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荣姐,吃罢早食,她升人进房,这不算是小事,即使不与外头人说,也要和自个房里的说一声。
故而教春桃把人都唤来,春桃问她可唤宋妈妈,只听得荣姐道:“唤她作甚,我只当房里没她那个人。”
春桃得了她的话,去后罩房,唤了喜儿,坠儿,严嫂子,没一会的功夫,这仨人就来到房中立着,坠儿把眼儿斜溜那梁二姐,见她一副房里丫头的打扮,心立时凉了半截。
“姐儿唤我们来,是为何事?”严嫂子不歪不正的立着身儿,没个尊重。
荣姐坐在外间的椅上,见严嫂子这般,心里多恼,面上却不发作,而是指了指身边的梁堇,对她们说道:“我知你们仗着在我房里服侍了几年,吃过好茶好饭,识得好香好料,便觉得自个颇有一番旁人比不得的见识。
她才来我房里几日,你们就嫌她是外头的,粗鄙,上不得台面,不如你们有见识,不如你们精细。
可我今日要抬举她,抬举她作我的房里人,唤你们过来,就是教你们听个仔细。”
她这话是冲坠儿说的,梁堇在房里,多是坠儿瞧不起她。那坠儿也知这话是说她,一张娇脸涨红,垂着头且不言语。
严嫂子有话说:“敢问姐儿,这梁二姐本是外头的灶娘,您升她进房,俺们不敢说什麽,只是她作了什麽功来?
姐儿之前升那孙婆作二管事,那孙婆有前头管院之劳,也能当功瞧,俺们也服,还请姐儿教俺们明晓,这梁二姐作了什麽。”
严嫂子又道:“有那奸滑的丫头最擅嘴儿抹蜜,哄人欢喜,姐儿房里已有三个丫头,再教人进来,便是破了大娘子在家时立的规矩。
若这二姐没有功可言,只因讨了姐的欢心,姐儿就要把她升进来,日后下面的丫头媳妇,都纷纷效仿她,还有谁肯踏实干活,不免坏了风气。”
严嫂子说这番话,是为逼荣姐说出二姐作了什麽事,她和宋妈妈好有个应对,可她不知,荣姐最受不得有人拿她母亲压她。
闻言冷笑道:“我母亲在家时立的规矩什麽样,与我何干,我如今是出门的人,难道出了门,我还做不了主,当不了家,我想升个丫头进房,你,就看不惯了?
我原想把这丫头作的功,与你们讲来,教你们知晓,平日里对她也
好有个尊重,可你仗着是我母亲的陪房,就这样与我说话,你以为你是谁?”
“姐儿出门那日,大娘子叮嘱过俺们,说是只要为姐儿好,就是那难听的话也要说,姐儿这回恼了俺,俺下回不说就是了。”
说罢,还摆出一副委屈模样。
“你摆出这样,是恶心谁呐,打量着我不知你肚儿里是什麽算计,蒙我这个傻子。”
荣姐瞧她一眼,就觉好似腻了心,赶她走:“你且回房好生躺着,日后自有旁人与我梳头,我用不得你。”
严嫂子听罢,悻悻地回了后罩房去。
“姐儿放心,房里多一人,俺们仨还松快呐,定会拿她当姐妹看待,不知姐儿教她住哪,俺那挤挤也能腾出些空来,还有饭食,二等饭食,从前是俺与春桃,外头的孙婆占着。”
喜儿是个聪明人,去拉了梁堇,甚是亲热,梁堇在房里这几日,喜儿不曾给她过脸子看,说话也多和气,不似那坠儿,连面上都容不下个人。
“好姐姐,我不住你那,也不敢夺你们的饭食,你们是房里的老人,我是外头来的,敬着你们还来不及呐,哪里会不知规矩。
我这什么也不懂,日后央你们多照顾提点才是。”梁堇与那喜儿道。
“这是自然。”喜儿见二姐不夺她的二等饭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她不是贪嘴上的便宜,舍不得那等子饭菜,而是这二等饭食,表着在荣姐这的体面和看重,也表了地位。
荣姐夸了喜儿,她私下与二姐通过气,本来她想教喜儿的二等伙食与二姐,二姐拒了,还言这般会伤了那喜儿的心,她只得作罢。
房中只余喜儿一人的时候,荣姐与她道:“你与春桃,是我身边的得力人,她刚进来,哪能教她要了你的吃食,压了你去。”
喜儿见荣姐与她说了亲近话,心中一喜,面上却怪道:“这些日子,姐儿与她形影不离,去哪都带着她,心里哪还有俺的地方。”
“我素日里待你如何,你是知晓的,平日里与你好纱穿,好烛烧,头花面脂更是不知与了你多少。
你见我染指甲,自个也想染,问我来讨那染指甲的花水,是我不曾给你?”荣姐又道:“我见那二姐颇有半分能耐,疼了她,你便吃味,怨我忘了你,真是教人心伤。
喜儿忙说是她的不该,又问那二姐有什麽能耐,荣姐道:“我下月要去录事家赴席,就是她为我盘算来的。你自个知晓也就是了,别与旁人说嘴。
原是这样,喜儿道:“姐儿与我说,是信我,我岂会去与人卖弄,她能帮姐儿,我不仅不酸她,还要敬着她。我只恨自个没甚本事,看着姐儿被江家欺负,只能心里干急。
俩人说开了话,喜儿一改几日的苦闷,也不老往后罩房钻了,晌午用罢饭也不回去,而是留在正房做针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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