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她只在江霖的葬礼上见过温静婉一面,之后再也没有听过她这人。
她也不知道江又涵是从哪里得知江霖是为了温静婉才一直不找对象不结婚的,上辈子江霖是她的大伯,她自然不好意思过问太多。
早知道这辈子她会嫁给江霖,她肯定要问个明白。
林向雪已经从卧铺下来,帮温静婉搬行李:“温同志,你是一个人吗?”
温静婉的东西不算多,一个旅行箱,还有真皮的手挎包,样子很别致,小巧玲珑的,时下基本没什么人有。
这样的包在以后并不算什么,但这时候还没有改革开放,一般人不是用军挎包,就是用真皮的公事包,像这种女士包,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温静婉笑着回答道:“对,我是一个人。”
林向雪:“你和白榆都是勇敢的人,一个人就敢出门,对了,我们这次要去琼州岛,不知道同不同路?”
温静婉点头:“同路的,其实就是这个车厢的江同志知道我要去琼州岛,所以才问了我的意见,问我要不要换过来这边。”
这话一出,不仅林向雪好奇,就是白榆也觉得奇怪了:“你跟江同志是认识的吗?”
林向雪听到她用“江同志”来称呼江霖,不由笑出了口:“之前不还江霖哥前江霖哥短的吗,怎么突然间这么客气了?”
温静婉听到这话,看看白榆,又看看林向雪:“你们和那位江同志是认识的?”
林向雪笑了起来,又指着白榆道:“何止是认识,你说的那位江同志是白榆的丈夫,他们前几天刚办了婚礼。”
温静婉愣了下,随即道:“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江同志过去说服我换位置,我开始还以为他是自己受不了那位男同志的脚气,原来是为了白同志,江同志对你真好,还有,虽然晚了,但我还要跟你们说一声恭喜。。”
“谢谢你。”
她在说这话时,白榆一直注意着她的表情,并没有在她脸上看出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而且显然,此时她和江霖两人也才刚认识。
她不能因为上辈子江又涵的一句话就怀疑和防备对方,更何况江又涵那人说话向来没有几句是真的。
想到这,她不再关注温静婉,拿起带来的书本看了起来。
这段时间来太多事情发生了,又跑来跑去,导致她的学习计划暂停了。
现在空闲下来,她就再次捡起课本复习了起来。
温静婉看她在看书,只朝她手上的书本瞄了一眼,并没有多问
。
等温静婉拿着水壶出去外面打水,林向雪这才靠了过来,小声问道:“你好像不太喜欢那个姓温的女人?
白榆抬起头来:“我没有不喜欢,只是我觉得大家萍水相逢,没必要交浅言深。
两世人她对温静婉都不熟悉,在这种情况下,没必要把自己的一切都交代出来。
林向雪还是被家人保护得太好,有时候看似精明,但其实还是太容易相信人了。
不过她有个优点,那就是很容易听劝,这会儿就见她连连点头:“你说得有道理,怪不得我妈让我遇到事情多和你商量,我这人就是太热情了,什么都告诉人家,回头又后悔自己说得太多了。
白榆趁机给她安利学习的事情:“是这个道理,从京城到广城要好几天,你要是没事的话,不如跟我一起看看书。
林向雪虽然不想看书,但一想到在火车上也没事做,于是便跟白榆借了一本书拿在手上随便翻翻。
等温静婉打完水回来,就发现林向雪对她的态度“降温了很多。
不过她并没有表现出诧异,对林向雪和白榆两人的态度也和之前一样,不算太冷也不算太热络,保持着一个人让人舒服的距离
过了一会儿,江霖买饭回来。
火车上有供应卖饭的小车子,就是价格比较贵,很多人宁愿啃冷馒头。
但白榆现在不缺钱,因此没想在这方面委屈自己。
江霖带回来三个不同的菜,一个辣椒小炒肉,一个红烧肉,最后一个是小鸡炖蘑菇。
白榆让林向雪先选,林向雪又让她先选,两人推来推去,最后白榆选了辣椒小炒肉,林向雪选了小鸡炖蘑菇,江霖没得选,只能吃红烧肉。
小小的车厢里头一下子就弥漫着香气。
温静婉坐在上面的卧铺,笑道:“早知道江同志是去打饭,我就应该让你帮我也买一份过来,现在一想到外面那么多人,我实在是被挤怕了。
要是换个男人,或许会站起来去帮她买一份过来。
但江霖只礼貌性“嗯了一声,并没有帮她去买的打算,甚至从头到尾都没有多看她一眼。
白榆承认自己有点小心眼,虽然温静婉没表现出什么异常来,但她还是没办法百分百放心,因此江霖一进来,她的目光就若有似无落在他身上。
不过这会儿她终于放下心来了。
江霖和温静婉两人并不认识,而且目前为止,江霖并没有表现出对温静婉有任何的兴趣。
想到这,她夹了
一块小炒肉放进嘴里,猪肉味鲜滑嫩,锅气十足,倒是对得起这份价格。
温静婉没生气,反而笑笑地从带过来的包里头拿出几个乌米饭团:“这是我们老家的特产,你们也尝尝。
说着她自己拿了一个后,把其他的递给林向雪。
