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李澈一声令下,名为“掀龟壳”的庞大计划正式启动。
议事厅内原本紧张而激动的气氛瞬间化为一股股高效的执行力。
周山与福伯领命而去,各自的眼中都燃烧着前所未有的火焰。
萧青鸾则深深地看了李澈一眼,那一眼中包含了信任、期许以及一丝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依赖。
整个桃源县,这台由李澈亲手打造的精密机器,第一次将它的獠牙对准了千里之外的帝国心脏。
……
三日后,窑厂的试制工坊内。
“砰!”
一块刚刚凝固成型的水泥砖,被福伯狠狠摔在地上,应声碎成了七八块。
老人愁眉不展地蹲下身,捻起一点粉末,放在鼻尖闻了闻,随即烦躁地摇了摇头。
“不行!还是不行!”
他身旁,已经堆了小山一样高的失败品。
有的太过疏松,一捏就碎;有的则太过坚硬,跟正品别无二致。
李澈端着一杯茶,优哉游哉地走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福伯,跟一堆石头置什么气呢?”
“先生,您可别说风凉话了!”福伯看到他,像是找到了诉苦的对象,一脸苦相地站起身,“老朽……老朽是真没辙了!按您的方子,做出好的水泥,不难。可要让它坏,还要坏得恰到好处,这……这比登天还难啊!”
李澈闻言乐了,走上前,拿起一块碎裂的样品看了看,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关键:“福伯,你的思路错了。我们不是要它没用,而是要它‘慢点没用’。”
“慢点没用?”福伯一愣,没听懂这古怪的说法。
“对。”李澈放下样品,拍了拍手上的灰,用一种福伯能理解的、半真半假的“炼丹术语”解释起来,“你把烧制水泥,看成是炼丹。我们平常烧制,讲究的是‘文武火相济,九转功成’,烧出来的水泥,自然是‘石骨’坚固,药性纯阳。”
福伯听得连连点头,这话他爱听。
“可现在,我们要炼的,是一味‘慢性毒丹’。”李澈的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丹方,就要反其道而行之。”
他拿起一块石灰石,在手里掂了掂:“首先,烧制时‘火候’要不足七分。如此一来,‘石骨’便不能尽化,初看已然成型,实则内里经络松散,元气未固。”
他又指向旁边一堆用来混合的黏土:“再者,这黏土,需用‘阴土’。”
“阴土?”
“就是水边那些富含腐植败叶的黑泥。”李澈解释得一本正经,“此物‘性寒’,与‘石骨’之‘阳火’先天相冲。短期内,阳火尚能压制寒性,两者相安无事。可一旦入了秋冬,遇上连绵阴雨,外界寒气引动内里寒毒,内外夹攻之下,那看似坚固的‘石骨’,必定会寒气入体,从内到外,寸寸断裂!”
这番“玄学”理论,每一个字福伯都听得懂,组合在一起,却又玄妙得超出了他的认知。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将李澈的话在脑子里反复咀嚼,越想眼睛越亮,越想越觉得……这简直是天地至理!
“火候不足……阴阳相冲……”福伯喃喃自语,随即猛地一拍大腿,浑浊的老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老朽明白了!先生,您……您真乃通晓天地至理的神人也!”
看着福伯那副茅塞顿开、激动得要去给他立牌位的模样,李澈只是高深莫测地笑了笑,深藏功与名。
与此同时,护卫队的营地内,气氛肃杀。
周山没有召集他手下的护卫队员,而是将十名他早已暗中观察、安插在外的商队管事秘密召集了回来。
这些人,才是桃源县藏在暗处的经济命脉。
他没有半句废话,直接让人将十只沉甸甸的木箱,“哐当”一声,推到了众人面前。
箱盖打开,满室的烛火,都被那明晃晃的银光给压了下去。
“嘶……”
饶是这些见惯了钱财的管事,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周山对此视若无睹,他“唰”的一声,在桌上铺开一张巨大的地图。
地图上,虎牢关周边三百里内的山川河流被标注得清清楚楚,十几处地点,被用朱砂画上了醒目的红圈。
他那张写满煞气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声音冷得像冰。
“三日之内,你们十个人,用尽一切办法,溢价三成,把地图上所有圈出的石灰石矿和黏土产地,未来一年的开采权,全部给我买断!”
他顿了顿,语气愈发森然:“记住,每个人用不同的名义去,扮成不同的身份。务必让外人看来,这只是几场互不相干的普通生意。谁要是走漏了半点风声……”
他的手,缓缓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
“你们知道后果。”
这种不计成本、雷厉风行的经济战打法,如同一只无形的大手,瞬间扼住了千里之外那座要塞的咽喉。
另一边,一处更为隐秘的工坊内。
周山亲自挑选出的五名年轻人,正神情肃穆地站成一排。
他们个个眼神灵动,身材普通,是那种扔进人堆里就再也找不出来的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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