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沈琳学习唱歌不出五分钟,兰姐方方圆圆的脸盘子上浮现大大的困惑。
她知道自己唱歌跑调,可太太唱歌……好像也没比自己强多少!
沈琳教得起劲,兰姐不好阻止,等沈琳教完,俩人一起跟着原唱练,兰姐靠自学总算唱出那么点味儿来,至少听得出这是首什么歌。
学完歌,俩人开始学舞。兰姐发现,太太的舞姿同样一言难尽。好在这个手势舞简单,没费什么功夫就能记下动作,配上音乐跳几遍,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沈琳说好不吃晚饭,到了饭点,咂咂嘴走到餐桌旁叹气:“没想到唱歌跳舞这么累人!再也不羡慕唱跳明星发财了!每天体力消耗那么多,为了控制体重吃得还少,这活儿就不是一般人能干的!”
兰姐笑着去厨房拿了副碗筷给她:“太太坐下吃吧,身材已经很完美了,没必要减肥。”
沈琳用力点头:“对对对,再瘦就干瘪了,还是胖点儿显得丰腴,更富态,看着也更有福气。而且——”她轻抚小腹,笑容灿烂,“可不能饿着我的小宝贝……”
兰姐附和:“孕妇必须保证营养,您啊,该吃吃该喝喝,江先生一看就是个负责人的好男人,您胖瘦他都喜欢。”
平时沈琳没脸没皮,听了这话,倒是一反常态羞涩起来。
兰姐凑近她,压低声音,好奇问道:“丫头还是小子,验过没有?”
沈琳摇头:“没呢,也不打算验。丫头小子我都喜欢,都是我可爱的小宝贝!”
兰姐替她感到开心:“真好,宝宝投胎给您和江先生做孩子,可太有福气了。”
沈琳暗自回味这话,满心欢喜。她的小孩比她幸运,有个幸福的原生家庭,爸爸英俊多金还靠谱,妈妈貌美如花超有趣,天呐,她好羡慕这个未出世的小福宝!
沈琳沉浸在对未来的美好憧憬中,半晌才回神,兰姐已经收拾好餐桌和厨房。
她领着兰姐又练了几遍歌舞,越练越熟,歌词和动作牢记于心。
“先歇会儿吧,万事俱备,只等江总回归。”想到今晚江东铭回来必定感动得一塌糊涂,沈琳简直对自己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世界上,还找得出比她更会提供情绪价值的人吗?
然而等啊等,等到晚上十点半,也没等到江东铭踪影。
九点过沈琳发消息问他应酬大概什么时候结束,这人一直没回复。十点,沈琳打电话过去,那头也没人接。
兴许正忙着呢,她想,还是不要打扰他为好。
到了十点半,沈琳坐不住了,又打电话过去。
还是没接。
她不禁胡思乱想,脑海里冒出江东铭在会所点女销售的画面。
虽说这人不爱干这事。他这辈子唯一点过的女销售只有她,可有一就有二,开了这个先例,以后谁说得准?
她心里乱糟糟,患得患失,实在烦透了,索性去泡了个澡。
身体被温暖的水包裹,神经放松许多,沈琳半躺在浴缸里,玩着粉色泡泡,心里琢磨等下江东铭回来,该怎么不露痕迹盘问他在外面干了啥。
沈琳吹完头发出来,见卧室里多一个人,蓦地愣住,脸上不自觉浮现笑意:“什么时候回来的?都没声儿!”
江东铭坐在床沿,深灰衬衫黑西裤,没系领带,衬衫松开几颗纽扣,半敞着怀,一手撑在背后,一手搭在腿上,侧头半阖着眼瞧她。
“你吹头发那会儿。”搭在腿上的手在腿上轻轻拍了拍,他淡笑,下巴一扬,示意她过来。
沈琳很上道,到他跟前便往腿上坐。
他顺手揽住她细腰。
“喝了多少?”沈琳闻见酒味,指尖往他胸口轻戳。
他笑笑:“挺多。酒推不掉,不过没抽烟。”沈琳身上好香,他凑近深嗅,“泡澡了?”
“嗯!玫瑰味浴盐,好喜欢这个味道。”
我也喜欢。江东铭心想。
沈琳捧起他的脸。
这人面颊发烫,还泛着红,看来真是没少喝,起了醉态不说,还多了一丝平常少有的轻佻痞态,跟个花花公子似的。
该说不说,真的好帅。怎么办,坏坏的,看起来更帅了……
沈琳冲着他摇晃脑袋。
他懒洋洋问:“干嘛?”