林向雪一看,惊喜地“呀了一声:“这是黑米饭团吗?我听说黑米特别有营养,还能养胃。
温静婉解释道:“在我们那,这叫乌米饭团,不过它不是用黑米做的,而是用乌叶汁把糯米染成蓝黑色,再经过蒸晒后就成了乌米,你们试试。
林向雪又“呀
温静婉笑着点头:“对,我是江苏的,这真是巧了。
林向雪刚才听了白榆“交浅言深的话后觉得很有道理,因此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嘴巴,这会儿听到温静婉和她奶奶是同个地方的人,加上对方给她分享了美食,一下子就觉得亲近了很多,也把“交浅言深四个字给抛到脑后。
白榆在一旁看着,并未出声。
林向雪是成年人,她可以提醒,但不能像个老妈子一样管着她。
不过她也尝了温静婉给的乌米饭,乌米清香可口,里头的馅料十分丰富,有豌豆、小笋、咸肉、香菇、腊肠,以及咸蛋黄,嚼着特别香,让人胃口大开。
俗话说,吃人嘴软,到了下一次打饭时,白榆便让江霖帮温静婉也买一份。
**
公安局里。
“陈队,我们去秦彦成村里问过了,农药是秦正茵跟生产大队队长家要的,说家里有老鼠,至于硫酸,是一个叫梁俊的男人帮她做的,这个梁俊从年轻开始就喜欢秦正茵,一听说秦正茵需要硫酸,便跟在化学工厂工作的亲戚要来了材料,然后自己调制后给秦正茵。
陈队长听着属下的报告,眉头蹙了蹙:“那他有说秦正茵为什么要硫酸吗?
属下摇头:“没有,他也没问。
陈队长:“那秦彦成的尸体呢?找到没有?
他们前两天打开了秦彦成的棺材,如他们猜想的那样,里头果然没有尸体,只放了几块石头。
属下再次摇头:“找不到,我们几乎进行了地毯式搜寻,把每一个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就是没有找到秦彦成的尸体,生产大队的人也说没见过秦正茵和秦心卉两人有运东西出村。
陈队长:“尸体总不能凭空消失,那个叫梁俊的知不知道?
属下:“一问到这个问题,他就不出声了,我觉得他十有八
九知道点什么。”
陈队长把文件往桌上一扔:“既然都猜到了,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去继续问,要是再不说,就用点手段让他说。”
属下应好后走了。
陈队长想了想,站起来让人把秦心卉带到审讯室去。
被关了好几天,秦心卉就是再淡定,这会儿样子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她脸色憔悴,头发乱糟糟的,身上还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味道。
一坐下来,她就先开口了:“陈队长,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到底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陈队长:“秦彦成的死真跟你没有关系?”
秦心卉深吸一口气:“没有,没有,没有!这个问题我都回答了几千遍了,我有什么理由杀我爸爸,不对,从血缘来说,我应该叫他舅舅才对,但从小到大我一直把他当成爸爸,他生了我养了我,我有什么理由杀他?”
陈队长:“据我所知,养你的人是白家的吧?”
秦心卉脸上闪过一丝羞恼:“没错,白家供我吃供我穿,的确是他们养我长大,但你们不能要求一个双腿被截肢的人来养我吧?再说了,我杀了我舅舅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陈队长:“你担心私生女的身份被人知道。”
秦心卉:“知道我私生女身份的人可不止我舅舅一个人,还有白家,以及我名义上的生母段慧君,难道我要全部把他们都杀了吗?再说了,我要是介意这个身份,也不会主动告诉你们了。”
陈队长:“秦彦成的尸体在哪里,你真不知道?”
秦心卉:“不知道,我姑姑,也就是我妈,她叫了一个男人来帮忙,然后他们一起把尸体给拖走了,至于他们如何处理尸体,他们压根不让我知道。”
陈队长:“照你这么说,秦彦成是你母亲秦正茵杀死的了?案件发生时,你人在哪里?”
秦心卉:“那天舅舅突然说我不是他亲生女儿,我很震惊,让他不要开玩笑,他说他没开玩笑,还说我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女,我又震惊又害怕,就跑到文工团去找我姑……我妈,然后她就和我一起回了乡下,我妈把我赶出门去,他们两人在屋里不知说了什么,等我回来,我舅舅就断气了。”
陈队长:“那你当时为什么不报警?”
秦心卉:“我害怕啊,当时她跪下来求我,说她跟舅舅吵架时不小心错手用枕头闷死了舅舅,她不是故意的,她哭得那么难过,而且从小到大她都那么疼我爱
我,于是我就心软了。”
陈队长:“那你知道她随身带着农药和硫酸的事情吗?”
