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哪个哥?
她不是孤家寡人一个嘛?怎得还有了个哥哥。莫不是她爹生前养在外头的私生子,如今找上了门来?
亦或是有人招摇撞骗,想讹她?
系统蓦地发出滋滋的电流,开口就是浓浓的无语:“哪来的私生子!一天天别胡思乱想。门外的是你酒后发疯认的便宜哥!”
真没良心,枉她这哥哥走时还给她送了那么多礼。
沈秋吟恍然大悟。
说起这便宜哥,她就知道了。
她放下碗筷,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赶忙打开门,做好拥抱他的准备。
可她左瞧瞧、右瞧瞧愣是连李保德的影子也没瞧见。
哪儿去了?不会除幻觉外还幻听了吧?
哟呵,她这段时间是跟“幻”字离不开了?
沈秋吟正疑惑,一个黑影忽然出现在她面前。
“妈呀!有鬼!”
她吓得后退一步,姜泊清赶忙上前,将她挡在身后。
那人委屈出声:“妹子,是我,我是李保德。”
说完,他还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白皙的牙齿瞬间在黑暗里显眼。
好好好!是人,不是鬼。
沈秋吟拍拍胸脯,走上前去,仔仔细细打量眼前浑身黢黑的人,除了眼睛与牙齿,还能看出是个人,其他的都与黑色融为了一体。
妈呀!这是登日去了吗?咋黑成了这样!
她不禁瞪大了眼睛,问道:“哥,你这是?”
是真登日了?还是挖煤了?还是人类返祖?
这与她印象中那个白白胖胖的李员外实在大相径庭。
难怪刚才没看见他,黑成这样,又在夜里,想看清都难。
李保德吸了吸鼻子,“此时说来话长,等会儿再说。”
他现下的注意力全在空气里漂浮着的鲜辣味上。
他越过她走了进去,看见熟悉的众人,热泪盈眶,挨个抱了上去,大喊道:“爷想死你们了,呜呜呜!”
经商半年,不见熟人,不闻乡音,如今见了他们,当真是止不住情绪,非得挨挨他们。
章丘撑着肚子接受他的热情,被他蓦地一抱,胃里翻江倒海,差点吐了出来。
他赶忙推开他,曰了两声后道:“员外郎,你这是在外头干啥了?黑成这样?”
若不是眼睛像人,他还以为来了一头大黑熊,差点就叫起来!
“此事说来话长,现下不是时候!”
他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拿了一双干净的筷子赶忙薅着锅里的余货,吃了两口后,落下两行清冷。
就是这个味儿!可想死他了!
他呜咽着转头看向沈秋吟,正要抱着她嚎啕大哭以诉思乡之情,姜泊清此时站了过来,一把将沈秋吟拉开,自己迎了上去。
李保德闭着眼,没意识到,一把抱着他说:“呜呜呜!妹子,我可想死这火锅了。你不知道,我在外面都是怎么过来的,苦死我了!”
说起来就是泪!
姜泊清见他要往自己衣服抹泪,嫌弃地推开他,“好生说话。”
李保德一听声音不对,吓得坐直了身子,“妹子,你咋还变性了?”
沈秋吟哈哈大笑,听了这声音,李保德反应过来,抬头一看,连连后退,双手环胸,护着自己道:“卖艺不卖身哈!”
姜泊清无语住了,忽然发现这两货能结为兄妹还是有些渊源的。
章丘瞧见姜泊清沉着脸,满是不悦,害怕出事,打起了圆场:“员外郎风餐露宿铁定辛苦,若不嫌弃,不若将就这锅子吃?”
“嫌弃啥,”李保德大手一挥,“快给爷上碗!”
“好勒!”
