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二流子互看一眼,眼底都写着一个字:跑!
现在不走只怕等会儿就跑不了。
原以为过来装一下流氓就能每人轻轻松松赚一块钱,没想到遇到个狠人。
出门带铁锤,这狠人他们惹不起,惹不起。
谁知两人还没跑两步就听到白榆凉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你们要是敢跑的话,我就把这人一锤子砸死到时候我就说是你们干的!”
一头血的江凯:“……”
高个子转身瞪大眼睛:“怪不得人家说最毒妇女心你不要太过分了!再说了你以为公安就会听你的吗?”
矮个子狠狠点头:“就是,公安同志又不是傻的。”
白榆笑:“我到时候就说你们两个想对我耍流氓这王八蛋出来阻止,结果被你们两个一锤子爆头你说公安同志会相信我说的还是你们?”
高个子:“……”
矮个子:“……”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都在彼此眼里看到了不可置信四个字。
他们两人在公社里可谓劣迹斑斑偷东西,偷摸女人屁股,好吃懒做还时不时赌两把,总之在公社里头好事没做坏事做了一箩筐公社的人提起他们来都恨不得在他们脸上吐两口唾沫。
而眼前这女同志不仅人长得漂亮身世优越,还一副很柔弱人畜无害的样子,如果他们是公安,他们也会信她的话。
这女同志铁锤拿起来说砸人就砸人眼睛都不带眨一下万一他们跑了她真把人给砸死了到时候他们两个铁定要被枪毙。
如果不跑顶多就是被定个流氓罪然后送去农场劳改但好歹命还在。
想到这两人不跑了还乖乖走回来。
江凯雇用二流子去骚扰白榆结果被白榆砸破了脑袋并送进公安局的事情像长了翅膀般很快就传遍整个江家。
大房:“江凯这是在做什么?就是不甘心也不能去雇用二流子骚扰白榆啊这是犯法的!”
二房:“之前看江凯憋着一股气我就担心他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
四房:“白榆没选江凯那傻X是明智的决定。”
五房:“江凯怎么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不过白榆也是个得理不饶人的大家都是熟人就是江凯有什么做的不对她也不能拿铁锤把人的头给砸破了还好她没看上我们五房。”
三房则是除了懵逼还是懵逼。
江又涵
:“五哥这是疯了不成,他就是再恨白榆也不能这么做啊!爷爷本来就要扔他去大西北,这次只怕神仙都救不了他!
她也是很讨厌白榆,对她得到了江家一套四合院更是眼红得不行。
那天白榆走了之后,她被老爷子狠狠训了一顿,还说她再敢那样对白榆说话,他就要把她送去下乡,当场把她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还有她三哥,以前6他部队发的外汇券都会留着给她用,这次就因为她说了白榆几句,结果一张外汇券都不愿意给她!
虽然他嘴上没说,但她用脚趾头就猜到了,以后她别想再从他三哥那里得到任何外汇券,包括其他好东西。
真是气死她了!
因此她现在就算对白榆有再多的意见也只能憋着。
娄秀英眉头紧紧蹙着:“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还不赶紧想想办法,怎么把你五哥给救出来。
江又涵撇嘴:“我能有什么办法?爷爷都发话了,让谁也不准去捞五哥出来!
没错,江老爷子知道后气得不行,当场就下了命令,让谁也不准替江凯求情,也不准把他从公安局捞出来,让他在里头关着吃点苦头。
娄秀英听到这话,眉头蹙得更紧了。
最近真是没一件顺心的事情!
她怎么也没想到白榆说不喜欢江凯就不喜欢,之前是谁天天追在江凯后面的,这说变心就变心!
最过分的是,江家那么多子弟,她选谁不好,偏偏选择江霖,这不是纯心膈应人吗?
现在又来江凯这事,就没一个让她省心的!
就在这时,家里的保姆端着一盘做好的红烧鱼走出来,抱着饼干坐在沙发上的江又涵闻到这味道,喉咙涌起一股恶心的感觉,接着就干呕了起来。
娄秀英被她这个样子吓了一跳:“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饼干吃太多了胃不舒服?
江又涵却没回答她,转身对保姆道:“你做的是什么鱼?怎么味道这么腥,恶心死人了,还不赶紧拿开?
保姆被骂得一脸无辜,端起那红烧鱼嗅了嗅:“不腥啊,这鱼我买回来还是活的,做的时候又下了姜片去腥的。
江又涵被熏得连连干呕:“我说腥就腥,你还不赶紧端走,你要恶心死我吗?
