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只对我感兴趣?”姜浮有气无力,“他们没扑你?”
“没有。”白飞光说,“我就站在你旁边,他们看都没看我一眼,全朝你扑过去了。”
姜浮:“为什么?”
白飞光无奈:“我还想问为什么呢。”
不过眨眼的功夫,姜浮就在他眼前被埋了,此时本该有两个选择摆在他的面前,要么没有把握的尝试救姜浮,要么趁着他们的注意力全在姜浮身上,转身就跑。
可奇怪的是,在那个时刻,白飞光的脑海里居然没有出现第二个选项,他毫不犹豫地冲了过去,开始用力的扒开堆在上面层层叠叠的身体,想要将姜浮从里面拉出来。
鬼知道自己怎么想的,白飞光在心里暗暗琢磨,他甚至没有考虑过万一那群东西也来攻击他怎么办,他不得和姜浮一起被埋了?
姜浮被白飞光背着,下巴垫在白飞光的肩膀上,可怜巴巴的吸鼻子:“困了,睡会儿。”
“你别睡。”白飞光道,“你给我醒醒,我们说会儿话。”
姜浮没吭声。
白飞光抱着她的手抖了一下:“姜浮!”
姜浮虚弱道:“你说我会不会就这么……死了,我好害怕,不是怕死,是怕再也找不回她……”
白飞光:“我懂。”
他当然懂,如果他死了,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人再去寻找白栩,他不敢死,姜浮也和他一样,不敢死。
姜浮说:“可是我有时候又好想自己这么死了。”她无力的叹息,“白飞光,我好累啊,好像背着沉甸甸的东西,一个人走了好远好远……”
白飞光还没回话,便感到身后人的气息逐渐平缓。
姜浮昏了过去。
黑暗里的路很难走,背着一个人的山路,更是步步难以下脚,更何况身后还有东西追,白飞光根本不敢停留休息。
终于顺着山路到达了他们停车的地方,将姜浮放到副驾驶上后,白飞光有些脱力。
他休息片刻,去检查了姜浮的生命体征。
体温正常,脉搏稳定,无明显外伤,但有可能伤到内脏,白飞光看着沉睡中的姜浮。
少女肌肤白皙柔嫩,薄的能看到底下淡青色的血液脉络,丝绸般浓密顺滑的长发比平日凌乱,无力的散在肩膀上。
姜浮的睡颜很安静,也很美,很难想象这样一个初见时以为如同陶瓷般精致脆弱的姑娘,实际战斗力惊人。
白飞光靠近姜浮,帮她系上安全带,这个动作让两人的身体几乎贴在一起,他嗅到了一种淡淡的香气。
很甜美,像秋日里饱满的苹果。
白飞光喉头微动,低眉顺眼将安全带扣好,不敢再看。
坐上驾驶室一脚油门踩下,以最快的速度,把车开向山底下的镇子。
**
姜浮很久没有睡过这么踏实的觉。
没有梦境的干扰,这一觉格外憨甜,若不是被强烈的饥饿感唤醒,她觉得自己还能睡好久。
不情愿的睁开眼,她叫道:“好饿,有没有吃的。”
一个声音在旁边响起,很温柔:“想吃什么?”
“什么都行。”姜浮说,“随便给我垫吧垫吧。”
窸窸窣窣,脚步声出去又进来,一勺温热的粥递到姜浮的唇边,姜浮乖乖张嘴,喝了几口后,缓过劲儿:“我睡多久了?”她看清楚说话喂饭的人都是白飞光。
白飞光说:“不久,才一天。”
姜浮环顾四周,周围雪白的墙壁和空气里的消毒水味让她意识到她在医院里,她伤得很重吗?
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又一勺粥递来,等她咽下,白飞光解释:“还好,检查过了,骨头没断,内脏也没事,还好只是皮肉伤。”
姜浮:“那个木盒呢?”她想起重要的事。
白飞光苦笑:“那种情况,哪有时间管木盒,我看见掉地上了,可是没办法去捡啊。”
他当时清楚的看到木盒被甩到墙边,但那么多蛾人,慢一点姜浮人都没了,他怎么可能有空去管木盒子。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姜浮有点失落:“哦……”
安静了会儿。
白飞光说:“没什么别的想说的了?”
姜浮说:“好吧,活着真好。”
白飞光笑了:“真的?”
姜浮:“骗你的,还不如死了呢。”她浑身上下都好痛,伸手撩起衣服一角,想看看疼得最厉害的地方,果然,腹部青了好大一块,那群东西差点没给她压死。
白飞光看见姜浮的动作,叹气:“我还在呢,你注意点形象。”
姜浮说:“什么形象,我没有形象。”
白飞光懒得和她扯,反正他早就发现了,这人长得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其实嘴巴毒的很。他顺手把姜浮的手机递给她:“你朋友给你打了几个电话,我替你接了,你回一个吧,别让人担心。”
姜浮哦了声,拿过电话,在通话列表里看到了孟惊鸥的名字,拨回去被秒接了:“喂,孟惊鸥。”
“姜浮,你没事儿吧?”孟惊鸥说,“人说你昏迷了,吓我一跳。”
“没事,死不了。”姜浮说,“有什么事吗?”
“没事。”孟惊鸥说,“没事,就给你发信息你不回,有点担心你。”
姜浮:“哦,孔姨这几天还好吧?”
孟惊鸥叹气:“还行,比之前好些了。”
姜浮:“那就好。”
孟惊鸥:“是啊,没办法,请了两个护工,全天候守着,总算是不折腾了……你那边呢,有进展吗?”
姜浮:“有点,不多,不说了,我给赵叔打个电话,有点事问他。”
孟惊鸥:“行。”
挂断和孟惊鸥的电话,姜浮给赵万吉打了个电话,电话接通后,赵万吉说:“小浮,我听惊鸥说你受伤了,不严重吧?”
“好得很,生龙活虎的。”姜浮说,“赵叔,我有个事儿想问你。”
赵万吉说:“什么事?”
姜浮说:“你认识姜缘吗?我总觉得这名字和我有什么关系……。”
这名字一出,姜浮明显感觉到电话那头的赵万吉愣住了,他说:“小浮,怎么了?有谁联系你吗?”
姜浮说:“没有,就是突然看到了这个名字。”
赵万吉说:“哦……”
姜浮:“所以这人是谁?”
赵万吉沉默了一会儿,语出惊人,他说:“可能是你真正的亲人。”
姜浮:“……”
姜浮对所谓亲人没什么印象,记忆里只有姥爷和母亲。姥爷建国之前干的就是猎人的活计,家里养了二十多只狗,建国以后,能捕的都成了保护动物,所以这块的活儿也少了。
那边天气干燥,早些年沙化的厉害,一到大风天,漫天都是黄沙。于是姜浮的记忆里最多的是一望无际的戈壁滩和昏黄的天空。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妹妹丢失,姜浮为了寻找她离开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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