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棋书画?
看着螟蛉国公主这幅“你尽管放马过来、选什么我都接着”的表情,宴安筠微微一笑,这不是系统所谓的“才女”必备么?
宴安筠直接站起身来,轻笑道:“公主殿下想要与本宫比试一番,本宫却不愿于大庭广众之下献艺、不然与勾栏院的头牌有何差别?公主远来是客,大约也不懂这般说法,今日本宫便给你普及一番,还请公主记住、日后可莫要再寻人来比试。”
宴安筠此言一出、底下的大臣恍然大悟,的确,身为宠妃若是在人前献艺委实是有些自降身份了,尤其是宝妃娘娘还是皇上的女人、侧一品的宫妃,其身份之尊贵自是不必多说,哪能随意的听一个公主对自己指手画脚?
再说献艺这种事……
去过青楼的都该知道,里面也有“卖艺不卖身”的艺妓,一般都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作诗写词,宝妃娘娘身为皇上的女人哪能被拿来与艺妓相比?
没发火都是好脾气了!
更何况这不是皇后、这还是个宠妃,宠妃是什么?这可是后宫里能获得皇上最大恩宠的角色!历朝历代的宠妃中、哪一个是能被人当面指着被要求和其他人比试的?
言初南端坐在在下首,俊朗的面容在灯光朗照之下有些莹白,他目光微微一闪,倒是忽然对这位宠妃娘娘有所改观。
这宝妃可见也是个有脾气的,说话方面有条有理、能让人明知是讽刺却依然还得受着。果然、宫里面的女人都不是简单的。而宝妃能登上宠妃之位……
怕是与这份聪明不无关系。
宴安筠说完后迎着绍宣帝的双手、大大方方的窝进他怀中,轻嗅着身上已没有熏香的男人气息,觉得异常心安,她抱着他的脖子,懒洋洋的小声道:“子御,宝儿好累,我们回去吧。”
绍宣帝皱起眉,一时间有些条件反射的问道:“可是哪里不舒服?”可是被这螟蛉国的女人给气着了?
听太医说有了身孕是不能动气的。
绍宣帝周身冒寒气,冷冷的扫了燕游丝一眼。
这位公主被这一眼看的狠狠的打了个寒战,又觉得自己有些无辜,国君陛下为什么用这种可怕的眼神看她?
“臣妾无碍,就是不想待在这儿了。”
宴安筠趁着背对着众人、一口叼住他锁骨内的软肉,绍宣帝点起她的下巴与她碰了碰鼻子,随即双臂一个用劲儿将她抱起,“是朕考虑不周,你定然是不喜欢这样般环境的。只是朕想让打心思的这些人知道、谁才是朕最爱的女人。”
宴安筠笑嘻嘻的拿小脑袋蹭蹭他,大眼睛一眯。
这般慵懒的情态倒是叫绍宣帝心神一荡,他唇边浅浅晕出一抹笑意。
“朕先行回殿,众卿随意。”
绍宣帝淡淡交代一声,转身便走。
“国君陛下,等等……”
燕游丝忽然快速奔过来,“宝妃娘娘不敢与本公主比试,莫不是怕了么?宝妃娘娘现在走了、可是要认输?”她眼中闪过一道莫名的喜色。
宴安筠不解的皱皱眉头,这位公主……怎么听不懂人话呢?
她方才可是说的清清楚楚的了。
她攀着绍宣帝的脖颈也懒得下来,叹了口气道:“认输或是不认输咱们暂且先不提,公主殿下,你说就算是本宫输了又如何、赢了又如何?难道本宫输了你就能成为皇上的妃子么?明显没可能。”
她顿了顿,接着道:“皇上金口玉言不能更改,既然已经说了不会让你入宫、你便不会再有机会入宫在本宫看来,你现在的做法不过是小孩子一般想要争一口气罢了。本宫没有时间与你争这口气,因为本宫已有心爱之人、早就不是个孩子了。”
绍宣帝心中满是笑意,哪里不是孩子了?宝儿无论多大都是个奶娃娃、全身香香软软的可不就如初生的婴儿一般?
宴安筠动了动身子,绍宣帝会意,小心的将她放下地,目光却没有离开她的身子。宴安筠对安德礼道:“安公公,将纸笔都给本宫拿来。”
“是。”
安德礼低声应道。
他现在对宝妃娘娘可真是服了,能把这个刁蛮的公主说的无地自容、简直是给他小安子报了怒骂之仇了,虽然不知道宝妃娘娘要纸笔做什么,不管显然是要给这位公主打脸,他只管准备着看好戏得了。
安德礼拿来了纸笔,很自觉的把自己的后背靠上去,宴安筠看着燕游丝勾唇一笑,就着研好的笔墨,皓月般白净的手腕飞动,几笔勾勒、纸上便跃然四个大字。
燕游丝凑过去一看,脸色骤然发白。
只见纸上字体精巧雅致、细看一眼却能寥寥可见其中一惊,很难得能在这么整齐的字体中瞧见某种莫名的风骨,这不是平常的字体、更像是一种艺术。
这种艺术也曾有人达到过、均是学识渊博者笔力雄厚,可却都是年长男子、而女子之中却从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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