨大的观景窗,目光落在窗外无边的深蓝色海面上,镜片后的眼神一片冰冷。
电话那头汇报的声音还在继续:“沈总,周时野的人目前朝着海城来了,周应沉旗下子公司,即将以投资考察的名义接触沈小姐之前休养的私家医院。”
闻言,男人下颌线绷紧。
须臾,
“知道了。”
男人声音很低,听不出丝毫慌乱:“按原计划执行。医院里所有访客记录和监控,进行最后一次彻底清扫。”
“不能太过刻意。”
“周应沉太过谨慎,他既然怀疑到了海城,太干净反而适得其反。给他一个稍有异常但经的起推敲的答案,让他把精力消耗在验证和大量排查上。”
“至于周时野……”
沈津淮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后的眸光深沉如夜:“让他去查,去碰壁。海城足够大。”
海城足够大,他只要保证周家俩兄弟在温妤内心足够强大之前找到她,即可。
“明白。”
挂断电话,沈津淮在原地站了许久。
阳台外海风呼啸,吹动男人额前的黑发。
他闭了闭眼。
再睁开时,眼底的冰冷已全部褪去,重新覆上温润柔软。
而画室里面,温妤好奇的看了看已经空无一人的门口,没做多想,继续画画。
只是画着画着,温妤却有些静不下心来了。
这么久以来,沈津淮从来没有在她面前接过一通工作电话,是出现麻烦了吗?
温妤索性放下画笔,下楼,去一楼书房外头等沈津淮。
结果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里面没有任何声音,温妤试探着推开门,沈津淮不在里面。
但这书房的墙壁上的画却吸引了温妤的注意。
这上面,是她的画。
和三楼画室里的画差不多,都是明亮充满阳光却笔触稚嫩的画。
“在看什么?”
沈津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温妤转身,看看沈津淮,又看看墙壁上的画,脸颊微热。
她指了指墙上的画:“这,这都是我画的?”
沈津淮来到温妤身旁,顺着她的视线看向墙上的画,眼底漾着柔软:“嗯,都是你以前画的。”
他牵起她的手,带她走到其中一幅描绘夏日花园的画前,
“这一副是你十三岁那年夏天,在我家老宅院子里画的。那天你非要画那丛开的正盛的绣球花,结果被太阳晒的小脸通红,还倔强的不肯去阴凉处。”
听着沈津淮语气里的珍视,温妤仰头看着那幅画,努力想从中找到一丝熟悉感,可惜……
“抱歉,我都不记得了。”
温妤声音止不住的怅然。
“不记得也没关系。”
沈津淮轻轻捏了捏温妤的手背:“这些画挂在书房不是为了提醒你忘记了什么,而是因为,它们是你成长的一部分,很美好的一部分。”
“嗯。”
温妤内心软软的,点了点头。
而被沈津淮这样直直的注视着,她本就微烫的脸颊更热了。
“那个,对了,我的画还没画完,我先回去画完。”
温妤垂首,转身走出了书房。
沈津淮看着温序的身影走上二楼,消失在楼梯口,男人脸上温柔的笑意才缓缓收敛。
他走到书架前,目光掠过整齐的书,最后,落在最上层一个不起眼的檀木匣子上。
男人将匣子拿下来,打开,里面赫然是一幅一幅画。
沈津淮一页一页翻过。
里面的画,全都沉郁且充满压抑。
翻到其中一副描绘着暴风雨前夕海面的油画时,沈津淮停了下来。
画布上,浓重的铅灰色云层低垂着,压迫着墨蓝色暗流汹涌的海水,笔触狂放而充满力量,蕴着毁灭前的压抑壮美。
男人注视着画,手指用力蜷缩了一下。
好一会儿,沈津淮才将画放回原处。
走出书房时,男人眸底的冷厉褪去的干干净净。
吃过午饭,温妤想去海岛外的集市上走走。
毕竟已经在海岛上待了许久,温妤想去换一换环境,激发一下灵感。
“好啊。”
沈津淮牵起温妤的手,带她上了小型私人飞机。
集市上很热闹,有卖手工艺品的,有现场作画的,还有流浪歌手在弹唱。
温妤在一个卖复古首饰的摊位前驻足,被一条款式简单的银质项链吸引。
链坠是一个小小的羽毛,看起来很精致。
“喜欢?”
沈津淮拿起那条项链,递到温妤跟前:“我帮你戴上?”
温妤点了点头,掠起头发。
可冰凉的项链戴上脖颈,温妤莫名心里一慌,指尖微颤。
同时脑海中飞快闪过一个模糊的画面:一条冰冷的闪烁着幽蓝色光芒的项链紧紧贴着她的皮肤,窒息,压迫,让她喘不过气。
温妤呼吸微喘,脸色苍白。
“怎么了?”
沈津淮急忙扶住摇摇欲坠的温妤。
眸光在温妤脖颈上的项链扫了一眼,他眸色沉了一下,将项链摘下。
“这项链不要了。”
温妤心慌慌的点点头,“嗯~”了一声。
余光看着被放回原处的项链,温妤大脑一片空白,心里却莫名觉的很危险。
可一个项链而已,为什么会危险?
不等温妤想更多,旁边扶着她的男人指了指前方,提议道:“小妤你看,那边那家店,要不要去看看有没有你想要的颜料?”
海岛上的颜料很多很多,但总有温妤更喜欢的用的快的。
再买一些倒是可以。
于是几分钟后,温妤站在琳琅满目的画架与颜料中间,心情总算好点儿了。
只是目光掠过一管蓝色颜料时,神情再次恍惚了一下。
这种蓝色太深,像暴风雨前压抑的海面。
温妤说不清楚为什么,就是感觉到心里头莫名的发紧。
这种感觉很奇怪。
和刚才的项链带来的压迫感,很相似。
她以前……
“怎么了?不喜欢这个颜色?”
沈津淮温和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而他的手里,拿着一套她刚才多看了两眼的狐狸毛水彩笔。
温妤回过神,勉强笑了笑:“没有,只是感觉,这个蓝色有点沉。”
“那就选些明快的。”
沈津淮牵起温妤的手,将她带向另一边陈列着明亮颜料的货架:“柠檬黄,鸢尾紫,或者你上次很喜欢的春日粉?小妤,你的画很阳光,配的上最干净漂亮的颜色。”
这话一出,温妤心底深处的酸涩像是被劈开了一道缝隙,明亮洒了进来。
她仰头,看着男人线条优美的下颌线,心里软成一片。
沈津淮对她太好了。
好到让她觉得,刚才脑海里闪过的破碎画面,是对眼前这份宁静的亵渎。
“我去那边看看画纸。”
温妤暗暗深呼吸,轻声说道。
她需要独自待一会儿,理清楚纷乱的思绪。
沈津淮似乎看出了什么,点点头,温柔的说:“好,那我去把车开到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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