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真是太尴尬了!
简直想当场去世!
白榆活了两辈子,从来没有像此时这么想挖个坑埋了自己。
江霖进卧室拿了条长裤穿上,顺便解决了那只罪魁祸首——蟑螂,等走出来,白榆还杵在原地,脸红得煮熟的红虾。
白榆听到脚步声,觉得自己无论如何应该说点什么:“那、那个我不是故意的……都怪那只蟑螂,你没看到,那蟑螂真的好大,就有半个手掌那么大!”
她平时真的没有那么狂野。
都怪那只蟑螂,要不是那只蟑螂突然出现,她怎么会做出那样丧心病狂丧失理智丧尽天良的事情。
人好,蟑螂坏。
江霖看了她一眼,把包在面纸上的蟑螂尸体给她看:“你说的是这只蟑螂?”
白榆看去,怔住了。
蟑螂的确是那只蟑螂,就是那蟑螂压根没有她说的那么夸张,大概小半个掌心那么大。
他会不会以为她是故意在说谎?
会不会因此觉得她更像个色胚流氓?
救命啊,她真没有说谎。
当时她看到一只蟑螂张开翅膀朝她的脸扑过来,黑暗中,她真觉得那只蟑螂大得很离谱。
在京城时,她看到的蟑螂都是很小一只,尾指指甲盖那么大,关键是它们都不会飞!
对上江霖意味深长的眼眸,白榆只觉全身的血液再次涌到脸上来,连说话都结巴了:“可、可能是我看错了,我眼神不太好,屋里又没开灯,所以江霖哥你就放心吧,我刚才什么都没有看见,真的!”
屋里是没开灯,可外面有月光。
而且她的眼睛视力没有任何问题,可以这么说吧,当时她抬头看过去,那真的是——
尽收眼底、一览无遗、纤毫毕现。
反正就是该看的不该看的,她全都看见了,而且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她只能说,没想到江霖穿着衣服看上去那么瘦,脱掉衣服居然那么可观那么有本钱,那么的……有冲击力!
有的人表面在诚恳道歉,其实脑海里却反复来回播放着某些不可说的画面。
白榆回过神来,羞愧地头几乎要低到地面,完全不敢再看江霖的眼睛。
啊啊啊她真的不是色胚!
只是画面太有冲击力了,她短时间内真的没办法忘记呜呜呜……
“……”
江霖眼眸扫过她红透的耳根,一下子就猜到她在说谎,也一下子就猜到她脑子里在想什么。
两
人一时间都没说话气氛不是一般的令人窒息。
白榆咬了咬唇鼓足勇气问道:“江霖哥你、你是不是生气了?”
江霖:“不早了你去睡吧我已经检查过了应该不会再有蟑螂。”
白榆:“……”
江霖:“我去去就回来。”
白榆抬起头有些诧异:“你要在这里睡?”
在经过了这样的事情后再同处一个屋子那简直是尴尬加倍。
江霖:“嗯我睡外面。”
孤男寡女同处一屋对她的名声不好
若真的发生事情他就算第一时间赶过来也会来不及。
而且琼州岛气候湿热多的是蚊虫蛇蚁幸好今晚出现的只是蟑螂若是毒蛇只怕后果不可想象。
“哦好吧。”
白榆摸了摸发热的脸。
江霖看了她一眼越过她走了出去。
今天的事情远远超过了他想象包括她突如其来的到来以及刚才的事情都发生得那样猝不及防。
她刚才问自己是不是生气了他没回答。
其实他没有生气毕竟她也不是故意的。
他就是觉得事情发展超乎了他的控制。
回到隔壁时江霖的脸上已经恢复了淡定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谢旭东和葛大川两人都没睡他们一直在关注着隔壁的动静只是因为白榆是个年轻女同志又是三更半夜所以他们没有贸然过去。
这会儿看江霖回来两人连忙问道:“没事吧?”
江霖:“没事。”
说着他开始收拾被褥和枕头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谢旭东被他这番动静给搞懵了:“你这是干什么?你不要告诉我你今晚不在这边睡?”
江霖:“嗯。”
谢旭东倒抽一口凉气:“所以你这铁树开花是来真的?”
说好一起当单身狗你却偷偷脱了单。
这也太可恶了吧?
江霖看了他一眼抱着被褥转身走了出去。
江霖一走谢旭东和葛大川两人大眼看小眼空气里飘散着羡慕、嫉妒以及期待的因子。
葛大川叹了口气道:“我也好想有对象。”
谢旭东忍不住吐槽他:“就你这样的铁公鸡连五毛钱的媒婆费都不肯出哪个女同志会看上你?”
葛
大川不服气:“你倒是愿意出五毛钱的媒婆费怎么也没女同志看上你?”
来啊互相伤害啊!
