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赵祺,她这个继子,倒是和他父亲一样是个让人琢磨不透的,和他们一起生活了二十八年,她愣是谁的脾性都没琢磨明白,自己看人果然还是不太准。
原本她也以为赵祺哪怕不是对她这个继母是发自内心尊重的,起码也应该是对她没有恶意的,要不是后面发生了那件事,她真的会被赵祺的表象蒙蔽。若说谁最想让自己死,赵祺应该也排在第一第二了。
苏萝猛地给自己灌了几口凉茶,深深地叹了口气,毕竟才一个五岁的娃娃,自己还真能对他做什么不成,还是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才是。
日子就这么到了回门那天,却没想到在门口看见了赵耹,看来他是打算和她一起回去,果然他还是比较讲脸面的,可惜杨府那边估计快来人了吧。
果然,不一会功夫,就有人至赵耹的身边向他汇报了什么,听罢,赵耹的嘴巴抿紧,显露出甚至担心的模样。
随即转向苏萝,貌似一脸无奈的和她说:“我临时有事,不能陪你回去了,你向二老表达我的歉意,来日必登门拜访。”
苏萝嗯了一声,没再看他一眼,就上了马车,驶向苏府去了。
二刻钟后,马车来到了苏府,和之前一样,自己的父母亲携一大家子早就在门口迎接了,只可惜没见到想见的人,又要失望了。
果然在看见只有苏萝一个人出来的的时候,她父亲苏志昌的脸色真的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不好发作,不然估计早就破口大骂了。
想起前世自己回门后,父母的态度,苏萝不免头疼,要说自己对他们还有什么感情,也早就在往日的岁月中消磨殆尽了,她也不再是之前十七岁年纪的心态了。
果然在饭桌上,苏志昌便开始发难了,质问她为什么赵耹没有和她一起回来。
前世苏萝只是将他要她转达的话告诉了父母,隐去了归远侯府的事,可这次苏萝也不打算遮掩了。
“侯爷的老丈人病人,他去看望了。托我带话,来日再来拜访您二老。”
老丈人,二老,此话可谓亲疏分明,苏萝这话无异于把水搅着更混了。
苏志昌本来还想说他不就是永安侯夫人老丈人吗?可稍后想起归远侯府也只能继续指责起苏萝:
“若你是个有本事的,怎么会让他抛下你去杨府。”
苏萝听了也不恼,毕竟这话也听了几十年了,但还是淡淡地回应道:“父亲说的是,毕竟我的样貌家世都不比他原配夫人,可这样貌也好,家世也好根源不还在您身上。”
苏志昌听罢,直接摔了碗,她父亲这个人她还是了解到,自卑又好面子,自己这话也是踩着他七寸了。
但苏萝没有安抚他的意思,悠悠站起身来:“父亲,女儿退下了。”说完便起身离开。
苏萝正想着离开苏府的时候,苏萝的母亲郑蓉叫住了她。“你这孩子,怎么能这么和你父亲说话,快回去给你父亲赔罪。”
“母亲,也没什么不能和您讲的,如果您和父亲是希望凭着这门和永安侯府的亲事攀附权贵,就尽早醒醒吧,杨府为什么叫走侯爷,不就是为了维持他们两家侯府的关系,不让外人横插一脚吗。
侯爷去了杨府,不就是告诉众人,在他心中岳家只有归远侯府,他都只称呼您和父亲为二老,何必自去找人嫌。”
看到苏萝这个态度,郑蓉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你这丫头是死的吗?你嫁过去不就是去笼络侯爷的吗?你这副样子谁爱看。你就不能为你弟弟想想,这伯府的爵位到你父亲这一代就结束了,你爹不趁这个时候搏一把,到时候你才更没有依靠了。”
接着又问道:“你告诉娘,你和侯爷圆房了没有,他待你是什么态度?你好好和娘说说,娘给你支支招。”
苏萝假似无奈的看向郑蓉:“侯爷说世子年幼需要照顾,目前无意再生养子嗣。”
郑蓉倒是没想到这话就这样毫不掩饰地从她嘴里说了出来,不给她一个孩子这件事,她怎么能这么无所谓。
被她如此直接的回答噎到的郑蓉,一时竟无话可说。
苏萝也不再继续攀扯,向她请安后便离开了苏府。回到永安侯府之后,便将自己带来的嫁妆统一装好,准备前往郊外的庄子。
春喜其实并不理解自家小姐的做法,在她看来侯爷早上还愿意和小姐回门,自家小姐和侯爷之间倒也不至于到如此地步。于是便试探性地问道:
“夫人,着嫁妆都要搬走吗?”
苏萝只是淡淡的嗯了声,并不打算与她多解释什么,“你若是不想和我一起走,我可以让你回苏府,至于侯府,怕你留在这里,日子更不好过。”
春喜听及此,立刻就跪下说道:“夫人,我没有这个意思,夫人才是奴婢的主子,自然是主子在哪,奴婢便在哪。”
“你起来吧,我没有怪你的意思。”苏萝并没有要为难春喜的意思,春喜其实跟着自己的时间并不长,即便是前世,在她满二十的时候,苏萝也将卖身契还给了她,让她嫁人了,满打满算,春喜跟着自己的日子也就三年光阴而已。
经此一遭,春喜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乖乖地和苏萝一起将嫁妆都整理好装上了马车,向别庄驶去了。
本来东西也就不多,前几天也都陆陆续续地运到了郊外。这些东西,怕等到苏府知道自己与赵耹和离后还得再要回去。
真麻烦!不过苏萝发现自己倒是越来越直接了,今天在苏家说的那些话之前是万万没可能说出来的,自己在他们眼中怕是已经成了大逆不道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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