秦心卉:“我只知道她跟生产队的大队长家要了农药,她说她单位宿舍里有老鼠,要拿出去药老鼠,我便没有多想,至于硫酸,我就不知道了。”
陈队长:“秦正茵死之前跟你说了什么?”
秦心卉:“她说了祝福我和江凯,你们不是问过江凯了吗?他应该能证实我说的话。”
陈队长沉默了下,挥挥手让人把秦心卉给带下去。
秦心卉挣扎了几下:“你们到底什么时候放我出去,我说了我没有杀人!”
但陈队长没有回答她,她再次被关进了昏暗的监狱里面。
她简直要疯了。
她不知道自己还要在这里呆几天,每天吃不饱喝不好,身上更是被跳蚤咬得到处都是红印子,痒得她难受。
早知道她就不弄死秦彦成那个变态了,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想到万一要一辈子呆在监狱里,她全身忍不住颤抖起来。
现在唯一能救她出去的就只有江凯了。
**
在被关了一个星期后,江凯终于被放了出来。
出来后,他才知道白榆已经跟着江霖去了琼州岛,他妹妹江又涵未婚先孕,又在跟他妈争执的过程中跌倒流产,至今还在医院,跟江又涵偷处对象的人居然不是别人,而是他当成兄弟的梁天宇。
江凯一阵恍惚。
他这才被关了一个星期,家里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让人颇有种“山中翌日,世上千年”的错觉感。
江启邦看他一副怔愣的样子,不由蹙眉道:“你现在回去洗个澡,把自己冲洗干净了,然后跟我去四合院跟你爷爷道歉。”
说起四合院,他脸上闪过一抹羞恼。
那天老爷子当着江霖的面训斥了他一顿,又让他去院子跪了大半天,跪得他两个膝盖差点废了。
最让他生气的是,江霖这个不孝子居然没为他说一句求情的话就直接走了,这个儿子算是养废了。
再有天赋又有什么用,江霖完全不把他这个老子放在眼里。
江启邦越想越生气。
不过如今他也拿江霖没办法,有老爷子这座大山在头顶上压着,不过没事,他能等,老爷子年纪也大了,他还年轻,他总能熬到他当家做主那一天,到时候他倒要看看江霖还敢不敢违逆他这个老子的话。
江凯:“爷爷还是想把我扔去大西北吗?爸,我不想去,三哥不在
京城,妹妹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
江启邦看着孝顺的小儿子,心里的气消散了些:“等会儿我跟你一起求求你爷爷,无论你爷爷说什么,你可千万别顶嘴。
江凯闪过一丝不耐烦,但还是点头应了好。
两人先回军区大院,江凯一个星期都没洗澡了,这一路回去,差点没把江启邦给熏死。
回去后,他在浴室里冲洗了大半个钟头才出来,总算把身上的酸臭味给洗干净了。
接着两人又马不停蹄去了四合院,江老爷子不在,两人只好坐在客厅等,等到大半夜江老爷子才回来,结果江老爷子见都没见两人就让他们回去。
江老爷子让王叔传话,“让江凯那臭小子收拾好东西,明天就给我滚去大西北!
江凯差点没把鼻子都给气歪了。
回到家里,他立即把自己关进房间里,然后拿起笔写起了小说。
他后悔了,他当初不仅应该把江霖写成残疾,还应该给江老爷子一个暴毙的结局。
不过他觉得既然自己是这个世界的主宰,那现在改过来应该也不迟,因为他下笔如有神,把中间的小说细节修改了过来。
按照之前的计划,江霖应该是在两年后去世,但他现在等不及了,他要江霖现在就去死。
还有江老爷子那个老不死的,明天就可以心脏病爆发死翘翘,还要把江家所有的人脉和财产都留给他一个人。
写完后,他终于满意了。
把小说藏起来,然后倒床大睡起来。
第二天起来,江老爷子果然心脏不舒服进了医院。
江凯兴奋得差点原地跳起来,当下就洗漱,然后和他爸以及娄秀英三人急匆匆来到医院。
江老爷子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整个人有气无力的样子,其他房的人皆是一脸忧心耿耿的样子。
江凯也装出一副担忧的模样,但内心激动地在疯狂大叫。
太好了!
没想到他只是随便写一写,这个世界的轨迹就按照他想要的发生改变。
那等会儿回去,他就要把白榆写成跪在他面前求复合的舔狗,他要把她的自尊心狠狠宰他脚下,再把她变成自己的性
奴,这样才能一解他的心头之恨。
不过不急,现在他要做的就是接手江家的人脉和财产。
想到这,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和衣服,准备以最完美的姿态去迎接巅峰的到来。
因为医生不让其他人进病房,所有大家都聚在门口
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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