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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妾乃黄花》第六十八章 风云

小说:

妾乃黄花

作者:

望沙

分类:

古典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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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萱穿着白色孝服式道袍跪在朱元璋的御书房里面,身体匍匐在地,不敢抬头,嘴里没有敢说漂亮的马屁话,而是谨慎的不想刺激悲伤朱元璋情绪柔声说:“民女给圣上请安,祝圣上龙体安康。”

朱元璋也是穿着麻质白色常服,坐在御书房的龙椅上,衰老的脸上神情肃穆,满眼凄凉的,似乎是在封冻的冰原给冷冻了一个世纪才重见太阳,白色的孝服,银色的头发和胡须,脸眉毛似乎都一半发白了,被悲伤打击的他坐在龙椅上移动非常地迟缓,像整个身体都给抽空的感觉。

听到刘萱跪地请安,朱元璋才像白色的树懒那样慢慢地抬起头,聚集比以前更显得老态龙钟的眼袋看着刘萱说:“把头抬起说话。”

当他看到刘萱两个哭肿的桃子般的双眼,知道刘萱伤心是和自己感同身受时有些欣慰,口气放缓的诉苦说:“朕不幸啊,太子先我而去,沐英又追随太子而去,我一下子失去俩个优秀的儿子,让朕痛不欲生啊。你同沐英在云南一起戍边了近十年,想着你对他感情深厚,就宣你来说说话,帮朕排解排解心中的忧伤和苦闷。”

刘萱呜咽关切的说:“民女实在很痛心他们两个栋梁仙去,沐英将军和太子那么年轻,圣上你要多保重啊。”

朱元璋见了刘萱有种见了娘家人般的心灵尉籍,不刻意掩饰颤巍巍的手抹了一下眼泪,似乎是终于有个可以吐槽人般的说:“他们两个一个在朝,一个在边,一下子双双离去,就像是釜底抽薪啊。朕的苦心安排折戟沉沙,满朝的人无人可说话。朕总是想起你父亲刘基,曾经是朕的无数次危难困苦的宽心丸和保驾伞。”

刘萱难受的感怀说:“圣上,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呜呜。”

朱元璋缓缓的抬起头,一手扶着御案,一手扶着龙椅俯首,仰天叹口气说:“都说是要节哀,可是这哀伤多了就是洪水猛兽啊,朕也是父亲,也需要有地方抒发哀伤,有人抚慰。可惜你父亲不在了,朕如今在文武大臣面前不能悲哀,后宫之中也不能大哭,就想起你这个和沐英有同袍情谊的人来,你要是男儿就好了,可惜啊。”

刘萱低头俯首说:“如果民女能让圣上开心,民女万死不辞。”

朱元璋瞳孔微缩,盯了刘萱一阵,终于才把话题一转的说了今天的正题,口气逐渐威严地说:“蓝玉说你前段时间从济南去燕京了,说你和老四关系不浅,老四被高人看相说是有天子威仪。你是不是知道了在押宝啊?”

刘萱一听果然是晴天霹雳的天雷,圣上那是在找人抒发哀伤,简直是在看谁在悲哀的国丧事件想获得利益,自己这么个罗卜头,根本够不着给天子解危,而是一个危机的导火索。

刘萱赶忙俯首认真解释的说:“民女感恩圣上给我可以收徒的恩宠,民女想收个合眼缘的人,本来我不知道到那里找徒弟,问过相,高人说去济南寻找徒弟。我怕我一个孤身女人一个人上路不安全,就跟了济南镖局的回返的马车队。

谁知道路上认识的一起动身坐马车去济南的姐妹是蓝玉将军安排的人,我她被套路骗到扬州跟着她去坐船,民女到了一看是扬州瘦马的船,觉得有诈后想逃没有逃掉。”

“后来呢?”

“结果蓝玉将军来了,说是他专门让人引我去说话,警告我不要和朱棣结党,当心满门被斩,还说要我转告燕王,有他在,别想翻天,说是燕王在他眼里就是弱鸡。听到这些,我想到要让燕王知道,他守着国门还有朝中重臣这样猜忌他,有人在背后盯着他,所以就改主意去了燕京。”

朱元璋不解的问:“蓝玉将军朝中武将第一人,盯着你一个道姑做什么?”

