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辞那双好看的眼睛里满是担忧,即使他急的说不出话,陆昀川也知道他想问什么。
此刻脑袋昏沉难受,陆昀川还是好脾气地拍拍傅西辞的手,安慰了一句:“我没事。”
想到大哥的下场,陆昀川心里一阵阵直犯抽,他不知道这两年里,傅西辞在傅家遭遇了什么才会选择那种死法,这会儿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看到傅西辞那张熟悉的脸之后,他莫名感觉到心疼和欣慰。
试探着起身,结果刚起来又结结实实地栽在了沙发里,这下昏过去他就再没醒来。
第一客厅的家人们听到动静朝这边看了一眼,没管陆昀川在作什么妖。
最小的弟弟傅云舟今年十六岁了,在妈妈身边打游戏,听到陆昀川的声音后,冷哼一声:“又在装病了,知道他不是爸妈的孩子了,现在想博取同情想让爸妈留下他。”
江挽月擤了擤鼻涕,声音还带着哭腔:“我现在想起来心都好痛,哪有人会因为怕自己的孩子受苦而把别人的抱走啊,这明明就是一场阴谋,我儿子要是平安回来也罢了,要是回不来,那我跟这畜生的一家子没完。”
傅望舒也朝着陆昀川的方向看一眼,心里始终有根刺:“等亲弟弟回来了,这个冒牌货还是哪里来的回哪里去吧,真是白瞎我们一家子这么多年的感情,把这东西惯成了个无法无天的,在学校也不学习,天天打架斗殴,怪不得学习那么差,一身反骨,合着就不是我们家的人,山鸡怎么可能生出凤凰,现在看来一切都合理得很。”
只有大哥傅西辞,着急地想让管家来把陆昀川扶回房间,可管家也当作没看见,只是瞥了一眼之后,就移开了视线,继续安慰这个家的所有主人,唯独无视傅西辞的无助。
傅西辞摸了摸陆昀川发烫的额头,看着弟弟颧骨两边都因为高烧而潮红,他索性也不找人帮忙了,自己弯腰抱着个头已经长到一米八的陆昀川回了房。
傅家一大家子人只是看着,没有一个管陆昀川是死是活,傅云舟还说着风凉话。
“大哥果然是个傻子,那东西都不是我家的人了,还管他干嘛呀,反正又死不了。”
傅望舒倒是护着大哥,听到傅云舟那样说话,朝着弟弟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
“你骂谁都可以,就是不能骂我哥傻,他也是为了我才变成那样的。”
傅云舟扁了扁嘴不说话了,江挽月看着傅西辞消失在中央环形楼梯上的身影,眼泪更多了。
陆昀川昏过去之后也就不知道傅家人对他怎么恶语相向,他甚至以为是幻象,没有当回事,直到高烧不断两天之后从傅家宽敞明亮、装修十分赛博朋克的房间醒来之后,他才眯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许久。
正是夏日的清晨,傅家别苑的院子里已经有人在说话,是管家徐志临在吩咐仆人该怎么修剪夫人最爱的花圃。
他脑袋还晕乎乎的,但不那么难受了,转头将周围的环境打量了一番,他伸手掐了掐自己的胳膊,有疼痛感,说明不是做梦。
他又想起自己被那些人砍断了双手,吓得立马举起双手看了一下,发现自己的双手完好无缺。
他在自己足有十平米的大床上起来,暂时还没有消化自己重生的事情,一时间有点分不清哪个是梦境。
正在疑惑发呆,装有密码锁的房门突然“咔哒”一声,有人推开他的房门走了进来,端着一碗清粥。
是比他年长八岁的傅西辞。
看到那张熟悉的身影朝他走来,陆昀川一时间喉头有点哽咽了。
嘴唇哆嗦了几下才喊出了那声“哥”。
