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社君愣了一瞬,“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香獐算是军事重地,驻扎在这里的军营应该不会少。”
“军事重地吗?”玉京子的神色也凝重起来,“我不是说过我在跑掉的白鹳身上留了点我的血嘛,那白鹳刚刚死掉了。”
社君有些错愕,“死了?怎么死的?那你是不是得去把血收回来?”
“死得很痛快,一击毙命。至于那血…白鹳已死,我感应不到了,能不能收回来就看缘分了。”
玉京子眼里闪过惋惜,又继续刚刚的话题,“但是那白鹳应该是死在军营附近了。”
“死在军营…”社君的表情也严肃起来,“若白鹳是被魔物所杀,就说明香獐的军营已经被魔物盯上了,那可不是一般的棘手。”
“怎么说?”
“啧…据我所知,香獐军力强盛,但是和朝廷可不是一条心。如果有魔物混进香獐的军营,那就不光是妖魔之间的事了,人皇也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听了社君的话,玉京子也意识到问题的复杂,“可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放任魔物不管啊。”
“没说不管,但是不能直白的、大张旗鼓的管。”社君轻叹一口气,“你让我想想吧。”
屋子里安静了一会儿,社君突然开口,“诶,对了,我刚刚打听到香獐最近发生了一件怪事。”
“什么怪事?”
“香獐近两个月断断续续死了两个妖,三个人,都是被放干了血死的。”
“什么?”玉京子坐直了身体。
社君声音严肃,“能杀人不算什么本事,但是能杀妖,可就不是一般角色了。”
“不管是人是妖,都不能白死。有找到是谁做的吗?”
社君冷笑一声,“找到了还叫什么怪事?”
玉京子皱起眉头,“两个月,人都死了三个,香獐管事的不会什么也查不到吧?”
茶水被一饮而尽,社君把玩着空茶杯,嘴角的弧度带着嘲讽,“确实查到了一些东西。”
他抬起头,看着玉京子的眼睛,“查到了能让他排除异己的东西。”
“什么意思?”
社君放下茶杯,面向玉京子,认真解释道,“香獐是茶马互市的主要地点,朝廷对这类交易的管控非常严格,派了专人负责。但是我说过,香獐有自己的心思,这样赚钱的生意,又怎么会轻易放过?”
“什么意思?你是说他们将命案嫁祸给想除掉的人?”
“不仅是嫁祸。”
“第一个死的是只鹿妖,平日不在城里生活,死了有段日子才被其他小妖在他郊外的家里发现;接着死的是个人,但也不是普通人,是专管香獐丝绸贸易的人,家里门庭若市,刚死不一会就被发现了,血还没有流干;第三个是只马妖,平日为香獐的商帮做事,死了之后商帮的人只当他失踪,是他经常接济的小妖到处去寻,最后在林子里发现他现了原形的尸体。还有两个死的都是人,也都和往来贸易有关,但是和前三个又不太一样…”
社君又给杯子里倒满茶水,一饮而尽后,不等玉京子张口询问,便再次开口,“前三个虽然有人有妖,但都是切颈失血致死,嗯…算是没有太大痛苦吧。但是后两个不一样,是吃了不少苦头,奄奄一息之际才被切颈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有两个凶手?那他们抓的是哪个?”玉京子忍不住发问。
“衙门抓了不少人,具体是哪个案子的哪位凶手,现在还没有决断。但是衙门最关心的应该是第一个死掉的人,他是香獐度支使的人。”
“度支使…”玉京子支起下巴做思考状,“那他是好的坏的?”
“……呃…”社君嘴巴微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玉京子看社君不说话,摆了摆手,“算了,不管他是好的坏的,两个妖绝不能就这样平白无故的死在香獐。”
“关于死掉的这两个小妖,你有没有问出来一些其他的信息?”
社君摇摇头,“他们被发现的时候都已经死了有一段时间了,尸体完整,妖丹还在,本来我是不怀疑魔物的,但是白鹳也是被一击毙命,会不会…”
话说到一半,社君表情变得疑惑,“你为什么觉得白鹳是被魔物杀的?你感受到魔气了?”
玉京子被问住了,回忆了半天才回答,“还真不能确定,但是白鹳肯定是认识对方,说了些什么,情绪正激动呢,就被杀了。”
社君看着玉京子,面带纠结,“其实今日发生的事,我还有点想不明白的地方。”
“什么?”
“你为什么觉得人面蛛和白鹳都是魔物?”社君定定地看着眼前人。
“我…”玉京子语塞,转过头去,下意识地避开社君的目光。
社君见状,缓缓开口,“兔妖是如何入魔的,你当真一点都不知道吗?你用失忆当借口下山,真的是为了与人族合作吗?你……”
“你希望听到什么答案?”
玉京子没有回头,下颌紧绷着,语气平静没有半点起伏。
社君听到这话,反而轻笑了一下,“玉儿,我没有逼问的意思,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是支持的。”
他转过身不再看着玉京子,眉目低垂敛去所有情绪,将眼神落在眼前的杯子上,“你重伤的时候,魔气入体,丹曦山的众妖都很担心你入魔,甚至都在为你入魔做准备。但是你醒过来的时候,没有半点异常,我以为是玄介卿的丹药起了作用。在你后来装晕的时候,我特意问过他,制一颗压制魔气的丹药要花多少银子。”
“他说没有,没有那种丹药。我当时很震惊,他以为我是担心你入魔,他说他相信你能熬过去,如果你真的入魔,他会亲手杀了你。”
社君说到这,咬了咬嘴唇,声音放得很轻,“他这样说,我更加确定了,我们玉儿不是凡夫俗子。”
玉京子搭在桌上的手紧握成拳,安静的屋子让她将自己的心跳听得更加清楚。
“玄介卿应该也是怀疑的,但他还是放你走了。他相信你,我也相信你。”
社君将自己的手覆盖在她攥得骨节发白的手上,“玉儿,没人希望你舍生取义,你也从不是孤军奋战,我们都希望你能好好活着,最好还能活得畅快。”
“社君…”话卡在喉咙里,她想解释,想劝慰,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我…我现在还不确定……”
社君将她的拳头放在自己掌心,将她的手指舒展开,“不着急,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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