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饮檀仔细想着这句话,就看见他站起来。
好了,去睡觉吧,我陪你。”段竟起身,拍了拍手,走到一旁仔细洗了手才伸手牵她。
这夜,顾饮檀好久都睡不着,她顺着月光打量男人的面容,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月光稀碎,朦胧之中,一线清晰的月光从窗户缝隙投了进来,落在男人立体分明的眉眼处。
男人眉骨高,月光落下的时候被裁剪成细碎的光影,他沉静如水,闭着眼睛,不时翕动一下眼睫。
顾饮檀看了很久,终于沉沉睡去。
她的呼吸渐缓,段竟默默伸手,将她搂紧了些。
*
清早,顾饮檀睁眼的时候段竟还在身边,她从他怀里钻出来。
“你没去早朝?”
段竟打了个哈欠,昨夜不敢睡太沉,他担心自己一不小心就压到顾饮檀,一直保持着浅眠,现在神色恹恹。
“忘了和你说,陛下怪我插手赈灾的事情,我现在被革职在家,刚好陪你。”段竟理所当然地坐起来,给她换衣服。
“革职?”顾饮檀皱眉,下一刻却说:“陛下圣明,辨得清君子小人。”
“君子小人?”段竟手一顿,立刻收回手,“那就请哪位君子给夫人穿衣洗漱。”
“君子”顾饮檀下了床,自顾自地梳妆打扮,只是到了绑头发这一步有些发愁,“果然是小人,心胸狭窄得很。”
段竟看着她闹,还真的没有给她绑头发。
侍女进来,盯着巨大的压力给她梳头装扮,段竟就在一旁看着。
两人谁都睡到晌午才醒,懒散地去吃饭,饭后顾饮檀立刻又困了,可这回段竟却不准她再睡。
“夫人要不要坐着,我给你画幅画?”段竟温柔开口。
顾饮檀一怔,不大高兴地说:“万一你把我画丑了怎么办?就你那点墨水。”
段竟勾唇,塞给她一盒嘉应子:“等我画完了就准你吃。”
顾饮檀其实是不会答应这种请求的,但奈何怀里的嘉应子实在是太酸甜可人,她看着也不是什么体力活,于是靠在贵妃椅上,催促道:“快点。”
她忍了又忍,在画到眼睛的时候偷偷吃了个嘉应子,嘉应子的红色糖浆沾了点在她嘴唇上,她无知觉地舔了下。
段竟的画笔顿了顿,眼底泛起一点一样地情绪,又在她唇角添了几笔。
“好了没?”
段竟低头沾墨:“快了快了。”
“好了没?”顾饮檀又吃了个嘉应子。
段竟看了过来,顾饮檀一僵,以为他又要开口念叨,结果他只是说:“再拿一个放在手里。”
顾饮檀原本也是听他说的,只是拿着蜜饯的手不由自主地就塞嘴里了,她嚼吧嚼吧,又赶紧拿了个放在手里。
段竟一笔一划不紧不慢地画,到最后顾饮檀自然是睡着了。
日头正好,在她身上找了一层暖洋洋的,身上的锦纱轻盈,被风吹起一点涟漪。
一颗枇杷从上掉下来,刚好丢掉在顾饮檀面前,她浑然不觉,睡得香甜。
段竟撑了把伞在她头顶,又换了套工具来画。
几个侍女在远处偷笑,交头接耳道:“咱们侯爷对夫人真好!”
“我都羡慕了……”
一道声音在背后响起:“你们几个不去干活,在这呢?”黄湘娘突然出现,将几个侍女赶走:“快去洗衣服!”
黄湘娘趁着顾饮檀还在睡觉,赶紧把今日的安胎药煮好了,趁热放凉了,才端过来。
顾饮檀醒来的时候院子里安安静静,圆子窜上贵妃椅,缩在一旁哼唧。
“夫人,该喝药了。”黄湘娘把药放在了她的面前。
顾饮檀歪过头,见段竟在远处看书,她把药一口喝光,走过去。
一股药的味道憋在嘴里,她屏住呼吸,大声说:“段竟!蜜饯!”
段竟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看她着急得要命,缓缓说:“没了。”
顾饮檀被苦得哇哇直叫,上蹿下跳,最后被段竟按着喂了一颗蜜饯才满意。
“混蛋,趁人之危的混蛋!”
喝完药顾饮檀倒在一旁休息,她语气懒散:“我都喝了这么久的药,到底还要喝多久?”
说完顾饮檀自己先意识到了,她自己的身体不好,动不动就风寒感冒的,喝药已经是习以为常了。
谁知道段竟站了起来,他凑近顾饮檀,身子往下压了点。
“你……干什么?”顾饮檀皱眉就要伸手推。
“不喜欢这药?是不是太苦了?”
顾饮檀的手一滞:“也不是,我从小到大的药喝得多了,这不算什么。”
她说谎了,喝过再多的药也还是会觉得苦,但她吃过最多的苦也就是药苦罢了。
段竟低头在她唇上吻了下,开口说:“那就不喝了,停一天。”
“真的吗?我不想喝就可以不喝药?”顾饮檀眼睛一亮,这种事情可是从没发生过的。
段竟起身道:“没有人强迫你,你不想做的事情就不做。”
顾饮檀很想开口问那他现在在做什么,但她忍住了,于是小声说:“那我不想喝药了。”
一声轻笑从头顶传来,段竟格外温柔地伸手在她头顶摸了两下。
他这段时间温柔过分,顾饮檀尝到了甜头就忘了苦涩,她心底又忍不住陷入这温柔的陷阱。
太阳升到空中最高处的时候,段竟出门了,顾饮檀独自回房。
她看了会儿画册,决定起身,却恰好站在了铜镜前,顾饮檀一愣。
她很少关注自己的身材,这段时间吃得不错,长了些肉能理解,但怎么……
“这是什么?”顾饮檀顿了顿,看向自己的肚子,隔着一层薄薄的衣物,隐约能看出一个弧度。
她干脆脱下外衣,只留一身亵衣,米色的衣裳贴合身体,勾勒出一个细微的弧度。
她整个人粉嫩得难以言喻,刚刚睡醒,眼底还有些水光,凑近了看,她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顾饮檀掐了掐自己的腰部,柔软的地方微微泛起痒,她立刻想到了古画里的母亲。
顾饮檀被自己这想法吓了一跳,赶紧穿好衣服出去,她心里惴惴不安。
她好像确实是有三个月没有过月事了,但大夫说这事喝药的缘故,她也就没在意。
顾饮檀脚下突然踢到什么东西,她抬起脚一看,是一支毛笔。
“夫人!奴婢该死,不慎打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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