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归远侯府收到长公主口谕,让杨荔华陪同公主去踏青后,整个杨府都可见地忙碌了起来,连一直在养病的老归远侯夫人刘夫人这几天都一直在陪她杨荔华选衣饰,珠钗。
“娘,不就是去踏个青吗?又不是定下来了,这么隆重做什么?”杨荔华虽然不喜欢郑瑱和,但是能被长公主邀请这种事,她内心还是很高兴的。
刘夫人一边在旁边给她选衣服,一边说:“你这丫头,这次长公主就让你和叶家姑娘作陪,想必是想在你们二人中选出一个,这最后一步可不能出错。”
杨荔华听到这里,皱着眉头抬起头问刘夫人:“娘,我不想嫁给荆国公世子......”
还没等杨荔华说完,刘夫人便直接抬手捂住了她的嘴,语气严肃地训斥道:“这种话你以后一个字都不许提,不,是连这种想法都不要有。”说完放开捂着她嘴的手,眼神微暗,叹了口气接着说,
“你不为你自己着想,也要为你父兄想想,如今我们侯府的境遇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姐姐是个福薄的,永安侯如今另娶她人,与我们侯府关系肯定不比从前,你若不高嫁,我们侯府今后还如何在京中立足。”
这是杨荔华第一次听到这些话,她从没想过,她要为了侯府牺牲自己,她一直以为她也可以像自己姐姐一样嫁给一个自己喜欢的人,而不是为了家族嫁给不喜欢的人。
眼泪终于忍不住地流了下来,一直以来,她都以为自己是家里最得宠的,连自己的姐姐都不比自己,可就连姐姐都可以嫁给自己喜欢的男子,为什么她就非得嫁给什么世子。
委屈和愤怒一下子涌上心头,杨荔华直接脱口而出:“凭什么姐姐可以嫁给姐夫,我就不行。”
杨荔华一把推开试图出口安慰自己的母亲,直接跑出门去,刘夫人想去追,却发现自己都没什么力气,自己身体不好,连人都追不上,只能感觉叫来丫鬟去看着她。
她难道真的以为自己姐姐的婚姻里一点都没有利益的成分吗?刘夫人泄气地坐了下来,感叹道不知自己的女儿什么时候才能懂事。
杨荔华自从跑出门之后,径直朝永安侯府后门跑去,永安侯府的下人看来人是杨三小姐,还是哭着跑来的,只能让她进府。
杨荔华进府之后,直接跑到了赵耹的书房,此时赵耹正坐在桌前处理书信,抬头便看见杨荔华哭着闯了进来。
赵耹的眉头不由地皱了起来,但看见杨荔华这副模样,还是尽量平和地问道:“发生了何事?怎变成了这副样子。”
杨荔华哭着走向赵耹,声泪俱下得说:“姐夫,你与苏氏和离,改娶我好不好,你救救我好不好。”
赵耹听到这话,眉目间的不悦了更加明显了,但看她如此伤心,还是语气尽量平和地问她到底发生了何事。
只见杨荔华,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哭诉道:“我爹娘要将我嫁给荆国公世子,可我一点也不喜欢他,我不想嫁。”
赵耹听完她的话,无奈地回答她道:“是长公主派人去府上提亲了还是郑世子说要娶你了。”
杨荔华顿时止住哭声,想想好像确实都没有,见她不哭了,赵耹接着说:“你放心,荆国公世子有心上人,他不会勉强你嫁的。”
杨荔华虽然觉着有道理,但是还是忍不住辩解道:“可是不是荆国公世子,也会是其他人,爹和娘就是打定主意要用我来攀关系,姐夫,我不想我的亲事是被用来交换利益的。”
杨同林是这样的人吗?赵耹觉着他不是,他记得自己在少年时失孤,是当时还是归远侯的杨同林安慰他,照拂他,他当时并非是受圣上重用的臣子,只是一个毛头小子而已,但在他与杨棠华两情相悦后,作为父亲的归远侯也未曾阻止他们来往,如果作为联姻的对象,杨棠华身为嫡长女会更适合,既然当初没有,为何现在要让杨荔华联姻呢,他觉着大体是杨荔华误解了。
“莫要再说这样的话了,你父亲母亲如此疼爱你,想你高嫁也是为你将来着想,不可还是小孩子脾性,感觉回去吧,莫要让你父母担心了。”
杨荔华本还想辩解,但看赵耹已经有点怒气了,便只能弱弱地说,那我能不能去拜祭一下姐姐,我好久没去了。
在赵耹答应后,杨荔华便朝着思棠院走去了。
赵耹回想起杨荔华的话,不免觉着杨荔华过于孩子气,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苏萝突然出现在他的闹钟,他想起好像苏萝也只有十七,她也是因为自己的求娶才会嫁给他的。
另一边杨荔华到了思棠院后,祭拜了自己的姐姐,她对杨棠华的感情很复杂,一方面她很嫉妒自己的胞姐,姐姐长得比她漂亮,提起归远侯府的姑娘,第一个也唯一想到的就是她姐姐,后来姐姐出嫁,她看着姐夫对她无微不至的关怀,甚至婚后那么多年也只有她一人。
自己的父兄即使没有宠妾灭妻,可也不是只有一位夫人,她很羡慕,也很嫉妒,但她又记得自己幼时,姐姐对自己的照顾和关怀,母亲身体不好,在生下她之后更是有段时间一直卧床,是姐姐在宠着她。
当姐姐去世后,自己也是真情实意地难过,但也是真的想嫁给自己的姐夫,只是姐夫拒绝了她,还娶了别的女人,她可以忍受自己的姐姐,却忍不了什么都比不上自己的女人,想必姐姐也不会允许。
当她正准备离开思棠院的时候,就看见一个小团子飞快的朝她跑了过来,一下子就来到了她的面前。
“姨母,您是来看母亲的吗?”
杨荔华抱不动赵祺,便只能蹲下来和他说话:“是呀,姨母来看看你母亲,不然姐姐在这里会孤单的,祺儿是不是也来看你母亲的。”
赵祺点头:“嗯嗯,那姨母陪我一起好不好。”
杨荔华虽然刚出来,但是想了想还是点头了站起来,进去之前还指责了后头的丫鬟和嬷嬷:“你们就是这么照顾小世子的吗,让他自己跑过来,摔了你们死十次百次都不够,杨嬷嬷呢?”
领头的嬷嬷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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