刘萱如实回答说:“这也是我问他的,他说是因为燕王的贴身太监是我在云南时候被他选了跟过我的,所以他认为我和燕王有什么秘密。圣上你知道我在云南十年,根本和燕王没有任何往来。”

朱元璋点点头,心里清楚的的很,刘萱在云南近十年真是没什么人惦记,除了龙虎山之间有道教讨论的信件。

“后来呢,蓝玉怎么了你?”

“没想到那船是蓝玉包下来的,我和蓝玉将军在船上说话后,他直接下船离开了,不过蓝玉将军倒是挺好的,最后让她们安全把我送到了济南。”

朱元璋一改老态的迟缓的神情,精神头一下子转转的坐起身,一手捋着胡须注视刘萱双眼说:“我知道老四和你关系不错,心里放不下你,你能够听到对他不利的话亲自上燕京,也是有情有义,那你去燕京有什么发现啊?”

对于朱元璋的情绪的迅速切换,刘萱神色不敢躲闪,或有有任何的隐瞒,知道今天是关乎她和朱棣性命攸关的一个危机点。

刘萱镇定的给自己打气,绝对不能慌,圣上只是在询问,还没有发怒,一切还有转机。

于是刘萱坦然的说:“去了燕京发现他们的城墙挺坚固的,士兵们我没有注意到有什么异常,我住在庆寿寺,拜见了燕王妃,我以前的徒弟们都说燕王妃平易近人和燕地妇女都打成一片,很受百姓爱戴。漕运我也是见识了,”

“没有点什么需要向我汇报的?瞒着我的?”朱元璋口气杀机很重打断了刘萱的婆婆妈妈日常叙述,他没有听到自己想听的内容有些不耐烦了。

刘萱听到朱元璋的话,知道没有说到点子上,隐瞒真相就是死罪,深吸了一口气坦白的说:“民女在燕京收徒,这个徒弟,叫杨红玉,是个孤儿,是, ,杨宪的外孙女。”

朱元璋听后叹口气,口气有些不饶的继续追问说:“这没什么,想想胡惟庸十恶不赦,杨宪罪就没什么了,只是可叹当初了。这孩子你就留着吧,就没别的什么了?”

刘萱不敢抬头看朱元璋脸上有什么端倪,他要想知道什么呢?

朱棣的日常生活都有锦衣卫早都报给他了,他招自己就是想知道自己和朱棣,道衍在一起,别的眼线不知道的信息。哪些是眼线看不到的信息呢?

刘萱低着头心里飞速刷着记忆的各种脚落在想,在朱元璋情绪点再次就要不耐烦的时候,刘萱忽然想起来道衍的炼丹炉,对了炼丹炉!璇玑师父发出去信的通过道录司。

于是刘萱赶忙说:“就是道衍他在北京房山的山区发现了,孙思邈的炼丹的山洞,弄了个炼丹的炉子,道衍是僧人不会炼丹,拜托我找龙虎山推荐一名炼丹师。我带着徒弟到龙虎山,告知张真人知道后,他觉得是儒道和道教融合的大事,就邀请武当全真教的炼丹师一起去燕京帮助道衍。”

朱元璋眉毛一拧的高声问:“好好的道衍一个和尚练什么丹哪?”

刘萱一脸真切地说:“我在燕京看到,燕王现在跟着道衍在练内丹,吃素,也许是想通过丹药提升的快一些吧,具体我不清楚的就离开了。”

朱元璋一听坐直了的身体往后一靠,差异的说:“老四开始吃素?还有炼丹?他是动了什么修仙的心?看破红尘?“

刘萱如实回答说:“燕王说他要修身养性,不再生孩子了,以后专心对付北方蛮夷。”

“呵!”朱元璋苍老的脸上这么多天是第一次的笑了,虽然是苦笑,朱棣还真是彻彻底底的用实际行动表明他自己一心当守国门的藩王了。

朱元璋终于知道了朱棣的现状,望着一身孝服道袍的刘萱说:“过几日沐英的棺木送回应天安葬,他的仪式大典你也参加吧,有你送他一程,他泉下会欣慰的。”

刘萱接旨谢恩后,被太监送出了皇城。

刘萱双脚发软地走出了皇城,庆幸这段时间一直穿着孝服,只要朱元璋一天孝服不除,自己就得穿上。想着蓝玉在朱标去世后告诉朱元璋这些事,不就是明着告御状,说朱棣有反心吗?他想借朱元璋的手除掉朱棣。怪不得圣上让自己在国丧期间来御书房回话,还龙目直视自己的灵魂,看有没有撒谎。

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刘萱忽然感觉朱棣和道衍当着自己面吃斋,会不会是道衍算计好的,想着万一被皇上询问,可以自然地说出来朱棣,抱静守一的无欲无求的状态?有这个可能吗?现在和道衍打交道多了,刘萱看什么都是不由的过分的解读,就差背上长满了眼睛替自己看看,盯着自己的有谁?

