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师兄一醒,就边揉太阳穴边把二师姐摇起来,质问她昨天晚上发的什么疯。
二师姐揉揉眼说点了八个男模玩得正欢扰她荤梦干嘛,打眼瞧见大师兄脸色黑的跟三祝一样,当即被吓得清醒了过来。
“哈哈哈、开个玩笑你别生气嘛,生气容易长皱纹!你看你本来岁数就大,长了皱纹就不好看了……”
大师兄气得剑也不要了,追着她就是一顿乱拳狂揍。
二师姐自知理亏,一时没敢还手,转眼瞥见萧易满脸剑痕后,这场对战的性质就从单方面输出变成了两方互殴。
三祝跑过来拉架,没说两句一只嘴套就扣在了他脸上,于是斗殴成功转化为三方会战。
韩景带着两个祖宗悄声走了。
“师兄,”萧易小声说,韩景以为他是被乱战的场面给吓到了,站定步子,仔细听他说下去。
“二师姐也能变成狗吗?还是说,师兄师姐都是狗啊?”
“?”韩景又没听懂。
萧易背身,好心指给他看:“二师姐为什么在咬大师兄胳膊?”
“……只是一种进攻方式而已,很正常。”
韩景把他脑袋扭过来,抓紧带他离开了。
后续的处理结果是树伯出面调停,一人狠抽了一枝子,大师兄被二师姐压着给萧易道完歉上了药,确保不会留疤,而后她趾高气昂地和三祝一起带上嘴套,跪在了大师兄洞府跟前儿,方便随时监督。
由是,带孩子的重担就又落到了韩景肩上。
至于仇钦这种东西,把他归类为孩子明显不合适,但他的行为举止实在没好到哪去,唯一的优点就是会自己哄自己玩,韩景一不着眼就跑没了影。
萧易就不一样了,萧易根本离不开人,只要视野范围里没有活物,稍待一会儿就能看见他满世界大喊着找人。
韩景也不会二师姐教他的功法,没办法指导,只能让他先练着凝灵诀扩充丹田,自己在旁打坐,炼化药力。
可奈何萧易根本不怕他,对这种基础功法更是急功近利嗤之以鼻,坐都坐不住,围着白骨居来回来地跑,这看看那看看,还不时垫脚眺望不远处的小仙都。
见韩景一轮运功结束,他立马从一根白骨竹上跳下,落地没站稳,一个趔趄就扑了过来。
韩景无奈,用灵力帮他定住身形。
“什么事这样急?”韩景问。
“师兄,那里是不是像你之前带我去的那个福寿城一样,住满了人,还有城主?”萧易抬臂指向小仙都。
“那里没有人,只有三师姐所炼尸傀。三师姐还在闭关,你过些日子就能见到她了,她和木军师一样,是魔族。”
萧易长长的“哦”了一声,又一指头指向另一间小屋,“那这里是不是也没有人?”
“嗯,那是师兄的……”韩景“炼阵室”三个字还没说出口,萧易就已经跑了过去推门。
“那我可以住……!”
“等等!”
韩景用灵力“啪”一声把被推开条缝的木门给摔了上。
“那我可以住在这里吗?”萧易被他摔门的气势给吓了一跳,但还是不忘初心,继续问道。
“你该有自己的洞府。况且这里离二师姐的洞府太远,你修为尚低,难免会在路途上花费过长时间,不方便修炼。”
韩景庆幸自己关门快。炼阵室里面什么都有,他把觉得平时用不到,但炼阵时能有用且舍不得扔的物品,全都给堆在了地上。
这要是被人看见,指不定印象差到哪去。
不过汗颜归汗颜,他说的话却是真情实感,完全从萧易的角度出发,认为他不适合住在这里。
萧易又辩驳几句,被韩景的“修炼为重”压得再说不出话来,便低着脑袋,坐回他身旁的石头上生闷气,韩景侧目,无奈望他。
他脸上的剑痕还未痊愈,韩景已经帮他敷了一轮药。
大师兄的剑绝非俗物,人身上但凡上沾一点剑气,落下的伤口便很难好全,即使大师兄亲自配药留给萧易涂抹,祛疤的效果在短时间内也十分有限。
韩景看着看着,又想起大师兄昨晚的醉言来,思来想去,如何也不放心,于是起身,蹲到他面前。
“小易,你之前割伤自己时,会感觉到痛吗?”
萧易同样望着他,眉毛逐渐拧起,竟是在凝神沉思。
见他如此,韩景已差不多能确定答案,但在那之前,他还是换了个问法再问一遍。
“受伤流血时,会不舒服吗?”