傅西辞被他一声“哥”喊得愣了一瞬,但随即迈开长腿将端着的清粥放在床头柜上,把陆昀川最喜欢的漫威手办往旁边挪了挪。
他眼神担忧地看着陆昀川,憋了半天也就才憋出了一个字:“病。”
陆昀川知道他要说什么,他第一次朝着这个大哥笑得温柔,虚弱的一张帅脸还显得有些病态苍白:“小病,好了,我身体好得很。”
傅西辞担忧的神色稍微舒缓一些,端了温热的粥递给他,努力半天也只有一个字:“吃。”
以往傅西辞这个样子,陆昀川总是会觉得烦,话都说不利索,傻得要命,也幸亏生在傅家这种豪门,不然他大哥傅西辞估计以后连媳妇都讨不到。
以前有多讨厌傅西辞这个傻样子,现在陆昀川就觉得有多欣慰,果然人还是要失去一次才会懂得珍惜。
他不喜欢傅西辞倒不是因为傻,而是窝囊,不管家里谁说什么,傅西辞都不反驳,好像个木头。
尤其傅云舟,总喜欢骂他,他也当作没听见,有时候陆昀川听得烦了,就会动手扇傅云舟一巴掌,把弟弟打哭。
所以傅云舟尤其讨厌他,故而在真少爷回来之后,傅云舟让他滚出傅家也是有据可循。
他猜透了傅家所有人的心,唯独没有猜透大哥的心。
在他以为大哥也讨厌他时,大哥却不顾傅家人阻拦认领了他的骨灰盒,天天抱着骨灰盒睡觉,最后死在了他的坟前。
他不知道这两年傅西辞受了什么委屈,但能让一个苟且偷生的人失去活下去的勇气,大概傅家有人不当人,欺负傅西辞了吧。
想到这里,陆昀川心里一股无名火,最好不是傅云舟,不然等他好起来,第一个就揍傅云舟。
他端过大哥递来的碗筷,快速将一碗温热的粥喝下肚,感觉好多了,他有种活过来的感觉了。
估摸了一下日子,陆昀川将碗筷递给大哥,问他:“今天是不是爸带傅家真正的二少爷回来的日子?”
大哥那双好看的多情眼只是看了看他,并未作答,起身端着碗筷走了。
陆昀川知道好戏即将登场,他下床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刷了牙。
不出意外,傅凌川一回来就要给他下马威,好让他知道谁才是这个家真正的二少爷。
明面上是个处处示弱什么都不懂的乡下少爷,其实有八百个心眼子,生怕陆昀川的存在会让他在傅家如履薄冰,所以想方设法地想让傅家把“冒牌货”赶出家门。
然而不用他挑拨离间,傅家人养了一个外人十八年,心里都膈应,再被亲生儿子一卖惨,那陆昀川在这个家里就没有容身之地。
按道理讲,他是该给真少爷腾地儿,他该有一点傲骨,不用别人赶他走,他就该懂事地离开。
他上一世就这样做了,然后落了个被亲生父母压榨干净价值之后,被追债的人分尸的下场。
亲生父母连他的尸体都不认领,他的死没有给任何人造成影响,发生了这么大的案件,他被杀害的新闻也只出现在了当地报纸的一角,还没有求子广告显眼。
短暂的一生就这样结束了,什么梦想、抱负,都成了空谈。
当离开了傅家,陆昀川才知道钱多重要。
他在傅家的时候,挥金如土,随便买个东西几百万,眼睛都不眨一下。
离开傅家之后,他连吃个馒头加个榨菜都要考虑一下。
这一次他不会那么蠢了,至少他留在傅家,他那傻大哥还有人护着。
陆昀川对着镜子拍了拍自己那张苍白但帅气的脸,打足精神,准备迎接傅家人的刁难。
十八岁,是一个人最美好的年纪,绝不能再辜负这青春。
从洗手间出来,找了件简单的运动休闲套装换上,听到有车子开进了傅家别苑独栋别墅,楼下人声鼎沸,熙熙攘攘,不用想都知道是亲爹傅开疆把真少爷傅凌川赎回来了。
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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