没走一会,就看到离皇城不远的街口,也是披麻戴孝的小小杨红玉拿着一把油纸伞,眼巴巴的望着皇宫的大门等着自己,刘萱心中一阵温暖,赶忙走过去。

杨红玉见到刘萱,亲切喊了一声:“师父!”贴心地过来挽着刘萱的手臂,师徒二人向朝天宫走去。

自从有了杨红玉的陪伴,刘萱觉得生命里的颜色有了色彩,感谢杨红绫和王幺姑她们留给自己这样一个孩子,在孤寂的人生不再寒冷孤独。

人类之间有种爱是通过生命的繁衍往下传递的,这个爱的力量在养育教导下一代时候,年轻生命的能量和回馈的微笑,足以让人面对各种波折困苦的人生道路,支撑着疲惫的心勇敢的活下去。

回到朝天宫,宇初已经在等她,她们一同来到刘萱的羽园坐下喝茶,杨红玉忙里忙外的烧水,泡茶焚香,动作行云流水,一会儿小院就檀香茶香四溢,让人忘了悲伤溶城的人间忧愁。

宇初看到刘萱还是有些苍白惊吓过的脸色,于是关切的问:“圣上今天宣你没什么大事吧?“

刘萱宽他心的摇摇头说:”就是蓝玉告朱棣的状,说是看相的说他有天子气,圣上找我了解情况。”

宇初:“是啊!现在立谁为下一任储君是圣上头痛问题,蓝玉把朱棣提出来当靶子,也是有目的。”

刘萱看着宇初的儒雅苍白疲乏多日的脸说:“沐英的葬礼你还要做法事吧?你看着有些累了。”

宇初喝茶后心如止水的说道:“还好吧,不过我感到你说的朱允文看我的眼神是不喜欢的,以后万一是他继承了皇位,我有的苦吃了。”

刘萱看着院子的梅子树梢给宇初鼓励说:“你要保重啊,我侄儿刘廌去年在朝上因为说错话,圣上不喜,已经被夺了爵位和俸禄返回青田乡下了,我二哥还在朝堂,为了不连累二哥,刘廌自己在别的乡下买了一处房子搬出去,把我大嫂接去一起住了。”

宇初吃惊地说:“刚封的没多久,不到一年的爵就给撤了?”

刘萱说:“是啊,幸亏我之前给他做了心理准备,所以他还能坦然看开,人没有消沉。你也要有思想准备,人生的起起伏伏的道路,再难也一定要好好的活着啊!”

宇初感动刘萱关切点头,吟诗明志的说:“我也不登天子船,我也不上长安眠。姑苏城外一茅屋,万树梅花霜满天。”

刘萱淡淡一笑着打住他的吟诗说:“你不会像唐寅那么轻松了,你是道教领袖,这是你的责任。你已经上了天子的船,只有鞠躬尽瘁的份了,呵呵。”

这时候,大门一响,“给燕王殿下请安!”

说话间,杨红玉领进来一个人,穿着白色丧服面色有些憔悴的朱棣走进来,看到给自己起身行礼的宇初和刘萱说:“真好,你们两个都在,我闷死了,国丧期间不能声色犬马招惹是非,没地方去,想想来你这喝茶比较安全。我父皇真是太周到了,给了你这个院子,我们聚会有地方了。”

杨红玉机灵的给朱棣上茶跪拜后离开,到自己的房子呆着,门口有朱棣的近身侍卫马三宝站岗,之前杨红玉礼貌的问他要不要喝水,被马三宝拒绝了。

朱棣看着杨红玉对刘萱说:“有个徒弟照顾你,我也放心些,以前都是你一个人走南闯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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