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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第 25 章

小说:

窃明珠

作者:

雀衔山

分类:

穿越架空

尽可能不显慌乱地移开视线,魏晅同她提起傅廷玉,“长临曾提起他昨日在栖乐坊拘了一个琵琶女,恰好遇上了你,当时可是过去听琵琶的?”

攸宁微微叹一口气,说是啊,“昨日一天着实是惊险,在栖乐坊便遇上了与昨日那人同伙的贼人,也不知如何那般巧,他们一伙人都盯着我和县主不放。”

最开始不语,其实攸宁是有些难过,居上者的决策,为人臣者是无法左右的,更不能心怀怨怼,有所不服,但她以为,魏郎君本该是遨游于天际的鹰,圣人将他拘在长安,便是将他关进了笼子里,而后斩将搴旗的小将军,要在同僚的监视下教她学琴。

是大材小用,也太不自由了。

眼下打开了话匣子,她仿佛还有许多许多话想与他说,“其实我阿娘的琴便很好,但她多年来极少弹,就连我也只听过几回而已,我的琴得她指点,但总不及她。”

“我朝与松漠时战时和,前些年一直较为安稳,和平时整兵秣马,总也离不开兵戈,杀伐生戾气,琴可以沉淀心绪,寄托情志。”魏晅向她娓娓道来,声音和缓,却又不乏味,像春日里淌过青石的山溪,“真要说起来,我不曾正经拜过师,唯一算得上是我师父的人,现今已经过世了。”

每每抚琴,总能想起。魏晅极少对人提起八岁以前的过往,即使面对家人,也是含糊其辞,爷娘总觉得他那段时间殊为不易,认为他不愿提起是因为过往不堪,其实不然。

他不愿提起,是因往日场景总能牵动悲戚,仿佛故人在心里离开了一遍又一遍,然后心生郁火,怎么也散不去。

可又实在思念,思念极了,便只好一遍又一遍弹那首关山月。

攸宁没想到能牵起他的伤心事,只好生硬地转换话题,“你的手后来可换过药?先生多次救我,如今倒是我欠你了。”

魏晅倏然笑了,“今日晨起时医师来换过药。”顿了顿,又说,“你我之间,不必言欠不欠。”

他们之间?他们是什么关系呢?

是朋友,知交,还是师生?

两人之间的氛围因这一句变得微妙起来,“是,先生。”

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她每喊一次,便仿佛挠了一下他的心,叫他浑身不得自在,于是他思忖片刻,还是道,“令慈亦是琴艺大家,我不过指点一二,莫要再唤我先生了。”

在他看来,他们不过是在外人眼中能算得是师生,在他心里从来没有这种约束,他也不会以她老师的身份自居。

顾家原是前朝左翊卫将军府,顾向松入京那年皇帝下旨翻新,赐给他做了宅邸。

顾向松留在家中办公的时间属实不多,用书房用得少,因此这书斋是曲夫人后来依着她的心意建设的,平时只曲夫人一个人在用。

从花厅后侧出来,进入这条清幽的小径,往前行过一程,是一条潺潺的活水,其上架起一座木质的廊桥,仿佛楚河汉界般与前院分隔开。

两人并肩走上廊桥,方看见前方青灰砖石铺就的小径上,站着一个纤瘦的身影,着一袭松石的袖衫,伶仃地站在那里,仿若与两侧的绿竹融为一体般。

魏晅住了脚,中间隔着几丈远,看不清她的眉眼,只是光看气韵,他倒觉得有些似曾相识。

攸宁则是一眼认出了阿娘,三步并作两步跳下廊桥,还不忘招呼身后的魏晅,“郎君,快来呀!”

然后一路小跑扑进阿娘怀里,撞得曲夫人一个趔趄,“阿娘,你怎么一个人出来啦,也没叫叠云跟着。”

曲夫人无奈地拍拍她的头,说来书斋取些东西,然后转头看见了魏晅,向攸宁眨眨眼,明知故问,“这位是……?”

攸宁跟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总觉得魏郎君的神色似乎比方才冷了些,但因不知何故,并没太放在心上,还是如常给阿娘介绍,“这位是魏晅魏郎君,阿耶请他过府教导我琴艺。”

“这位便是我阿娘了。”

魏晅抬起手,躬身向曲夫人见礼,声音倒是听不出什么异样,只比平时更和缓低沉,听上去一点感情也无,“晅,见过卫国夫人。”

曲夫人挑了挑眉,觉得这小郎君似乎并不怎么喜欢自己,可自己与他非亲非故,从前从不曾见过面,他缘何如此呢?实在是有趣得很,但这世上厌恶她的人有许多,她从不曾放在心上,若不是因为他和女儿有些牵扯,自己甚至不会多看他两眼。

况且他与攸宁是八字没一撇的事,她犯不上为这等小事伤神。

于是略略点头敷衍过去,便将空间留给他们二人,自己转身回枕月庭了。

魏晅望着她的背影,闲适从容,端方得体,头一次感慨真有人的画技能那样传神,从前便罢了,今日见到本尊,方觉得人物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一般,就连风韵气质都能描摹得一般无二。

攸宁见他出神,方觉其中或许真有事情,这才敛起了笑意,迟疑着问他,“郎君怎么了?怎么这般盯着我阿娘?”

攸宁看着他收回视线,望向她时,眸中重新漾起了笑意。

“方才我不是同你说起,我曾有一位师父吗?”

这话说得攸宁云里雾里,“那与我阿娘有什么关系?”

“令慈的面容,与我那师娘着实相像。”

啊,竟是如此,攸宁回想他方才的反应,顺着他的话猜测道,“那是你的师娘对你不好吗?你似乎并不怎么喜欢她。”

他摇摇头,语气中掺杂了些微悲痛和愤恨,“不,不是我,是她对我师父不好,师父出门在外,一直很思念她,时常与我们提起她,我本以为她与师父很相爱,可就在听闻师父客死他乡后不久,她便另嫁他人了。”

真是个十分令人悲伤的故事,夫死改嫁本也是寻常事,但通常,无论是出于感情还是法律,都会为亡父守丧,三年后方可改嫁,否则便要处以徒刑。但在一些偏远县郡,若要不被当地官府所知晓,亦有的是手段。

攸宁于是开始为他的师父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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