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克看出她的不对劲:“你怎么了?
白榆摇了摇头,把眼底的泪意甩掉,抬起头来:“我没事,念念可以留在我这里,只是你接下来要去做什么能告诉我吗?
李克想了想,最终还是摇头:“很抱歉我不能说,不过我向你保证,一定不会有危险。
“这是你自己承诺的,希望你做任何事情之前想想还有个念念在你身后,如果你出事了,这世上不会有第二个人像你这样护着她。
白榆并不完全相信他的话,但李克性格倔强,又不是她家亲戚的孩子,她就是也没办法。
念念年纪太小了,没办法理解他们的话,但本能以及过往的经历让她感觉到没有安全感。
只见她双眼一红,看向李克,用软糯带着哭腔的小奶音道:“哥哥,你也不要念念了吗?
妈妈一出生就不要她,后来爷爷生病没了,再后来连爸爸出门后也再没有回来过。
村里的人说她是扫把星,她不知道扫把星是什么意思,但她知道那不是好话。
李克对上她黑葡萄般的大眼睛,干净明亮,清澈倒映着他的身影,心某个地方好像被什么刺了下。
好一会儿才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哥哥没有不要念念,哥哥就是出门办点事情,很快就回来了。
念念眼睛憋得通红,像只红眼睛的小兔子:“爸爸之前也这么说,可他就没有回来。
有爸爸在的时候,村里的人不会骂她是扫把星,其他小孩子也不会拿小石头砸她不跟她玩,而且爸爸每次出门回来都会偷偷给她带好吃的糖果。
她真的好想好想好想爸爸。
所以,爸爸为什么就不回来了?
李克咬了咬唇,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跟平常一样:“叔叔他出远门了,你只要乖乖的,他就会回来的。
念念小脑袋瓜重重点了点,奶声奶气道:“念念很乖,念念乖乖的,爸爸就会回来了。
李克:“嗯。
坐在一旁的白榆鼻子再次忍不住酸涩了起来。
她二哥,难道真的就这样没了吗?
难道她重来一回,依然没办法改变二哥的命运,甚至都不能见上一面?
白榆心里仿佛堵着一颗大石头,说不出的难受。
李克坚持要把念念送到军区大院门口才肯离开,白榆也没阻止,付了钱后就领着两人往回走。
只是还没走到军区大院门口,她就被一个人给拦住了。
是江武。
江武靠
在墙壁上,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在看到白榆的那一刻右手摁灭了手里的烟。
月光从灰墙青瓦投下来,照在他高挺的鼻梁下,让他俊秀的五官多了几分颓废的美感。
“我有些话想问你。
他就这么看着白榆,直接了当道。
白榆慢半拍点了点头,低头看向李克和念念道:“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来。
说完,她跟在江武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中间隔着一米多的距离,江武也没有回头看她,直走到一处暗处的角落,他这才停下来,转头,一双眼睛幽幽看着她。
这里月光照不到,他的脸晦暗不明,让人莫名想到躲在草丛的猎豹,随时准备扑上来咬断人的喉管。
白榆深吸一口气:“江武哥,你找我什么事?
江武盯着她:“为什么是江霖?
他原以为是江霖撬了他的墙角,可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原来白榆之前并不是去南京散心,而是一个人跑去琼州岛找江霖。
这个事实比她和江霖领证结婚还让他更难以接受。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她选择江霖而不是自己,他不明白自己输在哪里?
更何况之前她明明说过要考虑自己的。
白榆没想到他是来问自己这个问题。
为什么是江霖。
是因为江武上辈子太过于薄情,她担心一结婚就被离婚,还是因为江霖太过于优秀,让她最终选择了江霖,其实对于这个问题白榆自己也闹不清楚。
她只知道,如果一定要在江家子弟里头选个人来结婚,那个人只能是江霖。
只有江霖才会无条件护着她,也只有江霖才能给她想要的安全感。
更何况除了江霖,其他人上辈子都有妻子,她并不想破坏他们原有的婚姻,哪怕那婚姻并不完美。
良久的沉默让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凉风袭来,白榆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江武脱下自己的外套,递过去道:“穿上,别着凉了。
白榆:“不用了……
“穿上。
江武不由分说把外套搭在她肩膀上。
两人拉扯来拉扯去也不像话,白榆只好收下:“江武哥,你是个很好的人,只是我们不合适。
猝不及防被发了一张好人卡。
江武不知该笑还是该生气:“哪里不合适了?是身高不合适还是人不合适?
白榆知道今天不说清楚是不行的,顿了顿
道:“江武哥,如果我们在一起的话,你能保证一辈子只对我一个人好吗?”