谢旭东:“……”
他之所以蹉跎到这个年纪还没有对象没有媳妇主要还是因为他那个家都说有了后妈就有后爸要不是有江霖这个兄弟只怕他早就被那个家给毁了。
后来家里看他出息了他那个后妈就开始撺掇他爸给他介绍对象介绍的全是后妈那边的亲戚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娶跟那个女人有关系的人。
后来来了琼州岛他一心扑在工作上基地里又男多女少他就这样渐渐拖成了大龄剩男。
之前还没觉得怎么样可如今江霖即将脱离剩男队伍踏入有对象的队伍去他顿时就觉得很不是滋味。
就莫名有种被抛弃的感觉。
白榆不知道自己的到来给隔壁两个光棍造成了那么大的震撼和打击。
江霖一走她就回卧室倒在床上滚来滚去。
啊啊啊啊今天这情况也远远超过她的想象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第一天抵达海岛就做出这样惊天动地泣鬼神的事情。
她本来没打招呼千里迢迢从京城跑过来就很胆肥了现在还做出这样的事情江霖会不会觉得她太狂野?
想到刚才那个画面她早知道就让蟑螂直接扑到自己脸上好了就是飞进她的嘴巴也绝对不叫一声(bushi)!
外面传来江霖去而复返的动静她连忙停止滚动盖上被子装睡。
装着装着也不知道什么睡着了。
这一觉白榆睡得非常沉。
直到第二天天光大亮她才被突然而来的敲门声给吵醒了。
白榆从床上猛地坐起来扭头看到太阳都晒进房间来这才发现自己睡过头了。
她连忙从床上下来火速换了一下衣服担心江霖等久了也顾不上梳头发和洗漱
结果门一打开没看到江霖却见门口站着一个打扮时尚的年轻女子。
只见她十八
九岁的年纪留着柯湘式的短发发尾烫成卷儿身上穿着一条掐腰红花纹的的确良连衣裙脚踩细跟凉鞋。
四目相对。
确认过眼神是来者不善的人。
白榆在打量对方时孙蔷薇也在打量白榆。
今天她一大早起来就听到众人到处在议论说江霖的对象来琼州岛了还有人说不是他的对象而是他的老婆肚子还怀着个女儿招待所的冯招娣更是像个花痴一样逢人
就夸那女人长得有多漂亮有多好看整得跟个猥琐男人一样。
其实之前就有传闻江霖有老婆和女儿她自然是不相信这个传闻军人结婚是要打结婚报告的江霖都没有打结婚申请报告哪里来的老婆更别提女儿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可今天起来到处都在说这事还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尤其是当听到冯招娣说那女人昨晚住到江霖的宿舍去时“嘣”的一声她脑子仿佛有根线断了她想也不想就冲了过来。
她要看看是不是真有这么个女人她还要看看这女人是不是真的跟冯招娣说的那样好看。
她自认为是整个海军基地最会打扮的女人四舍五入她就是整个海军基地最漂亮的女人她才不允许有第二个女人超越她!
谁知她冲过来后敲了半天门里头都没有反应就在她以为里头压根没有人时门终于被打开了从里头走出一个女人来。
她看得可仔细了她觉得那女人压根就没有冯招娣说得那么好看什么美得跟天仙一样什么皮肤白得跟豆腐一样什么大眼睛高鼻梁真是夸张得没边了。
那女人充其量不过就皮肤比她稍微白了一点比她高了一点眼睛比她大了一点鼻子比她挺了一点嘴唇比她红了一点腰比她细了一点。
就一点而已而已!
不过她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比不上对方别看那女人是从京城过来的却打扮得灰扑扑的压根就没有她时尚所以她稳稳地保住了“海军基地第一美人”的宝座。
孙蔷薇仰着下巴:“你是谁?”
白榆挑眉:“想知道?”
孙蔷薇:这不废话吗?
白榆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孙蔷薇:“……”
下一刻不等孙蔷薇开口白榆就“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孙蔷薇:???
那女人居然一声不吭把门给关上了!!!
这是什么意思?
孙蔷薇上前一步再次伸手“啪啪啪”拍门:“开门!你把门给我打开!”
门没开。
孙蔷薇脸气得通红:“开门!你是谁你为什么会睡在霖哥哥的屋里?”
霖哥哥?
