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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
空气凝滞得令人窒息。
刺眼的灯光投射在冰凉的金属桌面上，刘成半眯起眼睛，默不作声得打量着坐在对面的谢芸与小叶。
谢芸面无表情，双眼冷冷地盯着他。
刘成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佯装清嗓，避开她的视线：“两位警官，我好好地在家睡觉，你们把我抓到这里做什么？”
“你说我们抓你到这做什么？”小叶嗤笑，不答反问：“你要是没做亏心事，见到我们跑什么？”
他站起身，拿着一张照片走到刘成面前，问：“认识她吗？”
刘成的瞳孔骤然一紧，但很快恢复如常，露出吊儿郎当的笑容：“这女人长得不错啊，两位警官是想把她介绍给我认识？”
“严肃点！”小叶大声呵斥：“少在这儿嬉皮笑脸的，仔细看看，到底认不认识她？”
刘成脖子一缩，飞快地瞥了眼照片，摇摇头说：“不认识。”
“不认识？”小叶居高临下地睨着他：“你以为，警方什么证据都没查到，会把你抓回来吗？”
谢芸弯起手指，不轻不重地叩了叩桌面，“六月三号那天下午，你在哪里？”
刘成神色微变，脸上仍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我那天在家，至于具体干什么...已经记不清了。”
“记不清还知道自己在家？”小叶嗤笑，“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说着，他拿出小区门口的监控视频截图、转账记录以及使用过的避孕套照片，用力拍到他面前的桌子上：“睁大眼睛，好好看看上面的日期！既然不认识她，为什么会在六月三号那天出现在她家小区？又为什么会给她转了一千块钱？”
刘成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微微张口，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他似在内心挣扎了许久，颓然地低下头：“我真的不认识她，我们是在配对交友软件上认识的，聊了几天后，她邀请我去她家坐坐...”
“警官，你也是男人，应当知道男人会有些生理需求，”刘成猛然抬头，如抓住救命稻草般看向小叶：“我的确给她转过一千块钱，但那钱本意是想让她买两件衣服穿。”
他越说越激动：“我们两情相悦，应该不算嫖.娼吧？顶多就是约.炮而已，可这也不违法啊！”
谢芸的目光锐利如刀，死死地盯住刘成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季萍死了。”
“你们怀疑我？我没杀人！”刘成的双眼瞬间瞪圆，声调忍不住提高了几分，“我们是在一周前从软件上匹配成功的...”
...
六月二日。
刘成躺在出租房的床上，刷着配对交友软件上的美女。
突然，一条配对成功的消息，从屏幕上方的通知栏里跳了出来。
他通过对话框，点开女人的资料，看到她身材丰满、穿着性感的照片，便恶意与她聊起了荤段子。
没想到，女人不仅没有生气将他拉黑，还主动给他发了一段露骨的擦边视频。
刘成许久没有碰过女人，对着她的视频就开始打.飞机。
而女人就好似在他身上装了监控一般，紧接着又发过来一条暧昧娇喘的语音，帮助他得以释放。
就这样，两人一直聊到深夜，还约定好了第二日见面。
刘成按照她发来的地址，找到了她家里所在的小区，颇为忐忑的敲响了她的房门。
女人打开门，朝着他露出魅惑笑容，语气熟稔：“你来了。”
她穿着一身性感睡裙，脸上化着浓浓的妆容，见他楞在原地迟迟不动，便抬手环住了他的脖子，手指在他的胸口画着圈，语气中满是情.欲暗示：“怎么，想在走廊来一次？”
刘成哪里还忍得了？他立即将她抱起来，用脚踢上房门，大步走到沙发前，直接在上面先来了一次，后来又去卧室来了一次。
事后，他给女人转了一千块钱，让她再买两件性感睡裙，等他下次来时穿给他看。
“你撒谎！”
谢芸猛地一拍桌子，高声逼问：“她脖子上的勒痕是怎么回事？”
刘成的眼神飘到一旁，呐呐道：“我不知道...”
“别否认了，”谢芸拿起腰带取证照片，直接打断他的话：“我们在你的出租屋找到一条腰带，和死者脖子上的勒痕完全吻合，已经送去检验了。刘成，你现在配合警方调查，或许可以算是自首，从轻处罚。”
“我没有杀人，这...这只是独特癖好！”刘成声音微微发抖，仿佛对于自己的性.癖好感到羞耻，但仍不忘竭力为自己辩解：“男欢女爱，各取所需，我犯得着杀她吗？我走的时候，她还好好的，还跟我约了下次见面的时间，我真的没有杀人！”
谢芸与小叶对视一眼，起身走出了审讯室。
刘成的话听起来没什么大的漏洞，尸检报告没出来，他们手上的现有证据，还不足以证明谢芸是他杀的，而案件也还有许多不清晰的地方。
例如，温婉看到的那个与她吵架的男人是谁，房间里丢失的财物又去了哪里？
谢芸轻叹一声，沉声道：“走吧，看样子我们得重返一次案发现场了。”
-
傍晚时分，太阳西落，残余的光芒在天边勾勒出一抹淡淡的橙红色。
谢芸与小叶行走在小区里，不时有饭菜的香味随风飘来，整个小区里充满着人间烟火气。
两人很快走到死者季萍的家门口。
谢芸拿着钥匙，正准备开门进去，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门响，便与小叶同时循声看去。
温婉从家中走出来，身后还站着一个瞧起来三十岁左右的男人。
他穿着一件简单的衬衫，面容清秀，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看起来很是斯文。
“温女士，您还好吧？”小叶率先开口，微笑着与温婉打招呼。
随后，他的目光转向那位男人，打量了一番后，心中有了猜测，但仍问：“这位是？”
温婉朝着谢芸与小叶微笑点头，对于他们的到来并不奇怪，而是语气自然的介绍：“这是我老公，李闫。”
接着，她又看向李闫，解释说：“这两位是昨晚出警的警察。”
李闫听罢，微微弓下腰，礼貌地朝谢芸和小叶伸出手，诚恳道谢：“昨晚多亏有你们。”
“没事，这都是我们警察应该做的。”小叶握住他手，自来熟般顺势询问：“李先生，您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对了，你们这是要干嘛去？”
“我早上听到这个事后，立刻向公司请了假，中午就赶回来了。”说话时，李闫的神情充满了愧疚，但很快恢复正常，露出淡淡笑容：“下午我和婉婉在家休息了一会儿，这不到晚上了，我准备带她去吃点好吃的。”
走廊狭窄，谢芸微微侧过身子，准备让他们过去。
“对了，两位警官，”李闫停住脚步，有些好奇地问：“听说凶手已经抓到了？”
他问这话时，温婉同样看向谢芸和小叶。
谢芸心思微动，暗暗观察着李闫的神情，不答反问：“听谁说的？”
“我们中午回来时，听小区的大妈们说的，”温婉接过话茬，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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