保姆被骂得十分委屈,扭头看向娄秀英。
娄秀英其实也没闻到什么腥味,但看女儿干呕得那么厉害,于是摆摆手道:“那你端进去吧。
等红烧鱼被端走后,江又涵干呕的情况才慢慢停了下来
。
娄秀英看着她这模样,突然想起自己怀孕时孕吐的样子,眼皮狠狠跳了下:“涵涵,最近有人看到你跟个男同志走在一起,你该不会是瞒着我们在偷偷谈对象吧?”
江又涵听到这话,吓得差点原地弹跳起来:“谁说的?谁在诋毁我的名声,我撕了她的嘴!”
她的模样虽然很凶,其实心跳跳得飞快,几乎要飞出嗓子眼。
自从上次跟梁天宇做了那件亲密事情后,梁天宇一直催着想要个名分,但她哪里敢跟家人说啊。
梁家那个情况,不说她妈会撕了她,就是周围的人也会笑她。
现在想想她真是被梁天宇那张脸给迷晕头了。
美色真是让人上头啊。
娄秀英看她一脸义愤填膺的模样,觉得也不太可能。
她对自己的女儿还算理解的,虽然性格咋咋呼呼,但没什么成算,她绝对不敢做偷偷谈对象的事,更不可能没结婚就跟人上床搞出孩子来。
**
觉得美色上头的,除了江又涵,还有白榆。
她看向坐在客厅的江霖,眸光冷漠,眉眼间疏离,完全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可他这模样却让白榆觉得他帅得人神共愤。
坐在对面的江启邦则是蹙着眉:“一句话,你到底帮不帮你弟弟?”
江霖面无表情:“不帮。”
“砰”的一声。
江启邦一拳砸在桌子上:“江凯是你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当初你妈走的时候还让你好好照顾他,可你现在却为了一个女人……”
话还没说完,就被江霖打断。
江霖看向他,声音如冰,一字一顿道:“别提我妈,因为,你、不、配!”
话音落地,客厅里安静了几秒。
就是白榆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婆婆罗女士当年不是因为生孩子大出血才没的吗?
可听江霖这话,好像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
江启邦死死瞪着江霖,胸膛因为气愤而剧烈地上下起伏。
气氛剑拔弩张,就在白榆以为两父子要打起来时,就见江启邦站起来,冷冷扔下一句话——
“既然你这么不在意我们这些家人,那明天你的婚礼我这个做父亲的去不去应该也无所谓了。”
说完臭着脸走了。
“……”
白榆对江启邦这个公公印象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
上辈子她嫁给江凯,江启邦不会跟娄秀英那样对她冷嘲热讽,也没对她
做过不好的事但看到她被江家的人欺负他从来不会伸手帮忙更不会站在她这边为她说话。
他就像个冷漠的旁观者高高举着事不关己的旗子。
只是没想到这次为了江凯他居然威胁不去明天的婚礼看来两个儿子里头他似乎更疼爱江凯。
等人走没影了白榆这才小心问道:“这样真的没关系吗?”
明天就要举办婚礼了江凯去不去婚礼没人在乎他不去更好省得闹事。
只是江启邦是江霖的父亲
江霖看向她低沉温醇:“没关系你不用担心我不在意别人的眼光。”
白榆顿了下故作轻松道:“巧了其实我也不在意别人的眼光。”
江霖看着她唇角往上勾了勾。
而后从口袋里拿出十几张外汇券递过去道:“这是我们部队发还有些是爷爷给的可以拿去友谊商店买一些进口商品要是不够的话回头我再跟人要。”
友谊商店在建国门外大街是京城第一家涉外商场里头卖的大多数进口和专供出口的东西一开始只服务外国人、外交官以及政府官员因此一般人没有外汇券根本进不去。
而这外汇券可比工业票还难搞。
白榆双眼一下子就亮了:“够了够了我正愁着要送点什么给映之姐和我哥如果我把外汇券送给他们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江霖的假期有限举办好婚礼他们就要立刻返程回琼州岛而他哥和映之姐两人的婚礼定在两个月后到时候他们未必有时间回来。
因此这两天她一直在想着送什么东西现在有了外汇券就不用愁了。
江霖:“既然给了你你想送给谁都可以。”
白榆看着他眼睛很亮:“谢谢你江霖哥。”
不仅是外汇券还有刚才为了她跟他亲爹对抗。
他之前说的无论发生什么都会护住她站在她这边他做到了。
江霖对上她的目光声音很低:“你我是夫妻这不都是应该的吗?”
四目相对。
空气里仿佛流淌着别样的情愫两人的距离在一点一点挨近。
白榆凑过去在他唇瓣轻轻碰了碰。
色女就色女吧。
此刻她真的就想亲亲他。
江霖眸色变深喉结上下滚了滚:“克制点奶奶来了。”
耳边有热气喷洒白榆一阵酥麻还以为他是在骗
自己。
谁知下一刻就听身后传来奶奶紧张的声音——
“小榆儿,你没事吧?我听说江凯那臭小子雇人去骚扰你,这是不是真的?”
