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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仅此而已

小说:

黑芋头

作者:

葫禄

分类:

现代言情

江枝的睫毛被泪水泡得发沉,像一根根淋湿的鸦羽,粘稠地粘在一起。

她伸出手,想触碰温言蹊,却在看到他冰冷的眼底时,指尖蜷缩着收了回来。

她想擦干眼泪,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清晰,可眼泪却越擦越多。

江枝她索性不再擦拭,任由咸涩的液体流进微张的唇间:“是不是宋惊月跟你说了什么,你才来找我的?”

没等温言蹊回答,她又急急地坦白:“是我先找她的,可你不要觉得她就是好人,她说了,她可以当你的第三者。”

温言蹊还是保持着最一开始的姿势,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见他不说话,江枝突然直起身子,被缚的双手在真皮座椅上蹭出湿痕。

她像个急于自证清白的囚徒,声音碎在颤抖的呼吸里:“你不要和她在一起好不好?她对感情不忠的。”

她慌张地努力在想,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证明她说的话,证明宋惊月说过她要当第三者,她要拿给温言蹊看。

可想着想着,她忽然愣住了。

因为她忽然想到,她是没资格说这种话的人。

先做坏事的人是她。

无论是对温言蹊,还是对宋惊月。

可是,要怎样才能让他明白,她的爱不比任何人少。

踉跄行走于人世,痛苦挣扎时不知撞上什么,竟将自己撞得支离破碎。

俯身时想捡起那些碎片时,才在那些锋利上照见一个最真实的自己。

但这些话,她怕温言蹊不相信。

江枝仰起泪痕斑驳的脸:“哥哥……”

这句喊声轻得几乎听不见,却重重砸在温言蹊心上。

他仿佛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只看得见她的嘴巴在一张一合,直到她叫他哥哥。

他的指腹碾过她潮湿的脸颊,力气重到几乎将泪水揉进肌肤纹理,他的眼睛里只看得见她,哑声问:“为什么要哭?”

为什么呢?

因为怕你不喜欢我。

可是不喜欢我也没关系,我本来就很不好。

怕你喜欢别人。

但也不是这样难过的理由。

江枝仰起头,任由他掌心的温度灼伤皮肤:“想哥哥。”

想他了,是她这个罪无可恕的人唯一能说出来的真心话。

温言蹊胸口发紧。

她脱出而出的三个字,像子弹穿透他精心构筑的防线。

那些谨慎的规划,未来的打算,伦理道德的约束,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不能这样。

他在心里反复重复,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

做个正常人,为了妹妹的未来。

你是她的哥哥,无论如何,现在你们管同样的人叫爸爸妈妈。

可胸腔里翻涌的情绪,像潮水般冲击着理智的堤坝。

他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手在颤抖,那是他的意志与本能在交锋。

可他的手背叛了理智,不受控制地抚上她的脸。

他做不到。

做不到看着她流泪,听他最想要的人说想他,却无动于衷。

他将她抵在酒店房门上,吻得凶狠而克制。

她被困在滚烫的他与冰冷的门板之间,被缚的双手被他单手扣在头顶,连一丝喘息的空隙都不留。

分明绑住她的手是为了克制自己不要抱她,可此时此刻,却抱在怀里吻她。

床单皱成一团时,她在他的胸口看见那条熟悉的链子。

那是他们骗爸爸妈妈打折才买的情侣手链,两个圆环里刻着他们的名字缩写。

他说他不要了,让江芸扔掉,可如今又出现在他身上。

被他接长成项链,紧贴着心口的位置,像一道陈年的伤疤。

她盯着那条链子,摇了摇手腕上一模一样的圆环,声音轻的发颤:"哥,你说话不算数。"

温言蹊动作一顿,记忆里那个发誓只把她当妹妹的自己,被他一寸寸,亲手撕裂。

理智的堤坝彻底决堤。他掐着她的腰,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江枝,你赢了。”

最后一个字湮灭在交缠的呼吸里。

他毫无预兆地闯入,江枝疼得蹙眉,指甲深深陷进他的背脊。

温言蹊额头抵着她的肩膀喘息,灼热的呼吸喷在她颈间:“他留在里面了吗?”

江枝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能感受到他绷紧的肌肉和急促的心跳。

就在临界时刻,温言蹊却又硬生生停住,轻柔的吻落在她汗湿的额头,哄着神志不清的她:“告诉我,他留在里面了吗?还是戴了?”

恍惚间,江枝模糊的意识里,出现了一个遥远的身影。

“我没有和他做过。”江枝在他耳边低声说,“他连我的手都没牵过。”

这句话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温言蹊再也克制不住,理智彻底崩塌。

忘记了关窗帘的房间,耀眼的晨光毫无阻隔地透过窗户,正好落在江枝眼皮上。

江枝皱着眉往被子里钻,手指无意识地推着身旁的人:“哥……你去买药。”

温言蹊闭着眼将她捞进怀里,下巴抵着她发顶,声音里还带着浓浓的睡意:“生下来,我养。”

“疯了吧你。”江枝眼睛都没睁开,凭借声音的位置精准地锤到他的胸口。

温言蹊笑着扣住她的手腕,两人在被窝里扭成一团,撞得他胸口的项链叮当作响。

忽然,江枝的肚子“咕”一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响亮。

江枝瞬间僵住,眼睛“嗖”一下睁开。

温言蹊支着身子坐起来,轻笑着拽她:“走,一起去吃饭,顺便给我的宝宝买药。”

江枝忽然不动了,四目相对时,她肆无忌惮地看着他的眼睛。

她看得专注,仿佛要把那些错过的时光都补回来。

她的哥哥在不知不觉间眉宇间褪去了少年的青涩,下颌线比那时候更加锋利。

那个会背着她走过长长巷道的哥哥,如今正带着一身她的痕迹躺在清晨熹微的阳光里。

他们又在一起了。

还好他们还能再在一起。

在兜兜转转,跌跌撞撞之后。

她还能回到他身边。

江枝鼻尖突然发酸。

她猛地勾住他的脖子,毫无防备的温言蹊被她扑到,同时也被动承受着她近乎凶狠的吻。

这个吻很快变了味,温言蹊翻身将她压进床垫时,掌心却触及一片温热的湿黏。

两个人同时愣住。

掀开被子,床单上赫然一抹暗红,像是一道迟来的赦免。

江枝喃喃地看着那道痕迹:“看来……药钱免了啊。”

温言蹊捏她的脸,轻轻地笑起来。

温言蹊去楼下小卖部买了卫生巾回来,收拾妥当后,两个人牵着手走出房门。

明知道在大学附近的酒店,碰到认识人的概率极高,可他们的手却舍不得分开,像是要把分开那段时间里,每一份每秒的时间都补回来。

江枝对着电梯里的镜子晃了晃手,像是撒娇:“等到了学校门口我就松开。”

温言蹊由她,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等毕业了,我们找个没人认识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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