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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妾乃黄花》第五十一章 待毙

小说:

妾乃黄花

作者:

望沙

分类:

古典言情

《妾乃黄花》全本免费阅读 ggdowns.cc

一三八零年正月初六,应天的天气异常寒冷,朱元璋下令处死胡惟庸和陈宁。两个人带着枷锁被压往了玄津桥当众斩首,胡惟庸在临刑前身体已经僵硬良久,浑身上下都是成群结队的伤疤,他目光垂视着地面,身上的衣袍破破烂烂的透着冷风,四肢带着枷锁已经麻木的不能行走,被拖到铡刀前都已经不能站立,缓缓地跪下来,他不是被死亡吓瘫在地,而是受刑后溃烂身体经过冷冻后,失去知觉骨肉已经是如冻藕,已经不属于自己。

胡惟庸顾不上看热闹的人,顾不上那些被压来观斩的朝臣,顾不上想念担忧家中妻妾和儿女,顾不上想被自己收买后和自己谋事的监斩自己的锦衣卫头子毛镶,居然就是朱元璋的卧底,他把胡惟庸网络计划早让朱元璋知道了,让胡惟庸在朱元璋面前就像脱光了衣服的小丑,被朱元璋当戏看了很久。这些他都顾不上。他在冷风中,透过额前散乱地覆盖着自己脸的头发,似乎看见那个被他监斩的杨宪在俯下身子给自己说话:“呵呵呵,你也有今天,我说的下场就是你的今日,怎么样,我没有说错吧?”

胡惟庸在冷风中凄苦咧嘴一笑要强地说:“我比你强,我是斩头,一刀给个痛快的,而你是车裂,车裂!”

在他身边跪着的陪伴被斩的陈宁,四十多岁,脸上吓得土白僵硬的不能做任何的表情,浑身却是瘫软的如同一泡马上在冷风中被冻硬的牛屎,虽然恐慌当头他觉得自己这样死还是赚了。他的外号叫“陈烙铁。”在苏州为官征收赋税时候,手段非常的严苛,谁不交赋税他就用烙铁烧人,无论官吏和百姓深受其苦。他被胡惟庸收入麾下后,一路升职直至左御史大夫,是三公之一,负责监察百官,相当于副丞相的位置。

胡惟庸用他就是让他做自己排除异己的打手,陈宁在金陵任职时候手段更加霹雳,他自己的儿子看不过他的残暴,劝他后都被他捶打数百下被活活打死,这个行为连朱元璋这个杀了如麻的人都感到恐怖说:“陈宁对儿子都这样,那么对君父又会怎么样呢?”

今天朱元璋吧陈宁和胡惟庸放在一起监斩,张榜广而告之天下,应天和附近州府受过陈宁折磨的百姓官吏都蜂拥前来观看,就差放烟花庆祝了。果然朱元璋最会利用人心,他没有把他们俩放在菜市口斩首,而是放在玄津桥,这个东西横跨明皇城护城河的三孔石桥,朱元璋命人在监斩执行的桥下挖了一个一丈多深的大坑。在这座三孔桥的两岸视角空间无比宽广,这样的话可以容纳较多来观斩百姓,而自己和朝臣则可以站在皇城墙上,居高临下的观看,还能显示天子的威仪,这样子斩了胡惟庸拔出中书省就好像百姓都给自己鼓掌一样,顺应了天时和民心。

朱元璋之所以没有车裂,因为他玩的节目大着呢,他这么多年的布局怎么能不演的震动雷霆才罢休呢?在百姓的看热闹的欢呼声中,其实主要是针对陈宁,但是跟着吃刮落的胡惟庸和陈宁的脑袋一起搬家咕噜噜的先后滚进了大坑之中,然后在群情激愤的喊声之中,身体被扔入大坑里被一铲又一铲的土埋了。

“好啊!”

“圣上英明!”

“为民除害!”

人们欢呼雀跃,奔走相告,陈宁这个恶吏终于死了,朱元璋要的就是这个威名和百姓的喝彩声。

第二天,朱元璋又下令将尸首挖出来,拖到闹市区,剁碎了放恶狗去吃,这样胡惟庸和陈宁又等于受刑一次。为了庆祝陈宁死去,那些之前受迫害的百姓在旁边还放起了烟花炮竹,朱元璋让老百姓过年的看热闹般的杀人节目,就相当于我们现在看春晚过年的感觉吧。

朱元璋最满意的是胡惟庸太能敛财了,没收家产后,预料中的金银珠宝的金山银堆中,朱元璋发现了许多好东西自己都没有,像稀世名画图就在胡惟庸的仓库里,这次抄家简直是充实了空虚多时的国库。朱元璋把胡惟庸的妻女全部官买,男性子弟全部处斩。

现在年年打仗,朱元璋真的是需要军费支持。还有要给众王子封地和盖行宫,朱元璋自己不停的生儿子,到一三八零年他已经有19个王子和十三个公主,还有几个在肚子里快要落生的,所以朱元璋省吃俭用的过日子,为了把儿女们都捧着手心里过日子,朱家的子孙生下来就有俸禄,还是什么都不用干。

朱元璋在城头上看着胡惟庸被斩掉,就像切掉了自己身上多年的一个大瘤子那样畅快,这个瘤子在他以前的的帝王身上都长过,宰相制度就是制约皇权的一个绳索,其他皇帝能忍,而朱元璋不能忍。他首先把朝臣给自己汇报工作,由以前帝王可以让朝臣同时坐着或是站着。但是到了大明朝,朱元璋要朝臣们统统跪着,首先是礼仪规范上定了规矩。现在又拔出了中书省,皇权彻底的集中。

