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丸国永的“安静期”在第四天正式结束。
结束的方式很鹤丸——他把三日月的茶换成了酱油。
不是普通的酱油,是鹤丸特制的酱油,颜色温度和普通茶水差不多,味道却咸得能齁死鱼。三日月喝第一口时,表情从“嗯这茶不错”到“嗯?”再到“嗯……”最后定格在“哈哈哈这味道真独特”。
他放下茶杯,看向躲在廊柱后面的鹤丸:“鹤丸,这是你新研发的茶?”
“对啊!”鹤丸跳出来,笑得一脸灿烂,“特制酱油茶!提神醒脑,还能补充盐分!怎么样,喜欢吗?”
三日月慢悠悠地又喝了一口,然后点头:“不错。就是下次可以考虑少放点盐,老爷爷的血压最近有点高。”
鹤丸的笑容僵住了。
“你……你不生气?”
“为什么要生气?”三日月居然又喝了一口,“生活需要惊喜。虽然这个惊喜味道重了点,但想和我努力搭话的心意是好的。”
鹤丸愣愣地看着他,然后肩膀垮下来。“没意思。”
“怎么没意思了?”
“你应该跳起来追着我打,或者至少骂我几句。”鹤丸蹲下来,抱着膝盖,“你这样……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傻瓜。”
三日月笑了,眼睛弯成月牙。“老爷爷活了这么久,什么没见过。酱油茶而已,又不是毒药。”
他把茶杯推过去:“你要尝尝吗?自己的作品。”
鹤丸盯着那杯液体看了三秒,端起来喝了一口——然后表情扭曲得像吃了柠檬。
“噗——好咸!”
“是吧。”三日月点头,“所以下次改进一下。”
鹤丸把茶杯放下,擦了擦嘴,坐在三日月旁边。“……继国严胜怎么样了。”
“好多了。昨天开始在庭院散步了,虽然走得很慢。”三日月说,“短刀们轮流跟着他,怕他摔倒。浦岛那小子最积极,恨不得当人形拐杖。”
“是吗。”鹤丸低着头,“那就好。”
“你最近安静得不像你。”三日月说,“大家都注意到了。”
“我只是……”鹤丸抓了抓头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上次任务,如果我能早点发现异常……”
“发现又怎样?”三日月打断他,“你还能阻止任务发布?”
“至少可以跟去。”
“然后呢?多一个人受伤?”三日月摇头,“鹤丸,你不是神,不能预知所有危险。能做的只有事后弥补,而不是事前自责。”
鹤丸没说话。
庭院那头传来脚步声。严胜正慢慢走着,身边跟着浦岛和五虎退。浦岛手里捧着龟吉,边走边说话,五虎退牵着他的小老虎,偶尔插一句。
他们走到樱花树下时停下。严胜抬头看那些花苞,浦岛指着其中一个说:“那个!那个最大!等开花了肯定很漂亮!”
严胜嗯了一声。
阳光很好,照在他们身上,在地上拖出长长的影子。
鹤丸远远看着,突然说:“他额头上的纹路……好像淡了一点。”
“是吗。”三日月也看过去,“也许吧。伤疤会随着时间慢慢变化,不管是身体上的,还是心里的。”
“你觉得……”鹤丸犹豫了一下,“他会留下来吗?”
“谁知道呢。”三日月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
他端着那杯酱油茶走了,留下鹤丸一个人坐在回廊上。
鹤丸看着庭院里的严胜,看了很久,然后站起来,往厨房方向走。
烛台切正在准备午餐,看见鹤丸进来,立刻警惕地护住调料罐。“又想偷什么?”
“不偷。”鹤丸举起双手,“我来帮忙。”
“……帮忙?”烛台切上下打量他,“你确定?”
“确定。”鹤丸走过去,拿起菜刀,“切什么?胡萝卜?黄瓜?还是洋葱?”
烛台切狐疑地看着他,最后还是指指案板上的土豆:“切丁。大小要均匀,别切得跟狗啃似的。”
“明白。”鹤丸开始切。动作居然很熟练,土豆丁大小均匀,边角整齐。
烛台切在旁边看着,挑眉:“你什么时候学的?”
“以前闲着没事练的。”鹤丸头也不抬,“那时候觉得,万一哪天需要伪装成厨师呢?多一项技能总没坏处。”
“伪装成厨师干什么?下毒?”
“那多没意思。”鹤丸笑了,“往菜里加奇怪的东西才好玩。比如把糖换成盐,把盐换成糖,把酱油换成醋——”
“停。”烛台切按住他的手腕,“你今天要是敢在我的厨房里搞事,我就把你炖了。”
“不敢不敢。”鹤丸继续切土豆,“说真的,严胜的伙食……还是按长谷部那个表来?”
“嗯。不过今天加了鱼汤,炖了四个小时,对伤口恢复好。”
“他能喝吗?我看他最近吃东西跟吃药似的。”
“慢慢来。”烛台切开始处理鱼,“恢复需要时间,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
鹤丸切完土豆,又开始切洋葱。这次他切得很慢,眼睛很快被辣得通红。
“烛台切。”他突然说。
“嗯?”
“你觉得……罪孽能洗干净吗?”
烛台切动作停了一下。“你想洗什么?”
“不是具体的。”鹤丸擦了擦眼泪——也不知道是洋葱辣的还是别的——“就是……有些人,做了很多错事。后来想改,想弥补,但那些错事已经在那儿了,像污渍,怎么洗都洗不掉。你觉得……这种人还有救吗?”
烛台切沉默了一会儿,把处理好的鱼放进锅里。
“我不知道。”他说,“但我知道,如果连洗都不愿意洗,那肯定没救。愿意洗,至少还有希望。”
“即使洗不掉?”
“即使洗不掉。”烛台切盖上锅盖,“至少努力过了。比什么都不做强。”
鹤丸不说话了。他切完洋葱,又去洗菜。动作很认真,像是在进行某种仪式。
午餐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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