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真玉用完早膳就去了御书房,温谨已经等候在那里。
温谨穿着整齐,给真玉行礼。宫中男侍都穿这种衣服,真玉原本看惯了,但是穿在他身上,似乎显得格外好看。真玉看了他两眼,让他跟着进来。
那些文书还突兀地堆在那里。真玉指了指说:“朕说要看天雄会相关的文书卷宗,这一堆就是凤阁送过来的。”
真玉原以为自己这样的开场白,温谨会识趣地接话,说送来这样多的文书显然是凤阁故意刁难,是让真玉知难而退,然后顺势把自己想说的话进言给真玉。没想到温谨看到这堆文书就像看到了老朋友,走过去抽出几份看了,说:“这些确实是全部的相关文书,是按照日期排序的,凤阁准备得很是完备。”他从中抽出一份小册子,“这份就是天雄会四处散发的那份《告天下男人书》。”
真玉控制住表情,问:“这些你都看过?”
温谨说:“是的,臣都看过。”他正色说,“臣在朝堂上说的不是妄言,臣并不只是被天雄会这一篇告男书所迷惑,而是看过这许多卷宗之后才得出的结论。”
真玉难以置信,原来理政真的需要如此繁重的工作量。她学过的理政并不是这样。倘若一件政事就需要看这么多文书,那全国如此多的事情,岂不是以后自己从早看到晚也看不完?
温谨又说:“陛下当然是不必看所有这些文书的。”
因为天下所有繁杂的信息都会涌入凤阁,凤阁设立一级级的官员专门从事这些文书的整理。他们负责阅览,分类,提取关键信息,然后在每份文书上打上重要级。“所以,这些文书虽多,但是都会被总览之后归纳成文供上官参详,只有很重要的原始文书才需要上官查看。陛下让凤阁把此事相关的所有资料送过来,她们送来这些,却没有呈上最重要的归纳奏折,是想让陛下知难而退。”
他说:“陛下可否准臣临时写一份?”
真玉说:“你需要几天?”
温谨说:“这件案子的文书臣都看过,也写过概要,内容都记得,现在就可以重新写出来。陛下觉得重要或者有疑问处,臣可以从这些文书中找到原始资料给陛下参照。”
真玉叫人在下首另设了案几给温谨。
温谨运笔如飞,很快就写完,郑重递交给真玉。
真玉接过来,字迹端秀又有风骨。按照日期顺序,列出事件,后面还有注明文书出处。她快速看了一遍,行文清楚,立场中正。她原先对此事认识不足,但是看过之后就有了一个全面的认识。
归纳和记忆能力很强。
她状若无意地边看书简边问他:“写得清楚简洁。引证也很详细。你是因为对这件事情格外上心,所以文书看得齐全,记忆也深刻,还是对其他事情也会如此留意?”
温谨不知道真玉问话是什么意思。她觉得他太过关注天雄会的事情,与此相关的每件事都记得清清楚楚,是心怀叵测吗?他连忙解释:“臣确实关注此事,但是臣在京城没有亲戚故旧,又因为身份原因,尽量避免与人交往。所以闲来无事时,臣就在凤阁读文书来消遣,新的文书看完了,又会去看旧的文书。所以并不是故意找来一一看去,而是看过就留有印象,再去翻查时就很容易找到。”
真玉说:“单是一件事就有这样多的文书,你说看完了所有的新文书还要去看旧的,你读东西很快吗?”
温谨说:“臣的母亲是书库吏。臣和家姐从小在书库长大,最喜欢玩的游戏就是随便找出一本书,互相提问。因为好胜相争,臣从小就习惯于飞速阅读和强记。”
所以,这人看过近年来朝政相关的各种文书,而且,还不是看完就忘光的那种。
她把书简放在一边,说:“你看这个。”她找出前一天三位代政大臣草拟的罪己诏,丢给他。
温谨看了题目,一怔,看了真玉一眼,继续看了下去。很快就看完放下。
真玉问他:“这上面说的事情,你怎么看?”
温谨不知道该说什么。说是对的,怕冒犯真玉;说是错的,那就是指摘三位大臣心怀叵测。他只好说:“玉朝千秋万代。”
真玉说:“朕从小听多了这些粉饰赞颂,也想听听新鲜的话。再说了,你身上一堆重罪,加多一项显都不显,你怕什么。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出来,错过这次说不定以后就没机会了。”
温谨听到这里,勇气顿生,果然拿起那份罪己诏,跟真玉逐条分说了起来。
真玉一边在心里感叹不知要花多少心血来重整江山,一边满意于温谨的谈吐知识。
她打断他的侃侃而谈:“温谨,朕属意你做朕的人,你可愿意?”
温谨听了,心中一惊,问:“什么?”
真玉说:“高兴傻了吗?还不谢恩。”
温谨反应过来,跪下说:“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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