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TF?脑子一时短路!布恬屏住呼吸,保持冷静。
面前的人还挺配合,动都没动。她的柔软抵住他,姿势极其暧昧。
“你,你们……”
严甜呐呐了句,灰溜溜地走了。
知道目的已达成,布恬松了口气,立刻离了男人的唇瓣,眨巴两下大睫毛。
这次肯定把严甜气得不轻!
嘴角不自觉地勾起。心中快感替代了刚才短暂的尴尬。
至于面前的这个人……
布恬缓着呼吸。
自觉心跳得有点快,想到隔着厚实的柔软,估摸着他应该察觉不到。
她盯着男人薄唇上的紫色口红,想笑,还是憋住了。
她没贴过人嘴唇。刚那一瞬间还是有点新奇。不过,也就新奇而已。
抿了下唇,她仔细回想刚才的触感,emm……无法描述。面前男人动都没动,如同死物一般。
她撇撇嘴,却感觉到手腕上力道收紧,轻哼了一声,抬眼看他。
狭长凤眼射出的光,似乎要在她脸上灼个洞。男性气息也是霸道,她察觉到隐隐的危险。
这人的洁癖是从小养成的,应该改不了。被她这浓妆艳抹的“大美人”污了一下,肯定是气炸了。
两人贴近时,她还是矮着他一点儿。
她才不示弱呢!
抬手用那亮眼的紫色美甲触了下男人的薄唇。
齐禹猛然一颤,抬手拂开她的手指。身体退了一步,离了她的柔软。
感觉到手腕力道松动,布恬赶紧抽手却又没抽开。抬起大睫毛,看他的眼神。
“你……”
他那沾了点紫色口红的唇,终是动了。声色喑哑。
布恬头皮有些发麻。
她记得小时候拿小金鱼凑他嘴上蹭了一下,他气得几天都没跟她说话。
压下心里的紧张,她又使劲拽了拽手,仍然没挣脱他的禁锢。只好堆了点谄媚笑容:“齐大少爷,您能放手了吗?”
齐禹面无表情,盯着她,冷漠地开口:“你是什么意思?”
“啊?”
布恬撇下眼神,大睫毛遮住眼帘。
不得不承认,眼前的男人确实更帅了。如果不是对他的滤镜早就碎了,她应该也不能理直气壮地和他说话,更不可能做出刚才的举动。
她虽然一身浓烈的香水味,可鼻尖却离他很近。他身上的气息,不是少年时的那种清新淡然,而是霸道成熟的气息,似乎沉稳的木质香味,时有时无地撩拨她的嗅觉神经。
该死的荷尔蒙!
布恬缓缓地咽了咽口水。
寻思着怎么摆脱眼前的人。
齐禹从震惊中清醒。思索着眼前的状况。刚唇上那短暂的接触,他大脑一片空白。
他不知道拿她怎么办好。也很难理解她的行径。
不能再让她放纵下去!
齐禹恢复了神色:“不该解释一下吗?”
布恬盯着他唇上的那抹紫色。
心里嗤了一声。
怎么解释?能说是利用了他一下,气严甜的吗。能说她是一时情急吗。
“需要解释吗?”
布恬抬起无辜大眼,看着他。眼中泛着泪光。手腕是真的疼。
齐禹打量她的神情。眉头锁得更深了些。看了眼被他握紧的手腕,松了手。
布恬抬起那被他捏出的深红印子,凑他面前展示了一下。
齐禹喉结滚了下,闷声说:“对不……”
“不用对不起,反正都这样了。”布恬没给他机会道歉,潇洒地从他身边摇曳而去。
“布恬!”齐禹没转身,在她快离开之前还是叫住了她。
“额?齐大少爷,还有何贵干?”
“你不应该是这样的。”
“嗯?”
齐禹愣愣,他打好的腹稿却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你受过高等教育,从小很有教养,很淑女,不会这么随便……他从不会对人有这些偏见,也不喜欢多事,他的涵养也不容许他说这样的话。可是这些准则在她身上都失效了。
有种闷在心里释放不出来的焦躁,交缠着,影响着他的理智。他在审视、评判她。
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布恬等了半分钟,都没等到回应。有丝烦躁。
她还记得第一次见他,他给她糖果。她还傻乎乎为讨他欢心,私心地“mua”了他一下。
后来知道那糖不过是喜欢他的女同学塞他书包里,他想在大人面前表现得有礼貌,才从书包底抠出来给她的。并不是特地给她准备的见面礼。
小时候他也嘲笑她“口音很土”、“审美太差”、“装模作样”、“骗人精”。可是他嘲笑她,只有他俩知道。她被别人欺负,他会帮她。他上学也会等她。她以为他会有点不同,嘴硬心软,起码是有一点喜欢她的。
后来才知道,他不揭穿她在人前的“装乖卖萌”,她闯了祸把黑锅甩给他,他也不会揭穿,只是为了私下能继续嘲笑她。他总是叫她“小骗子”。
他这句话什么意思呢?
嘲笑,嫌弃,还是同情?
可惜,她现在并没有什么不好。除了缺点钱。
布恬回头看齐禹。
见他高大挺直的背影,手臂半垂不垂。
她笑自己,应该是过度解读了他的意思。
他没理由关心她。她顶多是个世界多样性的元素,不会是扰乱他心神的线索。于他而言,她不过是街上遇见的一道异类风景,他这样的矜贵少爷应是不屑一顾的。
也许他刚才被她那个“吻”吓到了?
“那我本来就不是什么淑女,你不是从小就知道了吗?”
“你……”
“还是说,你对我有什么期待?”
齐禹没有答话。
布恬耐心不多,默数了五秒,嗤笑一声,“放心,我早不喜欢齐大少爷了。别误会,就一个道别礼。Bye~”
恢复了“Tammy小姐”的自信,转身走了。
她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理会这种大少爷。
这种少爷就算小时候对她有什么想法,在知道她跟他不是同个世界的人时,也应该醒了。
十八岁生日那时,她利用了他。
本来严士德虽然在家对她严厉,但是人前也不亏待她。严甜回来那年,她就从假凤凰变回土鸡。严家父女想逼她走,不是一天两天了。
她也是真的缺钱。她以为齐禹会顺着她,陪着演一场戏,证明她对严家有点价值,她就可以扬眉吐气。就算被他拒绝,她也能拿到严甜给的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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