唯一他没有考虑到的是自己累得跟牛似的,光是那些大大小小的事务奏折就要了他的命,所以他让朱标代为处理朝政。

想想以前人们十几岁结婚,长子十几岁时候父亲才三十多岁,儿子看着几乎和父亲像兄弟。朱元璋的长子和朱棣的长子一样,由于和父亲年龄太近,父亲都那么厉害,所以人生就是父亲权利生涯的悲催补丁,在朝堂上替父亲干活,还要受父亲的制约,还要担心太子的位置被觊觎,要不是都死在父亲的前面或是父亲死后没过两年也死了。除了工作压力还有精神压力,最后受惠的都是厉害帝王的孙子,父爱幺儿,爷爱长孙,就是这么来的。

朱元璋在城头上审视身边众臣各个复杂的眼神和表情,那些过往和胡惟庸有瓜葛的朝臣们,还没有意识到自己面临的危机,还侥幸自己没有被胡惟庸咬出来受牵连。他们那里想到胡惟庸被斩不是结束而是十年血流成河的开始,朱元璋这钝刀子杀人功夫是没有人可以比得上的。十年慢慢的一个个收拾,那些没有轮到自己的人就会侥幸,总是抱着希望,不会是自己。就像羊圈里杀羊一样,每一只被宰的羊被拉出去,其他的羊怎么会觉得下一只就是自己呢,毕竟没有被斩的羊还有那么多。

众王子和朱棣也在城头上看斩刑,除了春节从凤阳回应天团餐,还有就是朱棣马上要动身去他的封地燕京,所以回应天准备人手,物资和接受朱元璋马皇后的教诲。朱元璋是不会放过这些给王子上课的机会,血淋淋的课堂才有最振奋人心的效果。朱棣猜测父皇的动作还没有结束,那些和胡惟庸联姻的,结党的人还没开始斩首。

刘萱也在玄津桥观看了胡惟庸被斩,亲自陷害兄长的韩士原和陈立本早都在胡惟庸之前就被压回应天在菜市口斩了,家族人口也是男子被杀,妇女罚入教坊司。刘萱心里有一丝的解恨后又有一些失落,她觉得哪怕胡惟庸被杀一千次,也不能让自己的兄长活过来了,在观看斩刑后刘萱真的悲切地哭了,那些积累在胸中长久压抑的悲伤今天才彻底的爆发出来,让在她身边的黄老姑都觉的难过。

黄老姑攥着刘萱的手,知道刘萱的父兄接连逝去的悲伤,哪怕胡惟庸这般死了也是不能平息的。

“仙姑我们走吧,你这样哭,人们还以为你是胡惟庸的亲戚呢?”

刘萱点点头,确实自己的反应和旁边喝彩的人们太不协调了,红着眼睛被黄老姑牵出了拥挤喝彩的人群,黄老姑怜惜的给刘萱递了手帕擦泪说:“仙姑,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啊?”

在古代看来,女子未嫁从父,出嫁从夫,父死从兄。黄老姑看到刘萱年纪轻轻的,父亲兄长都过世了,还有没有成家,好好的一个黄花闺女有再大的本事也是教人怜悯的。

刘萱被黄老姑的真心关怀打动了,但是脸上马上把不适宜的神色收回去,只是默默的和黄老姑漫无目的的走着,黄老姑的问题其实也是刘萱问题,胡惟庸被斩了,那么二哥和侄儿们因该暂时安全了。侄儿要守孝是不能出来做事的,那么二哥有可能会回到朝堂,圣上真的就此罢手了吗?刘萱想想似乎是不可能的,所以要规劝二哥在家乡多呆几年看看风头再说,爹爹说过等胡惟庸死了,圣上就会想起他,到时候二哥才能出仕,对!就这样用爹爹临终的嘱托约束二哥。

刘萱和黄老姑在看完斩首盛况的群众中分手告别,刘宣朝应天的家中走去,快到家门口的巷子的茶楼,有个中年人算命瞎子坐在茶楼的门口,见了刘萱过来,起身走过来,一下子抓住刘萱的手说:“姑娘看个相吧,只要一文钱,我好几天没有吃东西了。”

刘萱同情心泛滥的拿出了十文钱塞到他手心说:“先生,这是十文钱,你拿着买吃的,我不看相。”

穿黑色直缀的瞎子激动地说:“姑娘你这真是大善人啊,十文钱,这么多,姑娘到楼上陪我喝杯茶吧,你会有福报的。”

说着那个中年瞎子手紧攥着刘萱的手腕,就往茶馆里头走。刘萱想别是遇到坏人了,正要施法,就见瞎子低声说:“刘姑娘,我是袁珙!”

“袁珙?”

怪不得,袁珙不穿官服就真的像个瞎子,刘萱想他怎么过了这么多年还能一下子就认出了自己,看来自己的长相是千古不变的脸啊。想想袁珙是千古看骨相的第一人,刘宣就是化尘灰他也能认出来

刘萱随着袁珙来到了二楼一个脚落坐下,店家看茶后离开,今天的应天的人们几乎都去看胡惟庸被斩的大事,所以酒店现在几乎没什么客人,二楼就是刘萱和袁珙两个人。刘萱个袁珙一见礼说:“小女见过袁大人,给大人请安!”

袁珙和气的说:“刘家姑娘不必客气,听闻你父亲兄长接连过世,我都没有表示慰问,请见谅!”

刘萱感谢的说:“大人有心我父兄泉下有知,定会欣慰的,谢谢大人的挂念,大人怎么这身打扮在这里等我?”

袁珙说:”你也知道你我要避嫌啊,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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