江武看着她,没出声。
白榆:“你自己也不敢保证能做到对吧?但我相信江霖哥他能做到。”
江霖就像坚定不移的磐石,只要她不做对不起国家的事情,他会永远守在她身边。
哪怕他这辈子都不会爱上她,哪怕以后会有让他心动的人出现,她都相信,他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情,更不会主动跟她离婚。
这一点,不仅江武做不到,江家其他子弟也没有人做到。
白榆:“还有,如果我跟你家人发生了矛盾冲突,你会毫无理由站在我这边,护着我为我说话吗?”
江武看着她,没出声。
白榆嘴角不由自主勾起来:“你依然没办法保证对吧,但江霖哥他会,你看,这就是我选择他的原因,我需要有个人无条件保护我惯着我,哪怕知道我是错的,也会义无反顾站在我这边。”
江武看着她,目光落在她嘴角扬起的弧度。
脸颊随着她的笑露出一个浅浅的笑窝。
在这一刻,他知道自己输在哪里了。
只是他还是不甘心:“上个月我被调去河北进修,你知道是谁插手的吗?”
白榆摇头。
江武:“是我三哥,我知道现在说再多也改变不了什么,只是我想让你知道,他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好,这人,狼子野心!”
要不是他让罗泓勋出手调走自己,他未必会输。
一想到这个,他心里那股气就没办法压下去。
白榆:“……”
江霖让他小舅调走江武?
她还真不知道这中间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白榆回头看去,只见江霖修长挺拔,眉眼俊朗,一身笔挺的军装,在夜色中缓缓朝她走来。
四目相对。
她心里一凛,莫名涌起一股心虚。
江霖走过来,目光不动声色扫过她肩膀上的外套,而后抬起眼帘看向江武:“这么晚了,你找你三嫂有什么事?”
三嫂。
两个字一下子把两个人的身份划清了界限。
江武明白,这是江霖在警告自己,他嘴角扯了扯:“没什么,就有些事情想问问榆……三嫂,现在已经问明白了。”
江霖看着他,点了点头:“嗯。”
说完他脱下身上的外套回身递给白榆:“我的外套给你。”
白榆忙不迭把披在身上的外套拿下来,想递还给江武,谁知半途却被江霖给接了过去,再由他还给江武,而后她在江霖的目光中,把他的外套披在了身上。
“……
莫名有种被抓奸在床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白榆摇了摇头,把这诡异的感觉摇头。
江霖:“怎么了?
白榆:“没事。
江霖:“既然没事,那我们回去了?
白榆:“嗯。
话音刚落地,她的手腕就被江霖给牵住了。
他的手指节分明,修长有力,握着她的手腕能清晰感受到掌心不断传来的温度,以及手背上淡淡的青色血丝。
他的脸还是那么好看,好看得有些过分的妖孽,格外的耀眼夺目,跟他浑身上下打理得一丝不苟的严肃感,有种说不出的矛盾和反差。
这种反差如同挠在人的心尖处,掠起一阵说不出的酥痒。
江霖牵着她往前走,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低垂眼帘:“以后离江武远一点。
白榆仰头看他:“为什么,嫂子和小叔子之间还不能说个话聊个天了?
江霖:“别人的嫂子和小叔子可以,但江武不可以,他狼子野心。
白榆:“……
就在刚才,江武也说他狼子野心。
两人对彼此的印象在这一刻达到了高度的一致。
突然,一个人骑着自行车七倒八歪朝他们冲过来,骑自行车的人哼着歌,摇头晃脑的,一看就是喝多了。
只是他从拐弯处猛然冲出来,白榆压根没有反应的时间。
下一刻,她的身子被江霖用力一拉,她整个人往右边倒去,一头撞在江霖结实的胸膛上。
骑自行车的人被吓得救醒了,说了声对不起,掉转过头就风一般地跑了。
江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幽静的胡同里寂静无人。
白榆的胸贴在他的胸膛上,严丝缝合,彼此之间没有一丝距离。
从白榆的角度,可以看到他突起的喉结,清晰的下颌,以及那双幽深仿佛会勾人的眼眸,那种矛盾的冲突,仿佛禁忌一般,越是不能做,越是勾人。
这男人长得实在太好看了,好看得想让人忍不住想对他做点什么。
白榆想起白天对林向雪说的话,脸晕染起红晕:“江霖哥。
江霖:“嗯,你没事吧?
白榆在他怀里轻轻摇了摇头,故意让发丝划过他的下颌:“没事。
江霖下颌有些痒,眼帘微垂,对上她红红的脸,朦胧的夜色下,她仿佛一颗熟透的桃子,鲜嫩欲滴。
白榆看着他滚动的喉结,没想到这人这么能忍:“江霖哥,现在没人。”
江霖感受到她的胸往自己更近地贴过来,肌肤相亲的触感,让他声音嘶哑:“所以呢?”
