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波上山来的人是什么洪水猛兽吗?
江李不明白,只是一味和师姐师兄把宗门内看起来值点钱的东西通通收起来。
小件的能放进识戒的就收进去,件大体重的就由江李尝试施用隐身符。
隐身符既可以隐身,也可以隐物,是江李用得最顺手的,大件物品不到半个时辰全都消失在视线里。
谭掌门站在藏书阁一楼正中间默默思考。
“师父,”江李大概猜出师父的纠结:“这个也都要收起来吗?对我来说难度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三师兄风林沉思一番,提议道:“门派里总得有点像样的地方,让他们知道我们靠什么活着。”
靠什么活着?书吗……
还没等江李捋清楚,就见师父点了头,他同意了。
青玄山虽不如泰山一般高,但对于普通人来说攀爬已足够难。
因为没有人为踏出的路,几乎没有普通人会上山,当初江李还是被玉明夹在腋下飞上来的。
那群人居然能够浩浩荡荡地爬上来。
在灵镜中显现了多少人,现在站在宗门门口的就有多少人。
谭家人,果然有毅力。
“裕裕叔。”站在最前面的同谭掌门面上看上去一般大的塌肩中年男子率先行礼。
师父明显是太久没听到过有人这样称呼他,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还是叫谭掌门吧。”
其他弟子都很有眼色地低下头默不作声。
那中年人却不依不饶:“裕裕叔您现在远离凡世,就不再与我们有牵扯了吗?血缘是剪不断的啊!”
像唱大戏的。
这边还在“悲痛”中,身后又走出一女子。
“谭掌门莫怪,我夫君得了老太太的意思,想来同您亲近一番,但终究……是我们多心了。”话说一半就开始抽抽嗒嗒,作势要用手帕擦拭不存在的眼泪。
原本站在后面当鹌鹑的谭棋率先忍不住了:“您二老别装了好吗?”
那塌肩男子立即变了脸:“你个不孝子,敢这么和你老子说话,看来你二爷爷身边是一点规矩没有!”
江李这下明白为何全门派听说谭家人要来为何如临大敌。
这家人事情真的很多啊!
谭掌门已经远离人群,站在山崖边上顺气。能把师父这个老狐狸气道如此境地,也是一种境界。
大师兄不在,只能由二师姐玉山控场:“客人累了吧,风林、陌心,带他们入客房休息。”
风林与陌心配合十足,一个在前面带路,一个走在队伍末尾,但凡又想插空和师父、谭棋说话的,通通被赶回队伍里。
师父背身望天,直到他们一行人走远才开口:“你想走吗?”
在向谭棋问话。
谭棋头一次正经回答:“不想,这辈子都不想回去。”
“他们好歹是你父母。”
“掌门您父母也在谭家,为何要留在这山上?”
师父不语,谭棋也沉默。
玉山和江李对他们自己家的事不好插嘴,只能悄悄离开。
江李单知道谭棋是关系户,但没有想到他居然是师父的孙辈。
二人对本家的态度如出一辙地抗拒,让江李百思不得其解,但到晚膳时间便知晓了答案。
原以为大家族的吃相都是极斯文的,没想到——
“裕裕叔,你这儿的炒青菜真好吃!还有吗?”
师父不愿对称呼多作纠正,也没继续满足他们的胃口:“我们修仙者讲究适度,一人仅食一份。”
塌肩男人下首好像是他的得力助手,此时喝得晕乎乎地,双眼迷离:“可咱们不是修仙人啊。”指了指自己和塌肩男人,有指了指对面的江李一行人。
“都是自家人,说什么两家话!”谭棋的母亲笑呵呵地:“这青元派不也是咱们谭家的……”
师父还没有发作,谭棋听到这话倒是先炸了毛:“想什么呢?跟你们有一点关系吗?”
“嘿!你这小子……”谭棋父亲,也就是塌肩男人,闻言勃然大怒,作势要上前修理这小子,但却被面前地案桌绊了一脚。
师父马上给谭棋使眼色,谭棋也顺势称自己还有晚修,直接离开前厅。
谭家几人刚要托大摆出长辈姿态就被谭掌门压下去。
没有谭棋在场,他们还需要估计一下谭掌门的辈分,这说的话实在是让人生气。
“现任御史大人之前总是夜间多梦,睡不安稳,不知道叔父这里有没有什么好方子?”
谭掌门不语,摇摇头。
“老太太这几日苦夏,食不下咽,叔父可还有蕴灵针,或许施一针便可痊愈。”
谭掌门摇摇头,不语。
“四叔家新得的小孙已四岁有余,我们瞧着他天资不错,下次来我们带他拜见您,老太太那边和我们商量着,自家的山头还是由自家人继承为妙……”
谭掌门这次索性不给一点反应。
江李可算是见识到了,当初听说谭棋是关系户塞进来的时候她还困惑,现在完全理解了,这一家子完全吧青元派当成他们的仓库和学堂了。
此时身旁的玉山悄悄给江李递来一张噤声符:“之前下山买的,现在好想用啊……”
江李立即按下她的手:“师姐三思,这是师父家里人。”
玉山将符纸收回去,晚膳也用不下去了,抱着胳膊正坐在位置上。
观察许久,江李发现对于那些谭家人的话,师父一句话也没有听进去。
果然大家族内部事情就是多啊。
师父在看什么?
江李顺着谭掌门的视线看去,竟然是谭棋父亲的胡子,上面挂了一只小虫。
小虫子挂在胡子的尾端,上不去下不来,只能绝望地转圈……
“噗嗤——”
江李没憋住竟然乐出声。
此刻谭家人也不说话了,师父也不愣神了,全场目光都聚焦到江李一人身上。
还没能师父发问,谭家几个人先急了。
“你这丫头片子真没教养!长辈说话的时候不认真听也就罢了,还、还笑话长辈!”塌肩男人肩膀也不塌了,腰杆一挺把大肚子也顶出来,训话时候胡子一抖一抖,那小虫也一抖一抖。
那人嗓门实在大,饶是江李心里没把他们当大人物也没忍住站起来。
正在她低头以示愧疚之时,面前的桌子莫名其妙抖起来。
由于谭家人的到来,超过了既定用膳人数,弟子们共用一张长桌。
占据案桌另一边的三师兄风林已经抖成筛子,双手捂着嘴巴满脸通红。
谭棋的母亲见状打量一下失态的丈夫,发现引人发笑的原因竟在丈夫邋遢样子,也不顾干净不干净,拽起自己的袖子去抹他脸上的异物。
玉山即使看见这家人的丑态也兴致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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