女孩儿出嫁,作为娘家人要准备的东西可不少。
搪瓷脸盆,毛巾暖水壶、新的棉被枕头这些都必须备好,虽然白榆一举办好婚礼就要跟着去琼州岛,但礼不能废,该准备的还得准备,更何况江家彩礼给的那么多,如果白家做不好,很容易落下面子。
只是白榆这次出嫁的时间实在太紧迫了,加上这中间又发生了那么多事情,白家一行人可谓是又忙又心力憔悴,忙得跟转陀螺般。
原本购买枕头棉被这些事情应该由秦正茵这个做妈的去办,但现在两人离婚了,而且秦正茵对白榆这个女儿也从来没放在心上,因此白家也没让她去办,由白老太一个人承包了下来。
被面儿要丝绸的,枕头不能用腈纶的,必须用上好的软缎,不会起电,又柔软,睡起来舒服。
总之,一切都必须用最好的。
白老太今天就是去操办这些婚礼用品,谁知一回来就听到白榆出事了,这才急忙赶回来。
白榆脸“唰”的下就红透了,身子赶紧往后退了退:“奶奶,我没事,有事的是江凯,他的头被我给砸破了。”
白老太和拿着一大堆东西晚一步进来的白嘉扬两人怔住了。
白榆挠了挠鼻子,解释道:“昨天我和江霖哥去罗家的路上看到江凯和秦心卉两人在一起,我担心他们使坏,所以出门的时候特意带了一把锤子在身上。”
白老太:“……”
白嘉扬:“……”
还可以这样?
白榆:“谁知还真派上用场了,江凯雇了两个二流子让他们对我耍流氓,然后他就冲出来英雄救美,想因此让我对他感恩,所以我一锤子砸爆了他的头,并把他们三人齐齐整整送进了公安局。”
白老太:“…………”
白嘉扬:“…………”
江凯这脑子是被门给夹了吗?
这样的馊主意亏他想得出!
白老太回过神来,忍不住就骂道:“这臭小子贼眉鼠眼的,我当初一看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没想到他心思这么坏,居然还敢雇用人,呸,还好你聪明带了锤子在身上。”
像这样贼心不死的臭家伙,就该砸爆他的头!
白老太说完才意识到江霖这个亲哥在旁边,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还是很护短道:“江霖,你可别怪小榆儿。”
江霖:“奶奶放心,我没怪榆榆,爷爷也开口了,让谁也不准去捞他出来。
白老太闻言,这才喜笑颜开:“没怪就好,没怪就好!小榆儿刚出生那会儿,整个大院的人都说小榆儿是个有福气的人,我觉得这孩子确实有福气,能遇到江霖你这么好的人,模样家世样样好,关键是肯对小榆儿好。
模样家世其实都是其次,人这一辈子最难得的是遇到一个真心实意对自己好的人。
之前她还惴惴不安,毕竟江霖跟江凯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再怎么说也是血浓于水,她担心时间久了,江霖会站到江凯那边,到时候受委屈的便是小榆儿。
可现在她放心了。
江霖嘴角微微勾起,看向白榆的眼底晕染上丝丝缱绻的暖意:“这也是我的福气。
白榆对上他的目光,脸微微红了。
这人以前跟锯嘴葫芦一样,现在一张嘴却跟抹了蜜般,这变化真不是一般的大。
不过,她一点都不讨厌就是了。
等江霖走后,白榆把刚才她公公江启邦过来的事情说了。
白老太听完,叹了口气道:“还好江霖不像他爸,也好在你们很快就要去琼州岛,要不然麻烦肯定少不了。
白榆:“就算不去琼州岛,我们也不跟他们一起住。
她有江老爷子给的四合院,又有罗家给的三间房子,还有江霖自己的一套房子,这么多房子在手里,她才不会跟娄秀英等人一起住呢。
白老太再次感叹:“你是个有福气的孩子,不过你年纪还小,结婚之后可千万别急着生孩子,等过两年再生也不迟。
说到这个问题,白榆就突然沉默了。
虽然她很讨厌熊孩子,可在她内心深处,还是很想有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不是为了任何男人而生,而是因为她喜欢。
最好是个软软糯糯的小女孩,她一定会很疼很疼她,给与她所有她小时候渴望的东西,玩具、零食、漂亮的小裙子,以及她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母爱。
虽然她没得到过母爱,但她相信,她一定会是个很好很好的妈妈。
只是上辈子她吃了那么多药都没生出一个孩子来,不知道这辈子会不会也这样……
想到这,她把这个想法使劲甩出脑海。
这辈子跟上辈子不一样了,她没有嫁给江凯,映之姐和她大哥也好好活着,现在连二哥也有了消息,一切都不一样了。
就算她还是生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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