白榆轻轻咬唇,心里又暗骂了一声童子鸡:“所以,我们可以做些夫妻间的事情,比如……”
说着她踮起脚尖,往他下颌亲了一下。
如蜻蜓点水,一触就撤离。
可那温柔的触感却让江霖全身僵住,下颌被碰过的地方更是犹如被羽毛轻轻挠过,有些痒,有些酥麻。
白榆看他呆呆的,还以为自己已经走完了九十九步,他还不能明白过来,正要再次暗骂童子鸡时。
下一秒,他就俯首亲了下来。
带着克制,守礼,又似乎带着无限珍惜的吻,轻轻落在她的眼睫上。
接着是鼻子,唇瓣……
再下一刻,他狠狠压住了她的唇,撬开她的唇齿,舌尖探进去。
像是带着电流般,白榆全身僵硬住,又仿佛被置身于烤炉里,她全身战栗,热血不断涌上头脑。
她的眼睛瞪大,对方似乎还不满足了。
天旋地转间,两个人的位置调转了过来,白榆被他压在墙壁上,前面是他炙热的胸膛,后面是冰凉的墙壁。
他的唇舌攻城略地,步步紧逼,两人紧紧贴在一起。
她的脑袋仰起,手腕被他抓住固定在他胸膛。
她看不到其他东西,满眼满耳满心都只有眼前这人。
上辈子她和江凯虽然极少做亲吻的事情,但好歹是有过经验的,她觉得自己相对于江霖这个没经验的人来说,应该是“前辈”。
可此时,她这个前辈在一直被她吐槽的童子鸡后辈面前,无措得像是第一次,只能被动地承受。
他似乎还觉得不够,更加紧追不舍,白榆逃无可逃,连眼睛都忘了闭上。
她呆呆看着他,看着他长密的眼睫,勾人却极致疏离的桃花眼,就是在这样的时刻,他似乎都是那么淡定,一点也看不出是第一次。
白榆几乎快喘不过气来,他的气息笼罩着她,传到她的四肢百骸,仿佛要抽走她的全身力气。
狐狸精,果然都是要人命的。
尤其是江霖这样的男狐狸精!
白榆昏昏然地想。
下一刻,她的眼睛就被他的手给覆盖住了。
因为看
不见,所以感官的触碰更加清晰。
她全身控制不住战栗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江霖终于停了下来。
只是他并没有离开,嘴唇贴着她的唇瓣,声音低沉缱绻:“我会一辈子只对你一个人好,毫不犹豫站在你这边,护着你。”
白榆全身战栗得更加厉害。
原来,他刚才听到她和江武之间的对话。
下一刻,他的手挪开,眼前亮了起来。
白榆缓缓睁开眼睛,两人四目相对。
她的意识还没有完全回归,脸上火烫,定定看着他。
他面无表情,依旧一副淡定疏离模样,只是下一刻,白榆就注意到他的耳根红了。
所以,他也是有感觉的对吗?
不远处传来念念软糯的声音:“哥哥,为什么白姐姐去了那么久,她会不会有危险?”
白榆的脸“唰”的下更红了,推了推依旧紧紧压在自己身上的胸膛:“快起来。”
这一开口,她才知道自己的声音变得有多软,柔弱无骨般,更像是在撒娇。
江霖声音暗哑:“嗯。”
说着才松开对她的钳制。
只是白榆没想到自己那么没用,他才松开,她双腿一软,差点就跌坐在地上。
江霖眼疾手快扶住她的纤细的腰,喉结滚动:“还站得稳吗?”
白榆:“……”
必须站得稳。
她扶着江霖结实有力的手臂,脸红地为自己找理由:“我只是晚上吃得太少了,所以没力气。”
说完,她就有种想挖个洞埋了自己的冲动。
这理由还不如不说呢。
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果然,江霖眼底闪过一抹笑意:“那需要我抱你吗?”
白榆想到还在那边等的李克和念念:“不用。”
江霖眼帘微垂:“嗯,那我们回家。”
白榆:“号。”
似乎为了照顾她“没吃饱”,江霖走得极慢。
一段短短的路,两人走了好久才走到李克和念念面前。
白榆指着两人介绍:“这是李克,这个是念念,他们两兄妹之前帮我做了点事情,念念这几天要留在我家几天。”
对于念念可能是她二哥孩子这事,她暂时没说,毕竟现在一切还没有查清楚。
江霖扫过两人,点头:“好,我送你们回去。”
李克不能进军区大院,在门口和念念分别。
念念眼眶噙着一泡泪
水,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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