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展到这种程度,她便要负责到底,还能让他去找别人解决怎的,他乖乖等着侍寝就行了,非要刨根问底。
那点事,有什么好刨的。
齐霞闭眼喊人,“财芸。”
小厮听闻家主找财芸,忙去前院喊人,待财芸赶到,听了主子的要求,瞠目结舌。
眼睛圆如铜铃,心中惊讶,无以言表。
她以为家主与主君情到深处,自然水到渠成,这都多长时间了,竟然还没掌握要领。
俩人抱一起,就干亲呐?
财芸也算服了这俩人,哪有这种时候差下人出门买“小人书”的,等她买回来,地里的瓜苗都开花了吧。
主子有要求,她只能按主子吩咐办事,匆匆跑去买“秘事图鉴”。
财芸也是要脸的人,没去自家书店,而是去了隔壁书店淘书。
掌柜殷勤询问:“小娘子需要什么书?”
“那个……那个……”
财芸支支吾吾的好不意思说,但是书店掌柜懂了,“小娘子无需多言,懂,我懂,小娘子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书店掌柜离开这会儿功夫,财芸只觉脸颊、耳朵发烫,温度刚刚恢复正常,掌柜的去而复返,做贼似的凑到她身旁,掀开书页。
“小娘子看看,要的是这个不?”
财芸垂眸瞅了一眼,看到书上那直接、大胆的画面,脸颊又开始发烫,赶紧把书页阖上了。
“不用看了,就是这个。”
“多少钱?”
“十两银子。”
财芸也不讲价,付了银子,拿上书转头便走。
她还是个未婚小娘子呢,连男子的手都没摸过,竟然让她看这种书,怎么受得住哦。
出了书店,财芸步履如风走到马车前,人刚跳上马车坐稳当,身后有人喊她名字。
“财芸?还真是你,来了怎么不进去坐坐?家主今日忙吗?说没说什么时候改动书店?”
“……”财芸好像偷东西被抓现行的小贼,眼神左躲右闪,“家主忙些什么我个下人哪里知道。”
“你天天跟在家主身边,怎么可能不知道家主干些什么。”自家书店掌柜压着她的胳膊,强行凑近,继续追问:“我看你去隔壁书店买书,是不是家主派你来打探对手虚实?”
“算,算是吧。”财芸推开自家书店掌柜的手,安抚道:“你先别急,铺子上的生意,家主会想办法的。”
“那便好,那便好。”自家书店掌柜对财芸的回答很满意,笑呵呵点头应承,只一眨眼的功夫,看到财芸鼻子流血了。
这是……
被隔壁书店掌柜认出来,揍了一顿?
掌柜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好心提醒。
财芸抬手一摸,鼻血染红了指尖,顿觉羞臊难当。
她这青春年少的年纪,看了书上那等香艳画面,灵魂受到了冲击,这都流鼻血了。
“驾,驾驾驾。”财芸一挥马鞭,赶紧催马离开,晚了她怕自家书店掌柜问的太仔细,她丢不起那个人。
待回到家中,财芸在大门口做了好大一番心里建设,深吸一口气,这才抬脚进门。
画本子辗转送到陆吉房中。
齐霞已经离开,房里只有一个小厮贴身伺候陆吉沐浴,洗澡水比平时凉那么一点,泡上一刻,身体里那番燥热确实消解许多。
小厮捧着画册禀道:“主君,家主命人送来一本书。”
陆吉懒洋洋一指,“先放那吧,帕子拿过来,为我擦拭。”
“是。”
陆吉沐浴从不自己动手,沐浴前抬腿迈进浴桶,沐浴完毕抬腿迈出浴桶,都算他出力了。
踏出浴桶,双手张开任由小厮为他擦干身子,再换上干净衣物,回身舒爽,心情极好。
他坐到妆台前,自有小厮为他绞干头发。
而他的脑子里想着,陆家新任家主收到账本之后会是什么反应?会不会暴跳如雷?
陆晨姿的母亲是族长,权力与威望仅次于家主,说话做事老成持重,多年言传身教之下,陆晨姿习得母亲几分脾性。
今日陆吉与齐霞亲自登门,送来一箱子账册,不用看,她便知道这对夫妻打的什么主意。
无非是想给她这个新任家主添堵,挑拨她与各大店铺掌柜的关系,让陆家乱套。
她能上当?
可送来的是账册,实打实的贪墨证据。
证据摆在眼前,她能装作看不见?
陆晨姿看似镇定自若,实则内心挣扎许久,最终还是命人打开箱子。
下人取来账册,送到案前。陆晨姿打开账册翻看起来,一开始,她的表情还很平静,不知看到了什么,整张脸变得扭曲变形。
室内的气流都变得极为不稳定,下人只觉头顶阴云密布,随时可能电闪雷鸣、狂风大作、暴雨倾盆。
只听一声闷响,桌案上的茶盏发出一串嗡鸣,新家主暴躁大喝:“这群蛀虫!看账册之前,我做足了准备,想着店铺掌柜贪墨一些也无妨,谁能看着银子如流水而心无杂念,不曾想,她们如此大胆,这是想把铺子变成自己的?”
下人吓得瑟瑟发抖,不敢吱声。
陆晨姿命令道:“通知陆氏族人,明日上午祠堂议事。通知各大店铺掌柜,明日下午来主宅议事。”
下人低头应是,传话去了。
室内只剩陆晨姿一人。她端坐在书案前,看着地上那个木箱子,心口闷得慌。
陆吉两口子今日这局设的,女帝的智囊团来了也无解。
那陆少爷就是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小废物,借他几个脑袋也想不出这样无解的阳谋,做局之人,只能是小废物身边人。
是褚绾?还是齐霞?
无论是谁给她设局,她都只能徒手接着。
愁的她茶饭不思。
反观陆吉这边,一桌八个菜,该吃吃,该喝喝,氛围愉快。
陆吉吃饱喝足,往后一靠,小厮立刻收拾桌子。
他歪着头,抿嘴笑。
“上辈子我肯定拯救过黎明苍生,积了大德,这辈子天生富贵命。”说话间,他伸出洁白细腻的手指在眼前摆弄,“妻主厨艺了得,我为什么要学做菜,等吃不好吗?”
“家里有小厮,我为什么要学梳头?”
通通不学,不学不学就不学,混吃等死就挺好。
小厮将他扶到床上,在他腰后塞了两个蚕丝软垫,他舒舒服服靠在床头,随手一抹,摸到一本书。
“哦,想起来了,妻主白日里派人送过来一本书,说是让我学习一下房中术。”
陆吉漫不经心翻开封皮,第一页画的是布局雅致的宅院,亭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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