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紧赶慢赶,终于在日落前赶到了人见城。
森林的夜晚对于普通人来说十分危险,大部分人到了晚上精力下降,视物也不如白天。可以说,夜晚是妖怪的舞台。
他们一行人,人多势众,不会惧怕那些小妖,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人见城,城外。
靠近城池,便有了官道。官道由青石板与碎石铺就,中年除妖师驾着马车从上经过,压出一道道深浅不一的车辙痕迹。
官道尽头,两个士兵戴着头盔,手持长枪,笔直地站在城门两侧。见来人,一人急忙上前呵止。
人见阴刀拉开车帘,无需多言,他那张脸便是最大的凭证。
“少城主!”
守城的士兵见状,连忙让行,马车便一路畅通无阻地驶向城主府。
人见城的城主,人见长岛,看见回城的车队还有些莫名其妙,走近了才发现是宋知予等人。
“这是怎么回事?”
人见长岛看着阴刀从马车上下来,一名男子上前小心搀扶。
阴刀此前没有坐马车的习惯,更不会让人搀扶下马车。
人见长岛内心很清楚,自己这个儿子表面看着温文尔雅,实际上风风火火,不然也不会到处拜师学武了。
宋知予想说什么,被一边的人见阴刀打断了,“父亲……!”
当然,他这句父亲不是在叫宋知予。
他说话说得急,连带了几声咳嗽,“没什么,我不小心罢了。”
说完,又回头看向护送他回来的除妖师们,介绍道,“这是除妖村的除妖师们,我能平安抵达,多亏了他们一路护送,今晚便请留宿城主府吧,让我尽尽地主之谊。”
剩下的就不用他来安排了,一个穿着黑色和服的管家将他们带了下去,俘虏们也被安排。
负责照顾宋知予的是侍女小菊,宋知予之前还为她做过画。
后面的事情就不是宋知予能够了解的了,次日,除妖师们驾着原来那辆马车离开了,行色匆忙。
人见城的氛围压抑了很多。
这一点从防卫布局上来看,就很明显。
原本轮班的人是两人一队,现在换成了四人,巡逻频率也快了很多,宋知予走几步就能看见全副武装的武士们……这甚至让她有一种被囚禁的错觉。
是的,也许只是错觉。
压抑的氛围不止表现在巡逻上,还有下人们的神情。
小菊原本会主动搭话,现在除非宋知予问她,她绝不开口,开口也是干巴巴地回答,决计不多说一句,看向她的眼神虽说不是怨恨那么强烈,也有些埋怨。
……就像是人见阴刀中了诅咒,是她造成的一样。
不止小菊,别的一些下人也总是避着她,路过时,低着头不去看她。
终于,宋知予承受不住压力,主动跟人见阴刀请辞,“今天天气很好,我想出去看看。”
“出去?”人见阴刀此时正在伏案批阅公文,他抬起头,有些不解。
近日妖怪作乱,疑似出现了领头人,现在人心惶惶。
“嗯。”宋知予,“我想离开城主府走走。”
人见阴刀定定地看着她,厚重的乌云从屋顶飘过,遮住了窗口的阳光,宋知予被笼罩在阴影之中。
他没有多说一句话,忽然明白了一切。
“也好。”人见阴刀叹了一口气,没有再挽留,而是提起了另外一件事。
“城里来了一个巫女,我已经请她来城主府了。她实力很强,性情直率,如果你想拥有实力,她会一个很好的师父,前提是她愿意收你为徒。”
他之前的许诺并不是一句空话,说要为她寻找合适的人选拜师,便是真真切切地在找。
宋知予心下一喜,也不提什么出不出城了,当下的问题是拜师。
“请问……我需要准备什么?”
她想给未来的师父一个好印象,但又不知道能做什么。
沐浴、焚香、虔诚祷告。
希望能够早日回到原来的世界。
来者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女性,穿着深紫色上衣,搭配浅紫色的裙裤,脖子挂了一大串翠色念珠,戴着深红色的绳结。
说她是二十出头也许并不准确,因为她有着一头灰白色的头发,翡翠色的双瞳,整个人看起来神秘而又冷艳。
“阴刀,好久不见。”
她很自来熟,跪坐在榻榻米上,为自己沏了一盏茶,眯着眼睛上下看了看他,将茶杯放在唇边,又拨弄几下杯盖,目光看向人见阴刀,“说吧,找我什么事情?”
“好久不见。”
人见阴刀对她的动作习以为常,他看着面前的人,岁月似乎格外宽容,在她身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他斟茶的手顿了顿,“你还是跟以往一样,椿。”
椿不接话,而是眯着眼睛,确定在他身上看见诅咒之后,有些稀奇,“一向谨慎细微的你居然被妖怪伤到了?”
人见阴刀沉了沉嘴角,他最近不想听见人讨论这个。
拜诅咒所赐,他现在彻底沦为了病秧子,早晚都要喝药续命,得亏背靠城主府,换做寻常人家,怕是买药的钱都无法凑齐。
“你的身体不容乐观,落在你身上的诅咒我能解决,但我现今手头没有足够的材料。”
椿见他不说话,自然而然以为他是想要解决身体上的诅咒,便自话自说。
她前段时间心神不宁,身为巫女,她特别相信自己的直觉。于是她耗费大量材料进行占卜,却得出她死期将至的结果。
椿身为野心极强的人,自是不能接受这个结果。便暗自用了各种禁术,终于在里面发现了一缕生机,她顺着感觉一路行走,来到了人见城城外。
也就是这种时候,她收到了来自人见阴刀的邀请,来到了城主府。
她年轻时与阴刀的母亲是闺蜜。
后来阴刀的母亲选择了安定的生活,跟一个野男人结婚生子。
虽然那个野男人事业有成,是一个城的城主,但椿总觉得被闺蜜背叛了,因而一直躲着她。
再次听闻,就是阴刀母亲的死讯,难产失血过多,她连最后一面都没见上。
如果她不结婚,是不是不用生子,更不会难产死亡?
椿不明白,男人有什么好的?
男人只会带来伤害啊!为什么就不明白呢?
阴刀的母亲是这样,她引以为傲的宿敌——桔梗,也是这样。
不过,闺蜜留下的孩子,她是恨不起来,但也爱不起,只能暗中保护他。
他身上没有灵力,椿就引导他学武。
他们是有过正式见面的,不过那是差不多十年前了。
在她的印象里,他是一个警惕心很强,很有天赋的孩子,怎么她一个分神,就被妖怪糟蹋了?
“你需要什么材料?”
人见阴刀问。
他对于这个结果并不意外,椿是他见过最厉害的巫女,不知道活了多久。
跟寻常的巫女不同,她极其善于诅咒之道,破解诅咒对她来说是家常便饭。
要是遇见了她不能破解的诅咒,怕才是一件怪事。
“乌凤冠,羽蛇蜕,天狗血,地龙泪。对你施咒的妖怪燃烧了自己的生命和灵魂,诅咒比较难以根除。”
椿一边掰着手指头,一边说道。
说罢,她合上掌,又伸了个懒腰,语气有些洋洋散散,“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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