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燃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她的身体，怔怔地看着沈夏深低头欺近。
她的呼吸几乎停滞，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下一秒。
吻并没有按照她预想中的，落在唇上。
而是轻轻柔柔地落在额头上，温柔而郑重，像是极为珍惜。
许燃睁开眼睛，失神地看着他。
沈夏深的眼瞳深邃，带着淡淡笑意，盯着她清澈又紧张的眼，抬手抹了一下她眼下的小痣。
“别紧张，闭眼。”
话落，他捏住她的下巴，吻了过去。
许燃以为结束了，没反应过来，温热的唇已经覆了下来。
她惊得嘴唇微微张开，柔软的舌头趁机探入她的唇齿间，带着一丝雪梨的果香，搅动她口腔里的柔软湿润，慢慢交缠，舔咬。
力度不轻不重，动作强势，又不失温柔。
她的脑袋被动仰起，手抵在他的胸膛前，本能地闭上眼睛，屏住呼吸。
似乎察觉到她的僵硬，沈夏深手掌往后移，手指没入她的头发，轻轻摩挲着她的后颈。
他的掌心温热，薄茧摩擦着肌肤，不知怎么，许燃感觉有电流顺着尾椎骨往上爬，麻痹四肢百骸。
身体渐渐在他怀里软化，融化，仿佛化成了一滩水。
抵在他胸膛前的手本想推开他，最后只是无力地贴在他的胸口，变成某种无声迎合。
不知过了多久，沈夏深停下动作，亲了下她的唇瓣，退开点距离。
许燃睁开眼，呼吸稍显急促。
昏暗光线里，她雪白的肌肤泛着一层薄红，唇被吻得水光潋滟，清透的眼珠蒙着一层潮湿的雾气，模样漂亮又勾人。
沈夏深指腹抚上她温烫的唇，缓缓擦了擦她唇角的水渍。
“你怎么这么甜？”他嗓音低沉，目光牢牢地锁着她，似乎移不开眼。
“比冰糖雪梨还要甜。”
许燃本就脸热到不行，听到这话，脸骤然红到极致，不知道他怎么好意思把这种话说得这么自然。
她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让他说话。
见她羞赧，沈夏深笑了下，挪开她的手：“吓到你了？”
“你刚刚还说，只是单纯地睡觉。”许燃气呼呼地推开他，没推动，瞪了他一眼，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大骗子。
“抱歉，没忍住。”沈夏深伸手环住她的腰，将人囚在他的臂弯和身躯之间，“第一次谈恋爱，没经验。”
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廓，嗓音压得很低，低哑又缱绻。
许燃感觉整个耳朵都麻掉了，抬手捂住自己的耳朵，想到刚刚那个吻：“你一点也不像第一次。”
沈夏深笑起来，胸膛微微颤动：“我就当你在夸我了。”
“……”
许燃再次被他的不要脸惊到说不出话来，气得转过身去掐他的脸。
沈夏深任由她掐，顺便搂住她的腰，让她更靠近些：“已经亲过了，你可别想耍赖。”
他低眼看她，眼里满是笑意：“你得对我负责一辈子。”
气温明明不热不冷，房里还开着空调，许燃却感觉身上出了层薄汗，用力推开他：“你挤到我了。”
“再推我就掉下去了。”沈夏深没松手，朝床另一边瞥了眼，“这要摔下去，肩膀估计就废了。”
许燃闻言立刻不敢动了。
沈夏深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她也太可爱了。
看到他唇角的弧度，加上他说的话，许燃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从刚刚就在用右手抱她。
“你肩膀不疼了么？”
沈夏深看着她：“抱你的话不疼。”
“……”
许燃服了他了，都受伤了还拿自己的健康开玩笑：“床太小了，你自个睡吧。”
她打算起身下去，腰间的手却收紧了些，没有要放她走的意思。
“床不小，两个人睡刚刚好。”沈夏深说，知道许燃是在担心他，又压低声音柔声哄道，“现在真不疼。”
许燃不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犹豫了会，到底怕弄伤他，没有下一步动作。
“初初。”
他的声音轻轻的，揉着懒懒的鼻息，很是温柔。
每次听到他这么喊她，许燃都忍不住心头一颤。
沈夏深亲了亲她眼下的小痣：“我真的好喜欢你。”
过了几秒，他又低声补充了句：“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
许燃的心跳不自觉漏掉一拍，原本还在生气，现在又被他惹得小心脏怦怦乱跳。
沈夏深闭上眼睛，仿佛困了：“睡吧，很晚了。”
最终，许燃决定放弃抵抗，缩进他怀里。
鼻息间全是他身上的气息，能感觉到他的下巴抵着她的额头，莫名令人安心。
没过多久她就睡着了，只是睡得并不安稳，她担心自己睡相不好，会把沈夏深挤下床。
半睡半醒，天还没亮，身边的人一起身，她就醒了过来。
闭着眼睛听到沈夏深在洗手间洗漱的声音，没过多久，他走了回来，床塌陷了一块，他坐到了床上。
沈夏深看着许燃睡着的样子，她侧躺着，小半张脸陷进枕头里，睫毛又密又长，柔顺的黑发凌乱地铺在枕头上。
他伸手拨开落在她脸上的发丝，摸了摸她的脸。
盯着看了一会，忍不住俯身凑近，亲了亲她的额头。
一个带着薄荷气息的早安吻。
许燃倏地睁开眼睛，一副抓到他了的表情，声音带了点刚睡着绵软：“你偷亲我。”
“你醒啦？”沈夏深完全不以为意，弯唇看着她，笑得有点坏，“就偷亲你了，怎么着？”
“我……”许燃一时语塞，好像也不能怎么着，他们都在一起了。
“难不成你要亲回来？”沈夏深不怀好意地建议道。
他没脸没皮的，话说得直白又大胆，许燃完全不是他的对手，瞪了他一眼。
“流氓。”
“什么？”沈夏深危险地眯起眼睛，一只手压到她枕边，撑俯着身凑近，“再说一遍。”
他的动作侵略感十足，话里大有要让她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流氓的意味，许燃吓得掀开被子，落荒而逃。
进洗手间关上门，她长长地松出口气。
心脏留下的躁动却直到洗漱完出来，才慢慢平息。
病房的窗帘依旧拉得严实，没留一丝缝隙，外面的天不知道亮了没，房内开了灯，亮得犹如白昼。
沈夏深站在窗户边，身形清标笔挺，一只手贴在耳边，在讲电话。
“今天做完检查就可以出院了。”他说，“没什么事，身边有人照顾我。”
“您不用过来，我真没事，您要实在不放心，一会我检查完，把检查结果发给您。”
“嗯，好，知道了。”
许燃大概猜到电话那头是谁。
很快，沈夏深挂断电话，验证了她的猜想：“是徐女士，不知道又是哪个朋友，跟她说网上在传我出车祸的消息。”
经过一个晚上的发酵，他在网上已经陷入重度昏迷，离去世只有一步之遥。
起初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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