沈琳戳他胸口的指尖往上挪,戳在他脸颊:“想把这张帅脸,从脑子里赶出去。”
江东铭噗嗤乐了,眨眼:“帅么?就还好吧。”
沈琳目瞪口呆:“你管这叫还好?”确定不是凡尔赛?她大着胆子疯狂揉捏这张俊脸,啧啧感叹,“这么白,还这么嫩,毛孔都看不见!到底怎么护肤的啊?老实交代,是不是背着人偷摸敷了什么天价面膜?!”
江东铭仰头直笑,扯开她捣乱的手,却又握着腕子不撒开。
“糙老爷们儿敷什么面膜。”
“那怎么这么细腻啊?”
“天生的呗。”
“真招人恨!”
江东铭松开她腕子,把玩起她的手,捏捏手心,问:“今天逛街没买面膜?”
沈琳实话实说:“压根就没去逛。”
江东铭:“那干嘛了?”
沈琳眨眨眼,指腹划过那双薄唇:“你猜。”
“睡大觉?”
“才没有。”
“看电视?”
“也没有。”
“总不能是看书吧?”
“瞧不起谁呢!咳咳——确实看不进什么书,当然了,小红书除外。”倒也没冤枉她,被奚落也服气。
江东铭不捏手心,改捏她翘挺的鼻子:“到底干嘛了?”
沈琳凑近他耳边说起悄悄话:“在家给你准备惊喜呢。”
“什么惊喜?”
“温情演绎唱跳节目——《感恩的心》!练习了很多很多遍,嗓子都快唱冒烟了,手都快舞抽筋了!”她承认使用了夸张手法,可不说得惨些,怎么得君宠!
江东铭脸上笑容僵了片刻。谢天谢地,逃过一劫。他在心里暗暗松一口气。
“心意收到,下次不必。”
“为什么?我和兰姐练了好久呢!”不让她们演,这不白瞎今天费这老些力了么。
“兰姐也跟着练?”江东铭心想,不知道明天保姆会不会找他报工伤。沈琳那嗓子,除了她自己,谁听她唱歌都犯怵。
“当然呀,兰姐也很感激你给她开这么高的工资。”
“……”我谢谢你们。真的感激我,就不要排这种节目来尬我。
“可惜了,练习这么久,今晚到底没演上……”
“或许这就是天意。”
“没关系!我命由我不由天!说了要给你演,以后一定演给你看!”沈琳狠狠点一下头,神情凝重,目光坚定,努力让江东铭看到她赤诚的决心。
江东铭打了个激灵,想起那晚在会所听到的歌声,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沈琳抬起胳膊圈住他脖子,再次凑近耳边,娇笑:“感觉咱俩在古代就是歌姬跟世家公子的故事。时间要是再近点儿,没准上辈子我真是唱京戏的小花旦!”
江东铭:“谁说不是呢。”撒旦也是旦。
腿上坐久了其实不那么舒服,可贴着他身子,搂着他脖子,闻着他衣服上淡淡的洗衣液清香,沈琳的烦恼和疲惫像被一阵轻柔的凉风给卷跑了。
他身上还有些酒味,不难闻,沈琳明明一口没喝,闻了一会儿,倒像是醉了,娇俏面庞绯红蔓延,弯月似的眉下一双迷离的眼,纯也纯,媚也媚,欲得没边儿。
江东铭真是喝了不少。他酒品好,即便真醉了,也不会对女人动手动脚。
但沈琳不一样。这是他媳妇儿。正儿八经,法定意义上的媳妇儿。
所以动手动脚才是应该的——酒精上头,他脑子有点乱,唯独这句话清晰在脑海中循环播放,伴随着其他杂音:媳妇儿真软;媳妇儿真嫩;媳妇儿真漂亮……
小时候他爹应酬回来,喝得烂醉,进家就抱着他妈一顿亲,他妈羞得直躲,却又躲不掉。他爹满眼迷瞪,说,我媳妇儿真好看。
我媳妇儿也好看,江东铭想。
“琳琳。”他头一回这样唤她。亲也亲够了,摸也摸够了,他还想得到更多。
沈琳软软地靠在他怀里,没应声,轻轻戳了下他颈侧算作回应。
江东铭亲一口那颗他最喜欢的痣,薄唇在上面流连。
“哎呀,痒!”沈琳小声娇呼,有气无力捶他肩膀一下。
“给我弄一下呗。”
“怎、怎么弄啊?”
他握住她的手,往那里去。
沈琳碰着就缩回来,俏脸红透:“还、还是别了吧,万一咱俩都忍不住……医生说了,前三个月——”
“我有数。”男人嗓音沙哑得厉害。
沈琳的手又被他带过去。
“光用手就、就行了吗?”
“当然不够。”
“还要用哪里啊?”
“你说呢?”男人轻笑。
沈琳羞得厉害,但也不矫情,推他一下:“洗澡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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