众人忙碌起来,一个替李保德拿碗,一个将桌上的狼藉收拾干净,剩下的去厨房重新准备食材。
李保德今夜才进城,未沾一点油腥,本想回家洗漱一番,粗粗吃些再来见沈秋吟的。
可是路过百膳楼时,闻着那空气中弥漫出的香味儿,他怎么也迈不开步子,当即下车敲门。
这一口火锅,他今晚说什么也要吃到。
没有一个蜀地人可以拒绝热辣滚烫的火锅。
“你走的时候我不是给你准备了一年的干粮嘛?咋还成了这样?”沈秋吟十分不解。
自上次他们因哄抬物价进大理寺后不久,李保德就离开濮阳到外地经商去了。
他走前给沈秋吟送来了大几箱姑娘家用的胭脂口脂、绫罗绸缎、珠宝首饰。
那箱子打开时,差点把她的狗眼都闪瞎!
这就是抱大腿的滋味吗?
这便宜哥是不是太有钱了?
但沈秋吟不是占便宜的人,看了两眼就退给他了。
李保德以为她不喜欢,又重新送来几箱,比之先前更甚,强硬着沈秋吟必须收下,若不收,便是没把他当兄长。
沈秋吟无奈,只能收下,让人放在库房里,拿了五六把大锁锁着,生怕贼人惦记。
她既收了他的礼,自然也得为他做点事。既然是出远门,那干粮必不可少。她抽了一天时间,为他准备了一年的干粮,将整个马车都塞满了,保管他在路上吃得好,睡得好。
但现在看他这样,不像是出门经商,倒像是饿死鬼投了胎,没吃过一顿饱饭,又像是逃荒归来的人。
这人究竟是跑哪儿去了?
被人卖去挖煤了,如今才跑出来?
沈秋吟猜想着,正要在他身边坐下,姜泊清快她一步,将位置抢了去,自己坐在了李保德身边。
她看着他,啥意思呀?
咋连个位置还要抢,这里不是有很多空位置吗?
这人今晚咋回事?
沈秋吟上上下下打量他,发疯了?
莫,莫,莫不是他有断袖之癖,看上了李保德。
沈秋吟惊地捂住,落在他们之间的目光越来越怪异,但嘴角却越裂越开!
唉!想不到姜泊清有这等爱好,难怪不近女色。
姜泊清直觉她又想多了,一脸严肃道:“少想七想八!”
被她抓包,沈秋吟不自然别过头,咳嗽两声,嘴硬道:“我可没有!”
“有没有你自己清楚!”
“就没有!”反正,打死她也不会承认的。
她一向傲娇,姜泊清也不与她计较,抽了另外一张凳子,放在自己左手边,对沈秋吟道:“要坐就坐这里。”
男女授受不亲,又不是亲兄妹,他才不让她挨着李保德坐。
沈秋吟冷哼一声,但未拒绝,坐了下去。
这席位便成了姜泊清坐中间,沈秋吟和李保德坐两边。
李保德的目光扫过两人,发现了蛛丝马迹,第一反应就是有狗子觑见他妹子!
可他怎么敢!
李保德的目光立马凶狠起来,看他如看仇人。
想做拱白菜的猪!哪有这么容易!
首先,就得过他这一关。
一时间风云涌动,两人四目相对,生出些剑拔弩张的气势。
李保德朝着厨房大喊一声:“章丘,给我拿一坛八十年的老酒来!”
章丘应和一声,一会儿后就搬着一坛酒出来,还贴心的拿了两个大碗。
李保德端起酒坛,对着姜泊清道:“这位小兄弟,不若来两口?”
姜泊清将碗分开,丝毫不惧道:“正好口渴,那就来两口!”
章丘站在他们中间,瞧见了电闪雷鸣,这是要做啥子?
起风了,吹得那枯枝上的积雪砸在地上,埋掉么树根,枯枝在风中发出怒号,似在暗示接下来的事不简单。
一股压力袭来,无形中成了屏障,章丘被逼得连连后退,厨房里的小二们围了上来,目不转睛盯着他俩。
“我、我、我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