“嗯……有时候会,有时候不会。如果流了很多血,会不舒服,但不在同一次流那么多血,分成好几回来取,就没关系了。”萧易好像在提出可行的解决方案似的,语气自信,等着他夸奖。
韩景无言,手腕一甩,解厄便被反握在手中,猛然向萧易心口刺去,在几乎要刺穿他外袍时停住。
“……你该躲的。”韩景抬眸。
萧易委屈地念道:“师兄又不会真的刺进去。”
“倘若我真的刺进去呢?”
他似在脑海中努力运算,静了许久,才说:“师兄是想要血吗?可是这里是心脏,被刺的话人会死掉,不能从这里取血,我从手腕给师兄取吧。”
“……不必,师兄不要。”韩景只觉一股无名火又烧上心肺,对萧帝等人深恶痛绝,“小易,正常人受伤是会痛的。会痛,所以排斥受伤,对危险有着足够的警戒能力。但这种能力,你可能并不具备。”
听他此言,萧易肉眼可见地慌张起来,“那是说我不好的意思吗?”
“不是、师兄没有,你别乱想!”韩景赶紧解释,“师兄想说的是,你即使不会痛,也需学会避险,尽量不让自己受伤。”
他又将解厄送向萧易心口,在距离一寸处停住,“小易,你要记好,无论遇见什么事情,第一要务都是保护好自己。如果有人像这样,用武器接近你,那就是想伤害你,一定要及时避开,有必胜把握时才考虑回击。”
解厄往前挪了半寸。
“你现在应该做什么?”
萧易想了想,说:“躲开。”
他向后挪去,将两腿都挪到了石头上,远离韩景一个身位,观察他的反应。
韩景朝他扯起唇角,点点头。
安定日子没过几日,二师姐就溜溜达达地逛来白骨居,脸上的嘴套早就不见了踪影。
韩景这几日都在屋外打坐修炼,见她从竹林小径中走来,即刻结束运功,起身迎上。
“师姐,你怎么来了?大师兄不是……”
“你听他瞎编排,我跪两天给他点面子得了,还真让我跪上一个月啊?浪费时间。”
“诶,萧易呢?”二师姐朝他身后瞧去。
“师弟还不能靠修炼代替睡眠,正在房中歇息。”韩景望了望屋外用来遮光的阵法,道。
“哦,他这几天练功了?”
“除了凝灵诀外,他也常自行温习师姐所传功法。”韩景忽然有一种被查问功课的紧张感。
“那不怪了。”二师姐迈着步子就向小屋走去,“我那个功法太费精气神,神魂强度一般、精神力不够的人还真练不了,一次运功下来就消耗极大,嗜睡倒正常。”
她拉开房门朝里一探头,声音比敲锣还响亮,“起床了起床了,上学迟到了!”
屋里顿时传来一阵绝望的哼唧声。
她把韩景屋外的阵法一消,阳光就大咧咧地全透过窗户打在了停云榻上,把萧易晃得又是一阵哼唧。
“师姐,他刚睡下。”韩景提醒。
“那怎么了?生前不必久睡,死后必定长眠。现在不拼什么时候拼?”
“他才六岁……”
“就这么大点的小娃最好玩,不是……天才都是从小培养的,你想想你六岁的时候在干什么——噢对,我想起来了,我还找你有事儿呢。”
韩景还没反应过来,二师姐就话锋一转,鸡娃鸡到了他身上。
“你挺会装啊?”
“……嗯、啊?”韩景脑子一懵。
“你这看着不声不响的温吞性格,真遇上事儿了,倒是比谁都冲动。”
虚空随即一阵扭曲,一名和二师姐同个模子刻出来的分身,骤然闪现在她身旁。
与本体相较起来,分身的头发明显失了光泽,毛躁一团,身上粉袍也有些凌乱,面上更是黯淡无光,韩景举目望去,正对上她寒气森森的幽怨眼神。
分身刚同他对视,眼中恨意就茂然生长,抬手一指,皱成一团的披帛从她肩上掉落,“就是他!”
韩景:“!?”
死脑子快想啊!到底做什么得罪人的事了!?
“老大,他跟吃了兴奋剂一样,满仙域乱窜!无量仙域有那么多人抓他,你、你看!我为了保他,披帛都打坏了!”她愤然一踢地上的烂布,眼中涌上泪来,“我被一群小毛孩围殴了好几天,还得时刻注意他的动向,累得肉身都快散架了!再晚几天逃出来,你就见不到我了,老大!!”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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