叫得还蛮亲密的。
白榆微挑眉。
刚才从对方的眼神她就多少猜到了一点这会让听对方的称呼
对于这一点她丝毫不觉得惊讶
江霖从小就这么受女人的喜欢哪怕他整天冷着一张脸待人疏离也没有减少他身边的狂蜂浪蝶。
至于她把门关上倒也不是怕了对方而是觉得没必要。
不说她懒得跟人吵架她如今的身份也十分尴尬倒不如直接把门关上图个清净为好。
孙蔷薇把手拍疼了对方还是没有把门打开差点把脸都给气歪了。
她做好了跟对方大战三百个回合的准备只是真没想到对方这么怂
孙蔷薇又拍了好一会儿看门始终没有打开这才愤愤转身离去。
白榆洗漱到一半听见外面敲门的声音停了她只当对方觉得没意思走了。
谁知等她把头发梳好外头再次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只是这次的敲门声显然比之前温柔多了。
她还以为这次肯定是江霖谁知一打开门就看到了昨晚招待所的服务员正咧着一张嘴站在门口。
冯招娣看到白榆开心得差点嘴巴咧到耳根:“你好我叫冯招娣是招待所的服务员我们昨晚见过的。”
白榆笑了笑:“你好我叫白榆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冯招娣把手里的早餐举起来:“我是替江副团来给你送早餐的你的名字真好听不像我的名字又俗又泛滥这琼州岛叫招娣的人没有上千也有大几百。”
她是家里的老大刚出生那会儿奶奶一看到她是个女娃想也没想就给她取了“招娣”这个名字希望她给家里多招来几个弟弟不过不知道是他们老冯家的祖坟不给力还是他爸妈不给力在她之后多了一连串的盼娣、想娣和来娣她妈最近又怀孕了她觉得里头应该还是个“娣”。
白榆:“名字只是一个称呼要是你不喜欢的话以后可以改掉还有谢谢你送早餐过来要不要进来坐坐?”
冯招娣听到这话眼睛一下子亮得吓人:“可以吗?我真的可以进去吗?”
白榆笑着点头并把门打开还伸手想把早餐接过来自己拿。
冯招娣自然没让她拿直接提着早餐就走了进来:“我也想改名字不过我要是敢这么做我爸第一个打断我的腿。”
不仅如此要是她妈接下来这胎真的是女儿的话到时候她便会成为全家的罪人所以改名这事情她只敢想一想。
跟冯招娣比起来白榆觉得自己幸运多了虽然她妈不喜欢她但奶奶和她爸都不偏心。
她的名字据说是她爷爷给取的
白榆在古代是星辰的别称,星星拥有坚毅而温柔的灵魂,爷爷希望她做一颗最闪耀的星辰,所以给她取了这个名字。
冯招娣把铝饭盒放在饭桌上,还帮忙把盖子打开:“这是我们琼州岛最出名的小吃之一,扁肉燕,你肯定没有吃过。”
香味扑鼻而来,白榆肚子很应时地“咕噜”响了起来:“我的确没吃过,闻着就很香,肯定也很好吃。”
冯招娣咽了咽口水,狠狠点头:“那是必须的,扁肉燕我们平时想吃都吃不到,只有节日和结婚那会儿才会做,先要用五花肉剁成肉泥,再加上香菇丁、虾干、从头和老酒等各种调料搅拌成馅料,再用这种干肉燕皮包起来放到蒸笼去蒸,蒸好后还要再拿出来用沸水焯一下,就这样还没好呢,还要再加入骨头汤,再加入老酒、虾油和葱花,最后再淋上芝麻油才算完成。”
这么多料,这么花功夫,想不好吃都难。
白榆随着冯招娣的介绍,也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她走过去一看,只见铝饭盒里头放着一颗颗薄如白纸,颜色似玉的扁肉燕,看形状跟广城吃的扁食有点像,但皮更薄。
白榆:“你吃了吗?要不要跟我一起吃一点吧。”
冯招娣早就馋得口水快出来,但还是摇头道:“不用不用,我已经吃过了,你自己吃就好。”
白榆看出她很想吃,于是找了个碗出来分了一些给她吃,然后自己舀起一勺子放进嘴里。
燕皮入口即化,口感十分软嫩,馅料鲜香爽口,韧而有劲,的确很好吃。
冯招娣小心翼翼舀起一勺子,小口地咬了一口,然后满足得眯上眼睛。
是小时候吃过的味道。
她家其实不算很穷,跟琼州岛其他人家比起来,她家还算是比较殷实的,只是从小到大她就只吃过一次扁肉燕,因为她奶奶说丫头片子不需要吃那么好,因此家里但凡有点好吃的,都进了她爸的口中,她妈怀孕的时候也能上一些,她和几个妹妹从小到大都没吃过几回肉。
如今她虽然在招待所当服务员,每个月能拿二十五元工资,很多人都很羡慕她,其实他们都不知道,她赚来的每一分钱都必须如数上交给家里,她身上连一块钱都凑不出来,更别提去买扁肉燕吃。
白榆也饿了,连吃了好几颗才稍微放慢速度:“这肉燕皮应该是番薯粉做的吧?”
冯招娣:“你猜对了一半,是用猪肉和番薯粉手工打制而成的,做起来费功夫不说,还费钱,所以我才会羡慕你,江副团对你真的是太好了!”
她要是能找到一个对她这么好的对象,她就是减寿十年她也愿意。
白榆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咳咳……我跟江副团不是你想的那种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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